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槐肚子咕咕直叫,手掌按在腹部聽不得,顧雲月繼續忽悠老奶奶。
她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咚咚咚下樓,又氣又急:
“顧雲月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顧雲月勾起唇角,她早就看到了這小丫頭伸個藍色的小腦殼從窗外探出來。
不出所料,果然下樓。
可愛的就像家裡的布偶貓似的。
月光下少女洗的發白的睡衣,外頭披著校服外套,長長的淺藍色頭髮落在肩頭,身上散發著不知是沐浴露還是體香的美妙香味。
淺藍色的眸子在白日裡看不清,可在月光下,漂亮的讓人心神蕩漾。
虞槐硬邦邦:“你回去,我不想見你。”
顧雲月靠在車門上,“晚上隻吃一個蛋撻能飽嗎?”
虞槐尷尬的撇過頭。
顧雲月:“作為曾經鄰居的關懷,和對貧窮學生的關愛,請你吃一頓?”
虞槐:“我才不要!”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乖乖的進了轎車。
肚子尷尬的咕嚕咕嚕。
顧雲月好奇的打量著虞槐的長頭髮,“我一直想問,你的頭髮為什麽是藍色?”
小孩子童言無忌,小時候有好多人都好奇,虞槐的藍色頭髮,想要揪兩根下來,都被虞槐打回去了。
顧雲月見狀沒敢上去問。
現在小姑娘落到自己手裡,沒有理由不去欺負欺負。
顧雲月手指輕輕揉著,比羊毛還要松軟的長發,把少女摟在自個懷裡。
少女身上彌漫著好聞的香味,讓辛苦一天學習的顧雲月精神略有放松。
虞槐委屈,“出生就這樣,不是很稀奇的顏色。”
顧雲月雙手捧起上女的臉頰,手指撫摸在她的眼角。
少女的眸子也是淺藍色。
看上去像是深海裡的小妖精。
虞槐不想揪頭髮的問題多說,“大小姐,你天下好東西都有,為什麽要執著於我……”
黑色轎車平緩的行駛在高架橋上,和剛剛所說的去吃個宵夜,不同顧雲月直接把這個漂亮的小青梅帶到了郊區的別墅裡。
顧雲月不停的揉虞槐的頭髮,把少女本就有些亂的長發揉得更加蓬松。
顧雲月:“你故意長著一頭藍色的頭髮,是不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
顧雲月以一種不講道理的目光看著她。
虞槐:?
虞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愣愣的坐在原地都忘記了反駁。
這個人怎麽可以那麽自戀?
顧雲月手指輕輕勾在虞槐洗的發白的衣服上,“我父母長期在國外,宅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每次都邀請你和我一起住,你都拒絕。”
顧雲月的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輕輕勾起了那過於泛白和狼狽的衣服。
讓虞槐前胸空蕩蕩,害羞的用力把校服外套裹起來。
顧雲月垂眸,“你穿著睡衣就下來見我,是不是故意讓我看到你的身體?”
睡衣裡面什麽都沒。
虞槐害羞的面紅耳赤,矢口否認,“明明就是顧雲月你在我家樓下和老奶奶胡說八道,把轎車停在破巷子裡,繞的整條街的人都沒法好好睡覺!”
顧雲月微微抬眸,“所以虞虞就不好好穿衣服來見我?”
虞槐:“。”
和這個人說不通。
女虞槐氣的把目光落在越來越偏的車窗外景,手指用力扯住袖口。
太惡劣了。
安靜的車內,顧雲月手指輕輕撫摸著虞槐布滿傷痕的手指,指尖懵懂又猛重的觸碰在一起。
柔軟的指尖被顧雲月微微尖的指甲碰了一下,虞槐手指蜷曲,慢慢的收回掌心,想要離顧雲月的手遠一點。
經過一條隧道。
一片漆黑。
顧雲月的手慢慢摸索到虞槐面前,可怎麽也摸不到剛剛那柔軟又招人心疼的手。
被人伺候著長大,看慣了世間繁華的顧雲月,不屑於和庸俗的人玩在一起,心頭懵懂又熾烈。
想要把這個有著奇怪頭髮顏色的發小擁入懷中。
虞槐把手伸回身邊後,手指尖發涼,心頭空落落的,手指在黑暗中慢慢的試探著顧雲月的方向。
兩位少女呼吸急促,心臟怦怦直跳。
充斥著少年人莽撞的愛慕。
刹那之間,兩個手指碰在一起。
虞槐害怕的想要退回手指,卻被顧雲月用力抓住。
力氣大的讓虞槐的那點掙扎都像是在欲拒還迎。
顧雲月:“你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你給我補課,我不收你住宿費。”
虞槐低頭,“我父母都死了,家產都……”
虞槐家裡是靠航運她家,結果一場海難損失慘重。
被海饋贈,也被海收回饋贈。
但是虞槐最近摸出了大海風浪的規律,手上有父母留下的最後底牌,或許可以東山再起。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任何人。
顧雲月緊緊拽住少女的手,在黑色轎車即將抵達宅子的那一刻。
顧雲月俯身親吻虞槐的手背。
帶著少年的莽撞和克制。
兩人都成年了,能夠為自己的事情負責,顧雲月覺得不親上去,簡直是對不起,十幾年的忍耐。
顧雲月把副駕駛上的遮光板給拉起來。
把虞槐按在昏暗的車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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