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心裡打鼓,“我直播得到打賞的錢,都在這張卡裡。”
黑色的卡片在顧雲月手指間翻了個花,她意味深長地看著虞槐。
虞槐臉頰發燙,“我會努力工作養你。”
虞槐的聲音軟軟糯糯,囁嚅地看著剛在黃金地段買了兩棟樓的顧雲月,濕漉漉的眼睛眨了好幾下。
“你不要嫌少,我會努力的。”
人魚不好意思地看自家人類的表情,伸出手摸摸顧雲月的臉頰。
“所以你要按時下班,多花點時間來陪我。”
虞槐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了這段話,白潤的臉頰變得緋紅,都快燒著了。
顧雲月沙啞,手指捏著卡片,“你想來養我?”
顧雲月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居然被人甩出一張卡,妄圖養自己。
她努力工作都特麽為了什麽。
顧雲月心思複雜,脖子和臉頰冒著熱氣,一瞬間忽然想自暴自棄,不去管公司,安心吃軟飯算了。
虞槐放在她臉上那涼涼的手,用力揪了一下她的臉,“你要多陪我,聽到沒?”
魚正在求偶期,需要伴侶多多陪伴。
顧雲月忍俊不禁,“好,答應你。”
用錢買時間,顧雲月只在隔壁王總身邊見過,小情人歡心地拿著卡在王總肥臉上用力親了一下。
包養和被包養娛樂圈永恆不變的元素,終於落到顧雲月身上了。
顧雲月心裡回想著王總小情人的動作,俯下身子,撩開長發,她塗了口紅殷紅雙唇用力親在虞槐臉上。
就像小情人在王總臉上印了一個口紅印,顧雲月也在虞槐臉上印了一個專屬印章。
特殊的芍藥花香味籠罩著虞槐的鼻息之間,心跳聲被無限放大,魚沒想到區區幾萬塊錢能換得人類如此熱情。
顧雲月摩搓著虞槐的一絲發,“小朋友,你真可愛。”
虞槐著急忙慌地將目光轉移,略過辦公室那一個倒扣的相框上,她好奇地掀開相框。
碧海藍天,肥碩雪白的海鷗,張嘴咬著麵包。
上面有個穿著長裙女子,長發垂落於肩頭,光從裙子的版型就能看出價值不菲,更別提鼻梁上架著的熟悉的金絲眼睛,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認出來那是顧雲月。
五年前的顧雲月比現在柔和多了,眉眼也沒有那麽銳利,在陽光下多少帶著幾分少女感。
虞槐手指磨搓相框,看到下面記錄著日期,“是五年前?”
她沒忘記顧雲月曾敘述過的五年前的災難,關切地抬頭看,只見眼前人眉眼中隻殘留著淡淡的憂傷,不見更多的痛苦,這才安下心來。
顧雲月把相框倒扣下來,“我頭又疼了,能幫我按.摩一下嗎?”
顧雲月拿起虞槐的一隻手放在唇齒間親吻,“我一直想問槐槐,你的珍珠是從哪來的?”
手背被輕咬酥酥麻麻,虞槐燦然一笑,“如果我說我是一條魚,你相信嗎?”
顧雲月以為虞槐會害羞地糊弄過去,黏著她開始下一個話題,卻沒想到迎來這樣一個直白的答案。
魚?
什麽魚?
是河魚還是海魚?
顧雲月愣了大半晌,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面對已經處理完的文件,不知道是該詢問還是該下班比較好。
虞槐擔憂:“顧小姐不喜歡魚。”
顧雲月無奈笑笑,“哪有魚長得像你那麽可愛,難不成是胖頭魚?”
顧雲月沒把虞槐的話放在心上,讓小朋友唱了兩首歌,停止住頭疼後便抱著人下班。
虞槐:“……不是胖頭魚!”
……
回到宅子,顧雲月泡了個澡後繼續開始工作,虞槐吃完晚飯後躺在無邊泳池裡,悄悄往裡頭撒鹽。
假裝這裡是海水。
管家站在岸邊,“小姐,今天的飯後點心是魚子醬法式麵包,和蟹黃沙拉。”
也不知是不是管家眼花了,只見水中有一抹鱗片一閃而過,仔細一看卻是隱隱綽綽的虞槐的腿。
管家:“?”
揉揉眼睛,感覺到年紀大了,該退休了。
池子裡的虞槐憂愁說,“飯後點心太貴了,明日隨便扔條小魚給我吧。”
管家把典型樁在竹邊的托盤上漂浮在水面,順便配了海鹽口味的飲料。
他疑惑:“顧總給的預算很充足,不必節省開支。”
虞槐睫毛低垂,吃了一口鹹香的魚子醬,平常人需要細嚼慢咽的東西,她一口吞了,
“我現在能給顧總的錢不多,不好意思吃那麽好。”
虞槐不知從哪摸來了一顆珍珠拋給管家,苦惱:
“聽說在高檔餐廳都要給小費,給你一顆珠子代替小費吧。”
管家望著手中有指甲蓋大小的珍珠,膽戰心驚。
這光澤度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這這他哪能收?
管家心驚膽戰的後退半步,想要把珠子還給虞槐,卻見這位小姐面前放置一張畫板,上面波濤洶湧,天色暗沉,光看一眼就好像能聞到海面特有的鹹腥味。
也不知是虞槐的畫技卓越,還是管家的共情能力好,光是看到這幅畫便有一種窒息感。
管家好奇:“這幅畫是?”
虞槐托腮想:“我在辦公室看到了顧小姐五年前的照片,我想顧小姐五年前接受的海難大概和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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