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歡呼一片。
虞槐被弄得全身熱血沸騰,雙眸迷離地看著她,如果尾巴露出來尾巴肯定全部害羞成了粉紅色。
整個婚禮的流程被簡化了許多,卻仍然保留了一些傳統的元素。
比如虞槐獨自一人坐在鋪滿了桂圓紅棗的床上,頭上蓋著輕薄的頭紗,等待著伴侶歸來。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把外面的喧鬧隔絕,虞槐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小魚崽,你說我和你母親算不算奉子成婚?”
虞槐哢嚓剝開了一個桂圓乾,嘴角忍不住的揚起。
沒過多久,顧雲月提著裙擺推開門,把金絲邊眼鏡摘下來,放在床頭櫃上。
身上落滿了禮花的金色絲絲,粘連在長發上和雪白的裙擺上。
虞槐抬手將顧雲月額前的金色禮花拿下,兩人的呼吸瞬間亂了。
虞槐連退兩步,“別,別湊上來,你還沒親夠嗎?”
虞槐嘴角破了,即使沒塗口紅嘴唇也嫣紅。
顧雲月:“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隨便親親。”
顧雲月用力抱住小人魚,手指輕輕撩過她垂在面前的頭紗,露出了看過千百次的面容。
不論看過多少次,心動永遠不會變。
顧雲月將人撲在床上,兩條婚紗碰在一起,高跟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兩人身上相同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虞槐臉紅地張開唇,輕輕的把口紅蹭在顧雲月的鎖骨上。
裙擺裡的雙腿變成柔韌的尾巴,顧雲月笑著拿出了一塊雪白的綢緞。
她壞心眼的在小人魚耳邊說,“寶貝,我家族規矩大,在你成親之前或許不知道,但新婚之夜我得說清楚,我們家族很講究貞潔,洞房花燭要看到落紅才行。”
顧雲月把白色綢緞鋪在床上,她手指按住虞槐的手腕,
“寶貝,你有落紅嗎?”
虞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類,杏仁眼裡是被欺負的淚光,“我,我們早就……”
早就好了不曉得多少次,哪有落紅?
顧雲月遺憾歎氣,手指輕輕摸在小人魚滑溜溜的鱗片,
“那真可惜,沒有落紅的姑娘在整個家族裡抬不起頭,走在外面都會被族人戳脊梁骨。”
虞槐心裡覺得顧雲月在放屁,顧家整個嫡系就剩下顧雲月一個人了,剩下的不是被驅趕到國外,就是混吃等死,誰敢舞到她們面前。
她裝模作樣害怕往後退,尾巴尖打顫的繞在夫君的手腕上,磨蹭磨蹭像是在討好。
“那我該怎麽辦?”
顧雲月迷戀地撫摸著人魚的尾巴,“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寶貝今晚只要好好討好我,說不定我就大發慈悲滴上兩滴血,假裝落紅。”
顧雲月俯身親吻著淺藍色帶著金屬光澤的魚尾巴,“畢竟像你這條人盡可親的小魚,是離不開人的。”
……
次日。
虞槐精疲力盡地睜開眼睛,雙眸恍惚地看著身旁,半張臉陷在枕頭裡的熟悉側顏。
虞槐:“……”
人類果真貪婪無恥又難以滿足。
昨天一晚上,虞槐都不敢回憶怎麽過來,現在光想起來,尾巴尖還在打顫。
顧雲月感受到懷裡的動靜,下意識把小魚給報緊,“親愛的還早。”
虞槐:“。”
一口一個親愛的,欺負人比誰都狠。
魚從來都寬宏大量,不會生老婆的氣,
虞槐喉嚨裡哼唧了兩聲,將額頭抵在顧雲月的鎖骨上。
顧雲月嗓音帶著清晨的慵懶,“這幾日天氣不錯,我想出海一趟,給你的風暴之神送上一盒喜糖。”
虞槐尾巴纏在顧雲月腿上,她喜歡極了顧雲月雙腿的修長和滑滑。
虞槐:“好,我想風暴之神也挺樂意見到我這條整個星球最漂亮的小魚結婚。”
虞槐眼中閃過一抹落寞,靜靜地看著玻璃幕牆外一望無際的海水,殷水兒並不能感知到遺跡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虞槐和她兩條魚,說心裡不寂寞,是肯定是假的。
虞槐閉上眼睛,回想起曾經那顆當做人魚養育中心的星球,每一條魚都能受到精心的照顧,被人類奉為最稀有的寶貝。
虞槐在裡面有不少朋友,可以約著一起去唱歌,去深海探險,一起編織珍珠鏈子掛在尾巴上當裝飾。
現在一切都沒了。
顧雲月輕輕撫摸著虞槐的腹部,“你在不開心。”
虞槐眼角濕潤,轉身坐起來,“小魚崽出生後,沒有同伴玩,在變出雙腿之前都會被人類當成怪物。”
不能去幼兒園,不能交朋友……
顧雲月微微歎氣,從後面抱住小魚,“我會力所能及給她最好的一切。”
虞槐眉間鬱悶消解了些,她從小沒有接觸過家人,從一顆魚蛋開始,就在養育中心長大,但是她的寶寶不一樣,為這兩個愛她的家人的呵護下度過完美的童年。
……
顧雲月安排好船隻,在一個精美的紙袋中放了兩盒由水晶做成的喜糖盒,因為每一顆糖,都專門請大師手工製作成,在水晶蓋子上雕刻著惟妙惟肖的小人魚。
在場所有賓客都有一份。
網上笑稱喜糖盒子比糖貴了好幾倍,買珠還櫝走進現實。
只有會吃的人才知道,糖和盒子的價格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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