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是忘了因為每天都去接聞惜下班,而被成韻看出她們關系匪淺的事。聞惜調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帶,一臉淡定地朝前走去,與那幾位物業人員擦身而過,說:“你已經讓我在成老師面前出櫃了,我可不想又在這裡出櫃。信不信還不到明天早上,業主群裡就得八卦有兩個女人在小區裡接吻的事?”
方嘉禾說:“我不知道他們會過來,以為是幾個遛狗的。”
聞惜回頭看了她一下,見方嘉禾一臉茫然,還在東張西望,不由笑道:“行了,別跟做賊似的,人都走了。”
方嘉禾立馬說:“那我送你上樓?”
聞惜一下就笑不出來了,給了方嘉禾一個白眼:“你沒聽見我說什麽嗎?”
方嘉禾點頭:“聽見了。”
“聽見什麽了?”
“別跟做賊似的。”
“……不是這一句。”
“人都走了。”
“對,人都走了。”聞惜耐著性子,站定,“然後呢?”
方嘉禾瞧著她,努力分辨著聞惜的神色:“然後……我送你上樓,陪你回家?”
聞惜瞬間無語凝噎。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聞惜受不了了,立即抬手揪住方嘉禾的衣領,拽著她迅速走到最近的一片陰影當中去。
方嘉禾毫無防備,險些被聞惜拽倒。
她腳步踉蹌,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聞惜卻又抬高雙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現在可以親我了!真是個大笨蛋!”
第42章
距離再度拉近,聞惜面色微紅的臉近在咫尺,含著些許嗔怪。
方嘉禾被迫低著頭,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笑,用額頭抵了聞惜一下,隨後伸出雙手摟住了聞惜的腰,俯身朝她吻了過去。
然而這並不是一個適合接吻的好地方,前有物業人員剛走,後又有幾位回家的住戶要由此經過。
余光裡瞥見另一頭正在靠近的人影,聞惜趕緊收手,並且示意方嘉禾松開自己。
這一次方嘉禾反應很快,二話不說便牽著聞惜快步離開這裡,徑直乘坐電梯上了樓去。
門被關上,兩人在玄關處換了鞋,別的什麽也顧不著,連燈也沒來得及開,方嘉禾首先就將聞惜重新擁入懷中,將她放倒在沙發裡,繼續埋頭親吻。
屋子裡很黑,對面樓房裡的光無法將此處照亮。聞惜仰首躺著,深陷在柔軟的沙發內,方嘉禾俯著身子,頰邊垂落的黑發落在聞惜臉上,把聞惜籠罩在了密不可分的陰影裡。
兩個人的體溫都在這場親吻中慢慢升高,變得火熱。
呼吸愈發急促,越漸紊亂,聞惜在昏暗之中感受到了久違的歡愉。方嘉禾吻著她,撫摸著她,那雙清瘦而有力的手還和從前一樣,總能輕輕松松又恰到好處地勾起她的欲望。
“去床上?”半晌,一吻作罷,方嘉禾克制著粗重的氣息,低低地問道。
聞惜站起身來,開了客廳裡的燈,胸口微微起伏。
她脫了連帽衛衣,又脫了穿在裡面的短袖T恤,只剩下一件黑色內衣和一條淺藍色牛仔褲。
方嘉禾還坐在沙發上沒走,隻靜靜看著聞惜的舉動。
聞惜的肩頸瘦削而舒展,線條流暢漂亮,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光潔又細膩,像是在散發著香氣。
她抬手將頭髮高高挽起,露出纖細的後頸,平坦的小腹在方嘉禾眼前一覽無余。
“可以,但我要先洗個澡才行。”聞惜一邊挽著發,一邊留意著方嘉禾,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便問道,“好看嗎?”
方嘉禾的目光之中帶著欣賞之意,毫不吝嗇地讚美起了聞惜:“好看,你身材很好,我很喜歡。”
聞惜牽動嘴角,無聲地微笑。
“有指甲刀嗎?”方嘉禾看了她一陣,忽然開口問,“我的指甲也有點長了。”
聞惜側眸看著她,明知故問:“要指甲刀幹什麽?”
方嘉禾說:“不是要去床上?”
“那又怎樣?”聞惜說,“去床上,又不等於要和你上床。”
她總是愛玩這種文字遊戲,心裡明明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嘴上卻偏偏不肯承認,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在鑽字眼這件事上調皮搗蛋。
方嘉禾便也配合起她,見招拆招:“你想多了,我要指甲刀沒別的用意,僅僅是想修修指甲而已。”
聞惜發出一聲輕笑,轉身走進衛生間,關門時回道:“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裡,你自己找找看。”
水聲很快傳來,如同澆了一場春雨。
方嘉禾拉開抽屜找了找,將指甲刀取出來,專心致志地修剪起了指甲。
等聞惜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方嘉禾便將雙手展示給她看,問詢:“還滿意嗎?已經很短了,我還留心打磨過,不會弄疼你的。”
聞惜托著她的手,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點頭:“挺好的,現在該你去洗澡了。”
方嘉禾於是從沙發上站起來,偏頭吻了聞惜一下,抬腿朝衛生間走去時,聞惜卻將她拉住,解起了方嘉禾的紐扣。
方嘉禾動也不動,十分順從,任由聞惜脫了她的外套,再將襯衫也褪去。
聞惜只是瘦,身材勻稱,和她比起來,方嘉禾明顯有塑形過的痕跡,料想是沒再練習散打之後,也有在好好健身,看起來非常健康,是另一種賞心悅目的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