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7月12日,是全國第二屆意識趣味競賽,高蔚來趕到珞玉來觀看比賽,當晚還請她吃了飯。
原來7月12號那天他沒走,跑去珞山少管所會見了單敏浩,還貼心地給他做了個意識測評?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3章
從少管所返程時谘詢2組的心情一言難盡,既沒有查出貓膩後的雀躍,又沒有一無所獲後的釋然。
結果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可能有問題也可能沒有問題,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去掀開關貓的蓋子。
現在壓力就全部轉移到他們頭上不管是司法局,還是單敏浩家屬都等著他們的調查結果。
所以一回意研所,來珺就馬不停蹄開了小組會聚在一起集思廣益,決定下一步的動作。
白木青給每個隊友倒了杯水,挨著來珺坐下,靜候大佬先發言。
郝岸仍舊是一急就掀鍋蓋頭,不過現在鍋蓋劉海變成了鐵劉海,還穩貼於額前,只是神色不順愁思滿面。
“高所長一直在做‘青少年意識研究’的課題,他接下的個案裡來訪者以青少年居多而且很多是問題少年這次他進少管所和單敏浩談話似乎也不奇怪。”
來珺接了話“這個我了解只是談話對像為什麽會是單敏浩呢?”
“按照黃所長的意思他應該是隨機選的,在即將出獄的少年犯名單裡,隨便挑了一個,單敏浩運氣好,就被挑中了。”
白木青喝了口水,隨著下吞的工作,嘴角一展,“按照他現在這個樣子,運氣好不好還真說不上來。”
“不是吧,高所長只是做一個意識評估而已,和單敏浩之後的事故,應該沒什麽關系。”丁冬少有地沒帶零食來嗑,不過沒了她嗑東西的節拍聲,緊張的氛圍更添一籌。
來珺低眉注視水杯,沒說話。
按理說高蔚來給少年犯做一次意識評估,顯得大材小用,但無可厚非,又沒有誰規定,總所長不能乾最基礎的“糙活”。
但來珺一向謹慎,她總覺得高蔚來那幾天的動向,確實是不同尋常。
首先是出席意識知識大賽,雖說是全國性比賽,但含金量不高,趣味性為主,旨在向大眾科普意識相關知識,增加國民認可度。比賽環節乏善可陳,就是普通的搶答對壘。
而高蔚來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跑到現場看一群意識師“打嘴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偷得浮生半日閑”?
大賽後的第三天,高蔚來去了珞山少管所,選出單敏浩來做意識評估,並促膝長談了五天。
可以看得出,高蔚來對單敏浩很感興趣。若單單做評估,半天就已經是時長天花板,五天時間,夠把人估個“一.絲.不.掛”:喜不喜歡吃花椰菜,哪個拚音字母沒有學好,聞到汽油味兒後是什麽反應,就連人的童年惡趣味,都能給評估得一乾二淨。
來珺不相信高蔚來只是意識評估,他應該做了些別的事情,至少是和評估問卷上的題目不相乾的事。
討論了一番下來,2組的組員都覺得有點蹊蹺,但又無法確認蹊蹺,薛定諤的貓依然關在箱子裡,不生也不死。
膠著完了之後,丁冬開始出主意,“珺子你之前不是在總研所實習過嗎?要不然打電話去問問得了,省得我們在這兒瞎猜。”
郝岸一個頭兩個大,“直接打電話問太尷尬了,像是興師問罪。”
“我們本來就是興師問罪呀,只不過念在那邊是總部,問得客氣些,禮貌些,卑微些罷了。”
“這樣吧,我先去問問王所長,她和總研所那邊溝通得多,也許知道點什麽。”
這話一出,其余三人都沒意見,意研所裡已經達成了共識:有艱難,找利園,利園幫你渡難關。
此時此刻,王利園依舊在辦公室喝茶,只不過時值冬日,烏龍變成了熟普洱,從生津潤喉,變成了養氣生顏。
來珺上次拜訪,還是因為安鈺一事,他們拿不準方向,結果被王利園一點撥,立刻定位到了感情生活,最後順利牽出一串感情糾紛——他愛她、她愛她、她愛她,虐心又虐身。
這次又到了迷茫的時刻,來珺懷著一樣的目的,希望王利園能再次發揮“鎮所之寶”的作用,指尖一點,就是一片光明的路線圖。
不過這次聽到高蔚來的大名後,王利園明顯出現了卡頓,深深品了口茶,緩了一分數秒。
“評估了五天,時間確實有些長,不過高所長的性格我是知道的,遇到他感興趣的對象,他可以一連研究多日,一頭扎進去,不研究出個結果來誓不罷休,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在這條路上走得那麽深遠,創造了很多移意的方法。”
“高所長他,很喜歡研究是嗎?”
“對,他是典型的實踐加研究的複合型人才。”
一般各地的意研所,都是科研和谘詢分開,比如珞玉意研所,分為了研究部和谘詢部。若要比喻,研究部就是堅實的後盾,為谘詢部提供理論基礎,谘詢部就是進攻的長矛,為研究部獲取實戰案例。
一般的意識從業者,很難同時勝任兩邊。但這不包括總研所的那群狼人。
在高蔚來的帶領下,總研所的人才都是科研和實戰兩手抓,他們的谘詢對象,就是研究的對象,幾年的谘詢做下來,核心期刊能發好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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