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念了好幾句“我的上帝”,終於緩過了神來,想尋求一點安慰:“你們……之前有遇到過類似情況嗎?”
丁冬脫口而出:“沒有,這是頭一回呢。”說完,對著她和安慶春笑了笑,笑出了些許恭喜的意思——這獨一無二的症狀,居然被他們家撿到了!
“情況……很嚴重嗎?”
來眸子微垂,臉色冷白,宋婉的這個問題,明顯是對著她問的,但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委婉的說辭。
“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解決。”
她現在,其實還沒有眉目,但作為谘詢2組的頂梁柱,她得撐起大局,先把家屬的情緒穩住,別給她們忙中添亂。
……
第二天,谘詢2組準備返回意研所。長時間停留在安家,他們也想不出對策,並且因為設備受限,分析起來礙手礙腳,還不如趕回意研所,找找靈感。
下樓之前,他們遇見了安鈺,她今天換了身法式雪紡裙,一身輕亮,圓V型的領口,襯得她脖頸修長,膚色比雪紡還白淨。她的臉型偏圓,但斜劉海一留,臉龐秀氣而不失靈氣,活脫脫的淑女氣質。
相遇後,安鈺微笑著點頭,並貼心地告訴他們,侍者在一樓餐廳準備了早餐,還可以讓侍者送上來,在臥室吃。
見她提著裙擺款款下樓,三個人站在樓梯邊,都看呆了。
他們還記得宋婉和安慶春口中的,以前的那個安大小姐——若是以前的她,見了他們三個“不速之客”,估計會直接翻白眼,甩開長腿走人吧?
她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社會毒打,能夠脫胎換骨,重造成了現在這樣?
半晌,丁冬像是想起了什麽,腦袋裡“叮咚”一聲,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靈光的閃現。
她靠近了來珺,壓低了聲音,“哎,你們說,我們看到的小鈺,會不會已經不是她了呀?”
郝岸狐疑地瞟了眼她,“你的意思是,她已經被鬼影附體了?”
“對呀!”丁冬一下子說激動了,音高差點沒按住,“你們看,鬼影其實已經附到了她身上,所以她像變了個人一樣,而珺子你昨晚看到的那個‘鬼影’,其實才是真正的安鈺!”
來珺一聽這麽個說法,就想賞她一個腦瓜崩——他們來自意研所,不來自神婆聯盟,這又是“附體”,又是“鬼影”的,難不成之後,還要買幾套神婆裝,跳跳大神驅鬼除邪?
可是她雖然想堅守科學的立場,但又不得不承認,丁冬的這個說法,還真有點道理,至少從邏輯上解釋得通,能夠自圓其說。
思索了半晌,來珺不得不承認,確實可以從玄學的角度研究一下,找找“解題思路”,她忽然想起了白木青,神婆出身的她,難道不應該幫她解疑答惑嗎?
她每個月五千的高薪,可不能白拿的!
來珺拿了主意,打算尋求“場外援助”,於是三個人又重回客房內,等著和白大師通話。
來珺本想撥個語音電話,但突發奇想,想檢查一下白阿姨的工作情況,看她有沒有偷懶,便直接撥了個視頻過去。
沒響多久,白木青就接了視頻,一張臉出現在屏幕中央。
來珺見了她,快速檢查了一遍——穿著保潔服,背景是保潔室,手裡還拿著抹布,一看就是勞動人民的形象。
可是下一秒,來珺的臉色繃不住了,有裂開的痕跡——她發現白木青的面前,放著個水杯,白色的馬克杯,印有兩朵黑色玫瑰圖案,花朵含苞欲放,是她的專屬水杯沒跑了。
她的禦用水杯為什麽會在保潔休息室,還在白木青桌子上?
難道她用她的杯子喝水了?
來珺一個挑剔型潔癖患者,火氣上湧,快把頭髮都烤焦了,當即面色一沉,興師問罪起來:“你拿我的水杯在幹什麽!”
偷拿她的杯子喝水,是會被賞一丈紅的!
白木青見來珺凶她,有點委屈,耷拉下了雙眼。
她瞅了瞅眼前的杯子,一抬手,把它抱了起來,還摸了下杯柄,“我在想你呀。”
抱著她的水杯想她,這是什麽奇葩操作?
注意到了郝岸和丁冬探尋的眼神,來珺沒再糾結這茬兒,打算回去再收拾她。
“好了,我問你件事,和這次的來訪者有關,你先聽我說完,要是有不確定的點,可以提問。”
接著,來珺把安鈺的情況,包括她前後的變化,看到的鬼影,以及丁冬的猜想,都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白木青全程聽得很認真,沒打斷她,不過聽到最後,她忽然嘴一咧,發出了鐵玲般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白木青:抱住珺子的小水杯,假裝她在我身邊
第53章
在場的三員老將被白木青這個小萌新給笑懵了,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是很快就心裡一動——瞧她笑的恣意又輕快一看就是心裡有底的德性,沒準已經透過現象看本質摸清了安鈺的“病根”。
面對著鏡頭白木青展露出了大師風范,“關於鬼魂奪舍把原主趕出體外這一說法,我確實聽說過但我不信,因為這玩意不靠譜,還騙……賺不到錢,所以沒有這回事兒。”
來珺臉色頓時一僵,有點下不了台面——連神婆都不信的邪他們仨居然動搖了,還準備深入討論一下,甚至不惜耗費流量遠程視頻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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