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腰肢發軟的靠在顧雲月身上,“那顧小姐願意和我交.配嗎?”
聲音不輕不重,只有顧雲月一個人聽到。
周圍觥斛交錯,熙熙攘攘,虞槐的聲音像無聲的驚雷,在顧雲月頭腦中炸開。
虞槐不顧他人的目光,手指點在顧雲月的唇上,
“顧小姐回答我。”
魚在求偶期會不斷確定伴侶的心意,想要時時刻刻和伴侶黏在一起。
在酒精的作用下,虞槐的求愛非常直白。
顧雲月把虞槐按在自己肩膀上,手指撫過少女的蝴蝶骨,
“想。”
人魚被晾在旁邊半個小時,心裡已然氣惱極了,
“顧小姐是想和我交.配,還是想和別的姐姐妹妹交.配?”
“聽說顧小姐公司旗下的美人不知凡幾,個個都想上顧小姐的床,和別人比起來,我肯定是最沒意思的一個。”
顧雲月皺眉,把虞槐往沒人的地方帶。
“誰和你說這些的?”
虞槐:“王總。”
坐在角落和女朋友濃情蜜意的王總,收獲了一個眼刀。
王總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抬頭看到顧雲月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他身旁的女朋友疑惑,“哥哥怎麽了?”
王總擦擦汗,“大概天涼王破?”
顧雲月蹙眉想和虞槐解釋清楚,誰知還沒開口就被強勢又霸道的小魚按在露台上。
剛剛咬碎冰塊的冰涼的唇舌把顧雲月冰的一個哆嗦,小尖牙咬破唇角。
虞槐帶著酒氣,生氣說:
“你不許看別人,隻許看我一個人。”
顧雲月似笑非笑,“如果我非要看別人呢?”
明明是被按在露台上的一方,偏偏半點狼狽和窘迫都沒有,眉眼中反倒都是從容。
虞槐結巴:“那就,那就……”
顧雲月挑眉:“嗯?”
虞槐惡狠狠:“那我就,就把她們全都吃了!”
顧雲月:“……”
……
為了不讓自家小魚變成食人魚,顧雲月打算早早從宴會回來。
一個製片人趕緊把要離開的兩人給叫住,“顧總,虞老師,我這裡有個劇本特別適合老師。”
顧雲月並不熱切,“我沒有繼續演戲的打算。”
顧雲月好歹是上市集團的董事長,總是在大熒幕裡晃來晃去,會不合適。
顧雲月手指輕輕摟過虞槐的肩膀,“虞老師近期身體不適,也沒有拍戲的打算。”
製片人是業界知名大佬,手裡捧紅過不少影帝影后,他的名字就象征著口碑和票房。
被顧雲月拒絕,製片人繼續堅持,“女一號的人設特別適合虞老師,戲份很多,而且感情戲很少,和別的演員沒有任何密切的肢體接觸。”
製片人用手比了個數字,“票房預計這個數。”
虞槐眼前一亮,拉過想要離開的顧雲月,停住腳步,
“我的片酬能給多少?”
這片人心想片酬多少,難道不是看投資人能給多少嗎?
製片人按照市場價又比了一個數字,“老師您看合適不?”
虞槐倒吸了一口氣,這數字可比拍《山海湖妖》高了整整一倍,“可以提前支付嗎?”
製片人點頭,“簽了合同就給。”
虞槐杏仁眼頓時發光,“我要演這個角色!”
製片人聽的臉上立刻笑出了花,眼神試探地看著顧雲月。
顧雲月望了一眼自家被人騙走的小傻魚,對製片人說,“把劇本發到公司郵箱審核。”
她一隻手把虞槐給提溜走,不留下任何被人騙走的空間。
車內。
顧雲月疲憊地捏了捏鼻梁,“虞槐。”
熱騰騰的小魚正掰著手指頭算錢,“怎麽了?”
顧雲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虞槐:“?”
顧雲月:“你開個價,我得多少錢才能把你買回家?”
虞槐歪過頭沒聽懂顧小姐的意思。
車子行駛在平滑的馬路上,本來預計會在山莊住一晚上,顧雲月怕小魚熬不過求偶期,提前離場。
顧雲月:“是不是隨便一個人多開點價格就能把你騙走?”
都說要窮養兒子,富養女兒,顧雲月對虞槐的縱容,不是一句富養可以概括得了。
人怎麽還那麽傻呼呼……
還好是個知名製片人要換個別的阿貓阿狗,她這小魚指不定被人套麻袋裝走。
虞槐這算是聽出來了,顧小姐在不開心,委屈地撇過頭。
裙子下面露出了一截藍色金屬光芒的魚尾巴。
鰭紗晃來晃去,就是不往人類懷裡送。
她想要多攢點錢,和顧小姐提親。
現在這點錢完全不夠,魚仔細掰著手指頭算,不論怎麽算都夠不上顧小姐的身價。
勉強撐個零頭。
魚自閉的縮在角落,拚命揉眼睛,想多哭點珠子。
顧雲月:“?”
她個小傻魚又在想什麽?
……
在顧雲月父母死後,顧雲月和親戚之間便不怎麽來往了,徹底撕破臉後,整個宅子都清清冷冷。
年過後,總助把導演發來郵箱的劇本審核結果交給顧雲月。
顧雲月才想起來有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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