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非常有默契,你選我愛吃的,我選你愛吃的,菜上齊後,就變成了你我都愛吃的,完美!
這個包廂,安鈺特意吩咐了服務員,菜一次性上齊,上完就不要進入包廂,她喜歡不受打擾的二人世界。服務員樂得清閑,巴不得她倆自力更生,菜一上完,就關門撤退。
安鈺直接挪到了喻其霖身邊,和她並排坐著,能靠多近靠多近,她剛剛在魏立那兒蹭了吃的,現在不餓,隻想和喻其霖好好親近。
“今天我們在一起的一周年紀念日,光吃這些,會不會差點意思?”
說著,安鈺這腦子裡火星四迸,在短時間內,就計劃出了浪漫環球遊、雙人燭光舞會,以及私密清湯鴛鴦浴,她神色專注,身子慢慢傾斜,就要靠在喻其霖肩上。
但沒能靠上,門響了起來,連續響了幾聲,鏗鏘有力,似乎來的是什麽大人物。
安鈺直起身子,面色不悅,她再三吩咐服務員,讓她們自生自滅,不要來眼前晃,這怎麽還敲上門了呢?
她悶著氣,就是不出聲,想晾著外面那貨,但喻其霖聽那敲門聲不停,便拂了拂耳邊的長發,開了口:“門沒鎖,請進吧。”
門一開,魏立邁步走了進來,笑盈盈地看向安鈺:“你呀你呀,來給我慶生呢,半路要溜來見朋友,有朋友來了,都不給我引見一下的嘛?”
說罷,目光轉到了喻其霖身上,在與她四目相對的刹那,眼神一定,笑容從打趣,瞬間變為了紳士般的客氣,“請問這位是?”
安鈺挺了挺胸脯,她知道喻其霖今天絢麗奪目,足以閃瞎人眼,於是想隆重介紹一番,順便和自己的好友出個櫃。
但她隆重的介紹詞還沒出口,喻其霖便禮貌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安鈺的朋友,不好意思,打擾你的宴會了。”
她說話時,字咬得輕,尾音溫潤,音色格外悅耳,就算是真的“打擾了”,聽到這麽聲道歉,都讓人心裡舒坦,再沒了脾氣。
“沒有的事兒,小鈺說了,你們是提前說好的,倒是我橫插一腳,非得要她來給我慶生!”
他說這話時,瞅了眼安鈺,但很快又移回目光,落到喻其霖身上,細細欣賞,那眼神,像是見到了難得一遇的佳作,看得格外專注。
……
兩年前,9月29日,本是周日,但國慶將至,補了班,喻其霖從家附近的小公司回來,洗了個手,便幫著周沛瑾淘菜。
“媽,今天老板說了,我國慶可以休息,爸的身體最近也好些了,要不要出去玩幾天?”
周沛瑾切著菜,手上一頓,她的注意力沒在遊玩上,瞅了她一眼,問:“經常給你送花的那個男人,就是在公司認識的?”
喻其霖手中用勁,菜幫子都快搓出泥來,“不是,是在酒店裡認識的,兩個宴會離得近,就碰上了。”
“看得出來他對你上心,你看這花,用椰蓉團雕了出來,白糯糯的,又好吃又好看,這得費不少心思才做得出來吧?”
“不費心思,”喻其霖語氣清淡,像在談論別人家的事兒,“費錢,讓麵包店跨行做工匠,燒點錢就行。”
周沛瑾聽著一興奮,連菜刀都撂了,轉身靠在灶台上,“那就更好了呀!對你好,家裡條件還不錯,你們進展得如何了?”
喻其霖沒抬頭,依舊盯著手中的白菜:“沒什麽進展,也才認識不久。”
周沛瑾撈起帕子擦了擦手,走到喻其霖身邊,閑談的畫風一轉,變成了苦口婆心。
“其霖呀,我覺得他不錯,要不試著和他發展一下,你總得給別人一個機會,試著多接觸接觸,不要每次一看沒感覺,就把人家拒了。”
喻其霖淘得專心,沒說話,好像幫菜洗個乾淨澡,比她的終身大事還重要。
周沛瑾知道她不願意,她不情願時,並不會爭論,只是沉默,等著事情悄無聲息地過去,想活活把問題給熬化。
但問題不會蒸發化掉,它只會堆積在那裡,越積越厚,總得解決。
比如談婚論嫁這事,周沛瑾就抓得緊,這次必須得擰出來解決掉。
“你現在可得抓住機會,他來咱家樓下時,我好生打量過他,人長得出類拔萃,舉止還紳士,家庭條件不錯,受過良好教育,對你這麽真切,你要是連他都看不上,估計以後擇偶,只能到天上去選了!”
喻其霖還是不說話,看樣子真的準備到天庭去找對象,無所畏懼。
“霖呀,我希望你能早點結婚,而且你這年紀,再過幾年都算晚婚了,晚婚不算什麽,但晚育的話,對身體不太好,對孩子也不好,我生你那會兒,才20呢,生完沒幾天就能下地了。”
喻其霖側過頭,一臉正經,“媽,若是不結婚,不生育,不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嗎?”
“別鬧,在說正事!”周沛瑾的手憑空一拍,想將這沒頭沒尾的玩笑,給拍死在搖籃裡,“你爸和我,都等著策劃你的婚禮呢,還有啊,你前段時間,在酒吧裡的工作,上夜班太傷身了,這次在培訓機構當助理,加班又太嚴重了,關鍵一個月累死累活,也沒幾個錢。這次這個小夥子,家裡條件不錯,你黃叔說,他開的那車,都過百萬了,這樣的人家,可不差你那點工資,你以後肯定不用操心孩子的奶粉錢,有那個保障的!”
“我這兒戀愛都太沒談上呢,就在規劃孩子的事情,媽,你就是操心,也得顧一下流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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