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都沒有,就睡一張床,這樣不太符合發展的流程,也不符合感情進展的一般規律。
“可能不太合適,你還是到隔壁去睡吧,寬敞些。”
來珺謹遵流程和規律,但白木青顯然什麽都不顧,屁股往床上一放,雙眸一垂,手撫上胸口,瞬間成了嬌嬌白。
“我好怕,這棟樓好奇怪,這裡的人也好詭異,我一個人住,會難以入睡的,我怕!”
來珺都懶得提醒她,當初她可是放出豪言,說去恐怖片現場打喪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結果現在呢?這小眉頭,都快皺成千層餅了!
“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嫩了?”
白木青目視著她,答得認真:“畢竟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而已。”
來珺面色一黑,忍住了沒握拳,“別自稱小女孩,容易拉低兒童這個群體的整體形象!”
最後,來珺糾結了半晌,還是被白木青硬凹出來的嬌弱給打敗,她雖然想打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白木青說得沒錯,兩個人住一起,交流起來會更方便高效。
住宿問題處理好後,來珺拖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了下來,開始商討正事。
剛剛從徐潔那裡,她們得知了大體的背景信息:
前天下午,易雙全的妻子管華,在大樓裡失蹤。易雙全把大樓找了一遍,沒找著,便報了警。之後他和警方一起搜樓,但是途中,他過於著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暈了過去。
昨天上午,也就是11月16日,樓裡的住戶準備上班,發現樓棟大門打不開了,怎麽都打不開,鐵門並未被鎖,外面也沒有阻擋物,就是莫名其妙開不了,似乎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封印了住。
住戶急了,找到了保安,但是保安也沒辦法,鎖都沒鎖,他的鑰匙也不管用。
之後住戶便準備打電話,但奇怪的是,電話沒有信號,打不出去,更沒有網絡流量,大樓裡,所有人的手機都成了塊顯示器,除了能顯示時間外,估計只能當磚頭砸人用。
很快,大樓裡的住戶,都聚集在了大門前,一陣騷亂之後,他們終於清醒地認清了現實:他們所住的這棟樓,變成了一座“圍困之樓”,把他們圍在樓裡,不能踏出大樓半步。
易雙全在昨天上午醒了過來,也來到了大門處,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鐵門上,而是看到了那張尋人啟事——上面除了交代失蹤的人物、地點和時間之外,最下面,還有兩行告知,若不留心,大致掃一眼,還當是兩句套話,但仔細看完之後,便覺得異常扎眼。
“管華女士於11月15日下午在大樓內失蹤,希望各住戶發揮鄰裡精神,團結合作,早日將管女士找到,一同走出樓棟大門。”
見易雙全看得專心,住戶們開始往他身邊靠攏。待眾人將尋人啟事讀完之後,有片刻的死寂,像是被驚得失了語言能力,但沒多久,人群裡又開始騷動,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這是把樓給鎖了!?”
“我去——還帶這樣的,找不到人就出不去是吧!”
“天!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困就困吧,大家一起找唄,但別把網絡屏蔽了啊,我們上個網,又礙著什麽事了!”
不過大家意見雖然大,有一肚子幽怨氣兒,但不能出門,又沒了網,注意力都高度其中起來,沒騷亂多久,就開始老老實實找人。
樓裡的十幾個住戶,被迫團結一心,把大樓尋了一遍,整整一天,三層樓的樓道裡,全是此起彼伏的“管華——”“管阿姨你在嗎——”“管女士你答應一聲——”
最後大家的嗓門盡廢,到了晚上,拖著精疲力盡的聲帶,只能各回各屋,結束了徒勞無功的一天。
來珺和白木青進入的時間點兒,正值大夥兒熟睡之際,若她倆耳朵能聽八方,會收集到五花八門的呼嚕聲,大家一個個累得人仰馬翻,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像徐潔這種,凌晨一點多,聽著動靜就醒了過來,只能說是精力過於旺盛,累成那樣了還能保持警覺。
來珺:“這棟樓裡發生的事情,很值得分析,和現實世界完全對應上了。”
白木青見來珺不再趕她走,於是眉眼舒展,嘴角還揚上了美夢得逞的微笑。
“是的,比如護士徐潔,易雙全的妻子管華,以及管華的失蹤,還有他本人受傷昏迷,這些都和現實一一對照。”
來珺沉吟片刻,剛剛在門外被凍了一陣,進屋後,她面色還沒回暖,冷白中更添寧靜。
白木青見她在思索,便繼續道:“其實這麽一來,倒是個好事,如果這棟樓裡發生的事,能和現實對應,那若是我們在這裡獲得了線索,便能真正地找回管阿姨。”
來珺抬起了眸子,眸中又深又亮,對著她點了點頭。
白木青見了,有些發愣。
今晚在屋子裡,不過才說了幾句話,對上了幾個眼神,白木青便覺得小心臟裡火焰撲騰,有點躁動了——之前在辦公室,在來珺家裡,她們不是沒有單獨相處過,但此刻在這小房間內,白木青覺得格外能耐。
可能在小房間裡,馬上要同睡同起了,營造出“情侶同居”的感覺,也可能是因為傳說中的“吊橋效應”。
不過來珺像是沒察覺到她的“小心火”,面色依舊淡淡:“等天亮後,我們先去找易雙全吧,看能不能直接通過他,獲得管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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