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集團的事情忙完後,顧雲月徹底擁有了城南的快遞的開發權,一切事情塵埃落定。
年關將至,天上飄飄揚揚落雪,一切工作都在收尾階段,包括拍戲。
總助拿著劇本和導演理論,“應該讓編輯給顧總一個正面向上的角色,而不是個處心積慮想要把湖中妖精納為己有的混蛋人類。”
導演很無辜,“當初給顧總審劇本的時候,說人設可以。”
總助急的在冰雪天氣裡,臉上泛起一層汗,“那是審核流程有問題,我們顧總向來為人正直,哪裡會做出人模狗樣,把妖精私藏於地下室的惡劣舉動。”
“若是讓不知情的觀眾看了,對集團有壞印象,問題就大了。”
顧雲月揉了揉眉頭:“沒事兒,拍電影罷了,你太當真了。”
總助看了看劇本,又看了看老板,“顧總!”
虞槐坐在小馬扎上,雙手捧著臉,笑眯眯地看著自家人類,
“顧小姐換好衣服了嗎?”
顧雲月從更衣室內走出來,身上穿著前些年購買的魚尾長裙,比劇組提供的服裝質量更好,在陽光下泛起絲絲珠光,腰線收窄,腿部比例拉長,把露在外面的一截腳踝襯托得更加精致。
導演忙不迭地湊到投資人爸爸身邊,“顧總,這場戲是旅行者把湖中妖精私自帶到城市裡,發現妖精落淚能成珍珠,長相嬌柔美麗,心中起了貪戀。”
“把妖精關在地下室裡,不見天日。”
導演乾咳了兩聲,“把人性的罪惡發揮的淋漓盡致。”
總助聽的太陽穴突突的,看老板沒有反對,隻好愁眉苦臉的站在一邊。
同時心裡又暗搓搓的開始磕CP,和導演交涉是工作上的義務,她內心還挺認可顧總的霸總形象。
取景地選在一處城郊別墅內,地下設備中似的精妙絕倫,地面上鋪著一層白色的長毛地毯,上面鋪灑著道具組準備的碩大白色珍珠。
湖中妖精的形象有參考深海鮫人,也就是美人魚。
落淚成珍珠的設定也源於此。
在白色長毛地毯上放置著一碩大的金色鳥籠,裡面鎖鏈層層疊疊,漂亮的妖精此刻脫離湖水的滋養,無精打采又脆弱的靠在籠子那一側。
尾巴末尾被扣了一個金色的小環固定住,不讓妖精掙脫。
尾巴是妖精最有力量的部位,同時也最為薄弱敏銳。
虞槐杏仁眼水光朦朧地看著顧雲月,“這場戲一遍過好不好?”
虞槐囁嚅,“尾巴被綁住,有點難受。”
所有人都以為虞槐的尾巴是私人手工定製的套子,誰又能想到是真的人魚尾巴呢。
顧雲月下意識撫摸著金絲眼鏡,才發覺眼鏡被摘下了。
她改為撫摸冰涼的鏈條,“好。”
攝影開始。
貪心的旅行者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穿過黑暗的走道,紅色鞋底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豔麗,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被困在籠子裡的妖精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
手腕卻被固定住,不得動彈。
“嗚嗚”妖精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嗚咽,下意識的想用尾巴掙脫鎖扣,只能無助地垂落,“放我出去。”
黑暗中,旅行者手裡舉著蠟燭,火光照亮了半邊美的窒息的面容。
白色蠟燭緩緩融化,把黃金鳥籠裡的妖精臉色襯托得更加漂亮。
人魚牙齒打顫,“人類,把我放開。”
旅行者的高跟鞋踩在白色長毛地毯上悄無聲息,鑰匙打開鎖扣發出了咯吱一聲。
鳥籠裡的人魚往後面蜷縮一下,鱗片嚇得都炸開了。
人魚眼眶發紅,“貪婪的人類究竟要做什麽!”
旅行者淺笑撫摸著人魚冰涼的尾巴,“嘖,真軟。”
把人魚最有力氣最凶殘的部位形容成軟,人魚眼眶越來越紅,小尖牙咬的咯咯作響。
偏偏尾巴尖在人類手裡,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
人魚委屈的皺起眉頭,尾巴尖一個勁的打顫,
“我才不會哭,不會讓你們人類得逞。”
旅行者單膝跪在地上,手指用力擦過人魚的下眼尾,讓那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於下巴處。
眼淚化成珍珠,需要後期用特效達成再加上剪輯,但誰能想到虞槐是真的魚,
珍珠落於地毯上。
旅行者紅唇上揚,說出殘忍的話,“就這?”
“一碰就哭,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旅行者喉嚨裡發出了貪婪的悶笑聲,手指劃過人魚的頸動脈,一路摸索到了柔軟的喉嚨上。
“眼淚那麽值錢,那血豈不是會更值錢?”旅行者按壓人魚的喉嚨,迫使人魚高揚起脖頸,好似是瀕死的天鵝,“會長生不老嗎?”
說著,顧雲月手指用力一按,人魚喉嚨裡發出一聲泣音。
貪婪的人類不滿足於幾顆珍珠,想要更多。
更想要親手折辱這過分美麗的生物。
尖牙劃破人魚的脖頸,鮮甜的血液彌漫在舌間。
“哢!”
一幕戲結束。
虞槐雪白的脖子被搓紅,委屈巴拉撲到顧雲月懷裡,“顧小姐剛剛弄疼我了。”
顧雲月立刻解開了,扣在人魚尾巴上的金色小環,揉了揉淺藍色的尾巴尖。
導演看著取景器裡的回放,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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