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助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連車都開不穩了。
虞槐自言自語說,“我覺得孩子挺健□□下來一定是個乖寶寶。”
一定會和顧小姐一樣漂亮。
總助瞳孔地震,緊接著聽虞槐說,“為什麽懷孕不能上床?”
“讓孩子多接觸接觸另一個母親的氣味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對生產也有好處。”
總助:“!!!”
這都是什麽歪門邪道!
虞槐向來性格單純,想來顧總也看中了她這一點,肆意哄騙。
顧雲月從會議室裡出來,看到的目光陰惻惻的助理,“?”
顧雲月拍拍虞槐的肩膀說,“你去休息室等我一會兒,”她看了一眼手表,“我還有一個會就開完了。”
虞槐笑著在人類身上蹭了蹭,發絲中挽著的山茶花香味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顧雲月金絲框眼鏡後的狐狸眼劃過一抹眷戀的光,“乖,別撒嬌了。”
虞槐從喉嚨裡發出幾聲哼哼唧唧,“今天太陽很好,適合出海。”
顧雲月手指輕輕擦過少女的頸動脈,然後者全身發癢的後退了一步,杏仁眼裡水光盈盈地瞧著她。
“我已經準備好遊艇了。”
虞槐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休息室內,在關上門前,在門縫裡悄悄朝走廊望了一眼。
顧雲月笑容愈加溫柔,“等我。”
會議室中,總助坐在顧雲月旁邊,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在她臉上。
顧雲月低聲道:“你有話直說。”
總助把鼻梁上的眼鏡往上面推了推,“和工作沒關系,開完會再說。”
顧雲月:“。”
和工作沒關系,你要在工作的時候看我做什麽?
從剛剛到現在,被看了幾十次。
顧雲月差點懷疑虞槐在她衣服厚被留下了不得了的東西。
會議內容百無聊賴,顧雲月用鑲嵌了螺鈿的鋼筆在文件上畫簡筆小人魚,小人魚懷裡抱著一顆圓滾滾的蛋,顧雲月嘴角淺笑著,眼中流淌著溫柔。
顧雲月:“現在就說,不要用做賊似的目光看著我。”
總助心裡咯噔一聲,在電腦屏幕上打字,把內心的憤怒編輯成文字發給領頭上司。
顧雲月看了一眼屏幕,隨即鋼筆一抖,在紙上落下一道突兀的黑線。
顧雲月:“?!”
主持會議的人這輩子都沒想到,顧總和總助會像上課時態小差的後排同學一樣在一起嘰嘰咕咕。
看眼神像是在討論事關公司存亡的大事。
在場會議人員面色凝重,個個都大氣不敢出。
總助看顧雲月沉默不言,以為是心虛,心頭更是一片悲涼。
她跟在顧雲月身邊有好幾個年頭了,兩人與其說是上下集,倒不如說是朋友。
總助用力敲鍵盤,“顧總怎麽可以欺負孕婦?還不給孕婦做產檢?!”
顧雲月看著屏幕上黑色的感歎號,不知該怎麽回答。
二十多年來顧雲月從未像今天那麽窘迫過。
虞槐不是個人,懷的是一顆蛋,怎麽去做產檢?
而且懷孕會改變人魚的習性讓魚變得格外黏人,需要和伴侶多多接觸,才能緩解心中的不安。
顧雲月不是衣冠禽獸,若不是虞槐需要,又怎麽會對一個孕婦做那般過分的舉動。
顧雲月有口難言,嘴唇張張合合,最後絕望地閉上。
算了,被誤會就誤會了。
反正她名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顧雲月捏了捏發疼的太陽穴,“我會好好照顧虞槐,你不必擔心。”
會議結束,總助問出了靈魂問題,“顧總會讓虞槐小姐不停生孩子嗎?”
就像所有豪門大族那樣,必須要生到足夠多的孩子才有試錯,可能在一堆孩子當中選擇最優秀的那個繼承家業。
但這對母親來說,則是一次又一次的酷刑折磨。
顧雲月仰頭望著玻璃幕牆外的碧海藍天,回憶起虞槐曾經說過人魚的懷蛋周期。
“十個八個?”人魚不像人類幼崽要細心呵護,從蛋殼內出來就會游泳自主進食,一個月就能覺醒捕獵本能。
顧雲月話音剛落,感受到身後人窒息的目光。
顧雲月:“……”
越描越黑,不說了。
……
顧雲月剛開完會和虞槐一起出海,遊艇帆船都準備好了,停靠在碼頭上。
虞槐頭頂上戴著白色的遮陽帽,身上層層疊疊的白色裙子,被海風吹的沙沙作響。
讓人擔心少女的細胳膊細腿會被一陣海風給吹跑。
工作人員擔憂,“預測今日下午兩點會有風暴,現在不適合出海。”
顧雲月抬手把虞槐快要飛起來的帽子按到她頭頂上,“可以去嗎?”
虞槐點頭,“沒關系,我們需要穿越整個風暴。”
顧雲月光是聽到“風暴”這個詞就雙腿發軟,後背起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即使經過這段時間的克服,仍然不可能讓五年深入骨髓的恐懼化為烏有,更別提再次做到讓人驚恐的遊艇上在海面上顛簸。
顧雲月有一萬個機會拒絕,她把所有拒絕之詞咽到肚子裡,
“好,我相信你。”
虞槐虞槐一頓,“顧小姐不擔憂船隻失事?”
顧雲月眉頭舒展,“親愛的美人魚公主能給我充滿氧氣的一個吻,我怎麽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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