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月:“所以背後嘴咱倆談戀愛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紅眼病。”
顧雲月又閑的靠在椅背上,把最後一道化學題寫完。
虞槐大快朵頤,吃的雙唇紅豔,葉微微腫起,上面覆蓋了一層鮮亮的牛油,把本就很好親的雙唇形狀勾勒的更加甜美。
從小家教良好的少女弱弱提醒,“在背後說人家太缺德了。”
顧雲月托腮笑道,“明天陪我出去約會行不?”
這所私立學校有顧雲月家裡的股份,所有老師都把這位大小姐千嬌萬哄著。
她在學校裡自由散漫慣了,堅信規則專門用來打破。
虞槐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能逃課,會影響我獎學金。”
而且……
虞槐杏仁眼垂著,若讓別人知道她們兩個人一起逃課,指不定背後怎麽議論。
她不想因為這場莽撞的戀愛連累顧雲月的名譽受損。
顧雲月笑了一下,“真不去?我都替你買好衣服。”
虞槐斬釘截鐵:“不去。”
顧雲月遺憾地歎了口氣,“那行,吃甜蝦吧。”
……
次日。
虞槐在座位上坐好,她每天來學校的時間都很早。
班上沒幾個同學,課代表還沒開始收作業。
“哎呀,這不是咱們的大學霸嗎?怎麽不讓顧雲月把你調到實驗班?”
“你看看虞槐手上拿的那個份海鮮粥,我爸上次想去那家酒樓吃飯,還要預約半個月,攀上有錢人真了不起。”
“別這樣說啊,虞槐好歹曾經有錢過呢,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莫欺少年窮哈哈哈哈”
虞槐沉默不語地坐在課桌前吃早餐,把海鮮粥緩慢放在唇舌間。
香味在舌尖四散,順著食道流入胃中,全身都暖洋洋。
她早就習慣了,不去在意別人說話的內容。
那顆脆弱的心臟在唇槍舌劍中變得堅硬。
“有錢人就是玩的花,像顧雲月那個家庭出身,兩三天換一個女朋友太正常了。”
“想和虞槐在一起,大概是為了折辱的快.感吧哈哈哈哈”
“聽說最近顧雲月和後座的女生走的挺近,經常看到她們三個湊在一起,該不會玩的那麽刺.激?”
虞槐氣的手指用力握緊。
她性格軟綿,但不代表好欺負。
顧雲月後座的女生是她的發小,隻喜歡娛樂圈的小哥哥,半個娛樂圈都和她合影過,想約頂流吃飯,只是一個電話的事。
性取向根本不在顧雲月這兒。
虞槐雖不認為顧雲月這人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但絕不允許別人質疑。
虞槐緩慢站起來,一雙淺藍色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站在後門八卦的同學。
“怎麽,說到你心裡去了?”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瞪她一眼。
虞槐:“你不應該造謠顧雲月。”
虞槐性格軟弱,內心有點膽怯,可少年人本就容易熱血上頭,她一字一頓說,
“你不能空口白牙汙蔑別人。”
靠在後門的幾個女生嘖了一聲,“我可以。”
在私立學校小團體比公立學校更複雜,她們耀武揚威的看著虞槐,像是在逗弄某個籠子裡炸毛的小貓咪。
屈辱,嘲笑,蔑視,
只有學習好,在這所學校裡什麽都不算。
虞槐閉上眼睛,深呼吸兩下,深深知道光靠講道是講不清。
她緩慢的走到桌旁拿起了保溫杯。
裡面是剛倒進去的開水。
沒給這幾個女生猶豫時間,虞槐擰開瓶蓋直接潑了過去。
熱水裹狹著蒸汽,潑在女生脆弱又嬌氣的皮膚。
虞槐淺藍色的眸子在光影下變身好似隱藏著狂風巨浪。
“滾出去!”
女生尖叫聲足以撼動震動整層樓看熱鬧的人。
虞槐氣的臉發紅,拿著保溫杯的手微微顫抖。
虞虞哪裡被這樣欺負過?哪裡這樣欺負過人?
虞槐望著這幾個女生狼狽的背影,耳邊充斥著難聽的咒罵。
“如果下次被我聽到說顧雲月壞話,我就往你們臉上潑!”
整層樓的人都望著這一幕,虞槐面色平靜地坐回到位置上,按部就班的把作業交給課代表。
她的父母已經死了,破罐子破摔,沒人能告家長,快高考了,學校能對她如何,她不在意了。
再者,虞槐有顧雲月護著,別人奈何不了她。
少女心思膽顫地等待著上課鈴打響。
外頭晴空萬裡,飛鳥滑翔於天際中,翅膀與白雲擦肩而過。
在上課鈴之前,虞槐等來的是窗邊玻璃被敲響。
虞槐驀然抬頭,沒穿校服的顧雲月對她揮揮手,
“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虞槐忙不迭的從後門悄悄出去,淺藍色的長頭髮在陽光下幾乎泛著金色的光澤。
就在虞槐從後門出去的一刹那,纖細的手腕被顧雲月緊緊握住,還沒等前者開口,顧雲月就把她迅速拉下樓梯,兩人飛奔在操場邊緣,躲入小樹林。
小樹林邊緣是學校的鐵圍欄,顧雲月三兩下翻牆騎在牆頭上,伸手看向虞槐。
“快點過來。”
虞槐整個人被嚇懵。
杏仁眼圓圓的質問顧雲月,“你瘋了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