金絲邊眼鏡的鏈條垂落於半空,比任何高檔的寶石還要亮眼。
顧雲月把目光從文件上移開,“你在看我?”
整條魚臉紅撲撲地收回目光專注於面前精致的珠寶盒子,“沒,沒有看你。”
小魚開心了,就會哼歌。
空靈的歌聲在辦公室內淺淺回蕩,顧雲月把目光重新落,回到文件上,喉嚨跟著虞槐的調子,慢慢跟著哼著歌。
虞槐不知道,她另外一隻手已經握住了藥瓶。
在聽到歌聲時手松開。
虞槐把各類珠寶掛在自個身上,像棵聖誕樹似的,全靠那張臉好看,不然俗的都能把人的眼睛給閃瞎。
下班時間,虞槐張望地看著顧雲月,囁嚅:“顧小姐,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顧雲月單手抱著聖誕樹似的小美人,另外一隻手提著公文包,把人送進專用的電梯間內。
顧雲月頷首,“什麽問題?”
虞槐把玩著一顆祖母綠鏈子,“顧小姐和薑芸之間,是不是互相咬過嘴唇的關系?”
小人魚連親吻這個詞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兩個人貼在一起會咬嘴唇,咬舌頭。
只有和非常親近的人之間才會這樣做。
顧雲月古怪,“我和薑芸沒有任何親密接觸。”
顧雲月原以為這少女會繼續糾纏不清,像尋常小情人似的撒嬌,非得給個說法,卻見虞槐只是用臉頰貼貼她,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顧雲月心中柔軟的地方被人用力一戳,眼神愈加溫柔。
少女乖巧的用嘴唇碰碰顧雲月脖子上的咬痕。
顧雲月不是沒有聽過外面的風言風語,也曾經清理過,可員工飯後談資哪是說禁就能禁止?
堵不如疏,顧雲月就隨他們去了。
電梯門打開,顧雲月剛抱著虞槐踏入停車場,卻無意間撇到視線盡頭,閃過一抹紅寶石項鏈的影子。
聖潔的輕紗長裙,脖子上掛著顧雲月不能再熟悉的紅寶石項鏈,溫柔的長發從耳邊垂落,一絲一縷都勾勒著清純的氣息。
是薑芸。
虞槐看到薑芸的影子,瞳孔猛然一縮,是魚的情敵。
虞槐湛藍的眼眸中醞釀起風暴,在瞥見顧雲月平淡雙眸時頓時化作了和風細浪。
沒有人類會喜歡脾氣暴躁的小醜魚。
薑芸也看到了顧雲月,她踩著高跟鞋,嫋嫋婷婷走過來,故作不經意,
“沒想到你在車庫見到顧總,辛苦您審核劇本了。”
顧雲月的視線巡遊在薑芸臉上,努力回憶著五年前風暴過後的沙灘上的人。
顧雲月淡淡:“嗯。”
薑芸把視線轉移到顧雲月單手抱著的虞槐身上,藍發少女的骨架子小,單手就能抱得住,身上掛滿了華貴豔麗的各類寶石,結合她不良於行的腿腳,讓人浮想聯翩。
被困在囚籠裡的金絲雀大抵如此。
薑芸疑惑:“這位小姐是?”
虞槐手猛然抓住了顧雲月的衣袖,粉色的舌尖掃過尖銳的牙齒。
在外人看來像是害羞不想見人,實則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
顧雲月安撫拍了拍虞槐,“是我女朋友。”
虞槐眼睛猛然睜開,愣愣的看著顧雲月。
是女朋友……?
魚從來沒有這個概念,魚只知道“女朋友”三個字有著特殊的魔力。
薑芸笑容倏然僵硬,“原,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顧總雅興了。”
不是妹妹,不是親戚家的孩子,是被大方承認的女朋友。
薑芸死死咬住下唇,回頭看顧雲月已經關上了車門。
她摸了摸佩戴了五年的項鏈,耐心裂開了一條裂縫。
顧總曾不止一次問過她,五年前是不是把她從海裡撈上來,薑芸都是淺笑不回答,做足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樣子。
只等哪一日顧總來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 方可飛上枝頭變鳳凰。
在那片沒有監控的沙灘上無人知道,薑芸到來時,顧雲月就已經躺在沙灘上了。
就算沒有她,顧雲月照樣照常蘇醒。
薑芸站在原地,聽到車內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虞槐莞爾:“我是你女朋友,晚上女朋友給你暖被窩好不好?”
顧雲月無奈:“我不同意,你就不來?”
虞槐把顧雲月的手放在自己頭上揉揉,“今天不一樣,顧小姐給我買了好多閃亮的石頭,我要報答顧小姐。”
多讓你啃兩口。
是個成年人都知道“報答”是什麽意思。
薑芸麻木僵硬:“……!”
焯。
差點把紅寶石項鏈扔了。
作者有話說:
老婆們需要一隻只要你說,她就相信,並且還能暖被窩的小魚魚嗎(掛牌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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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晨,顧雲月赤腳踩在地板上,將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都撿起來。
床上的少女臉貼著枕頭,整張小臉都陷了進去。
呼吸輕輕淺淺,整個人蜷縮成一隻小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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