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好了,不僅能領賞還能吃美食。”蕭一瑾鬼靈精樣的眨了眨眼“你說這宮裡的飯是不是天上有地下無啊?”撅著嘴晃了晃腦袋“唉,可惜我去不成。”
“你怎麽還是個饞貓樣兒。”蕭維丞無奈的瞧了眼自家妹妹,歎了口氣道:“你還真當我是為了美食去的啊?”
“那不然呢?”蕭一瑾見蕭維丞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解的問道:“不是皇上讓你去吃的嗎?”
“我的傻妹妹喲,這宮裡的飯有那麽容易吃嗎?到時候皇上一說話你還不得聽著,那飯吃的能有滋有味兒嗎?”蕭維丞摸了摸腰間的寶劍,皺眉道:“爹爹總說伴君如伴虎,我雖說是立了功,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你又沒做錯事,吃了飯領了賞不就回來了嘛。”只見她轉了轉眼珠兒,道
“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再畫上兩撇小胡子。”
說著還拿手在嘴邊比劃起來。
“你少出些餿主意吧。”蕭維丞瞥了她一眼,嫌棄道:“閣下這副打扮不畫胡子方有些男子的清秀,碰上眼拙的人倒還說得過去,可若是添上了小胡子那可就真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切!宮裡規矩那麽多你想讓我去我還不去呢!”蕭一瑾推開屋裡的窗戶,瞧著外頭擺起的夜市,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兒不比宮裡好玩啊!”
蕭維丞三步並作兩步走,砰的一聲便將窗戶關上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驛站,等我從宮裡回來再陪你去逛。”說罷將腰間的隨身寶劍取了下來,轉頭又看向蓁蓁“你可得看緊她,要是回來不見人———”
“要是回來不見人,你就把蓁蓁許配給存安。”
蕭維丞話還沒說,蕭一瑾便插了嘴打斷。
“這倒是個好辦法。”蕭維丞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蓁蓁見這兄妹倆一唱一和的打趣自己,頓時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連連跺腳“小姐!少爺!”
這麽一鬧倒是高興了旁邊的存安,樂的顛兒顛兒地跟在蕭維丞身後。
“少爺,要是小姐乖乖待在驛站沒出去,能不能也把蓁蓁嫁給我?
“臭小子!”蕭維丞揚起手又是一下落在他的後腦杓上“一天到晚淨想美事兒。”
“那不是您跟小姐說的嘛。”存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小子有點兒出息行不行,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看你那猴兒急樣兒。”蕭維丞騎著高頭大馬好不風度翩翩“仔細腳下的路吧,等下到了宮裡別給我丟臉。”
待二人到了宮門口就看到早等在那裡接應的宮人,隨後便將他們引至光祿寺。
帝王之家吃飯不像尋常百姓,尤其是這種賜食有功之臣更為講究,既不能去外頭下館子更不能隨意在哪個殿裡擺桌設宴,於是便特設了光祿寺用來專門宴請大臣。
“光祿寺擺宴,替小李將軍蕭維丞賀功。”宮人高喊一聲,便開席了。
皇帝設宴必然不同尋常人家,蕭維丞看著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卻沒有絲毫胃口,余光不經意的掃見那高坐主殿之上明黃,心裡又是沒有來的一驚,原來皇帝是長這個樣子。
“蕭維丞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晉朝的歷代皇帝雖不是美男子但也算樣貌標致,就連蔡文征一個郡王都是身形高大氣度不凡,可反觀主殿之上的蔡顯宗卻讓人有些大跌眼鏡。
一雙深褐色的眼睛被異於常人的突出眉骨包藏於眼窩之中,露在龍冠外面的頭髮已經全部斑白,乾癟的臉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嘴角的因為笑容而皺在一起的紋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老態,使人後背一驚,也不知是年歲大了挺不直腰身還是本來就是駝背,蔡顯宗始終都是佝僂著腰板,從沒坐直過。
“小蕭愛卿平身。”蔡顯宗沙啞著嗓音,一張口便帶著帝王家不怒自威的冷漠“賜坐吧。”
“謝陛下。”蕭維丞微微拉動著椅子向後挪了挪,連一絲細小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朕依稀記得蕭立威年-->>
輕時驍勇善戰,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以區區三萬人擊退敵方五萬軍馬,當時先皇尚在便對他更是讚不絕口,也是在這個時節賜了他華南水師大將軍的威名,如今沒想到子承父業,你小小年紀竟拿下賊寇首級,不僅替朕安穩了一方百姓,更是為你爹也爭光不少,果真虎父無犬子。”
“陛下謬讚。”蕭維丞立馬站起身來。
“唉,坐下坐下。”蔡顯宗擺了擺手,示意蕭維丞坐下
“你年少有為,這番誇獎還是受的住的,不要學那些老臣的那一套,今日咱們就是說說家常話不必拘謹,不醉不歸。”
蕭維丞這才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北方酒烈不似南方酒溫,才不過幾杯下肚,蕭維丞便有些恍惚,低頭猛吃了幾口菜方才緩解了些。
“不知小蕭愛卿對西北邊陲一帶屢屢進犯的匈奴人有何見解?”蔡顯宗眯吃著嘴邊的菜,似是隨意的閑談著。
蕭維丞雖沒有與匈奴人打過仗,但對乎頓單於的名字也是有所耳聞的,邊陲匈奴與華南海盜一直以來都是大晉的心頭之患“啟稟陛下,史記有雲:彼匈奴者,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不可責以常禮。微臣只知道他們身材矮小卻粗壯善於騎射從不下馬而行,面貌醜陋凶殘如獸,可又沒有固定住,所以遊牧為主,微臣以為匈奴人之所以屢屢進犯一是生存環境惡劣,不得不進行掠奪;二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是他們不得不學會騎馬與射獵,如此一來匈奴人便全民皆兵;三則是他們崇尚武力天生殘暴好鬥,以殺敵慶功激勵士兵,所以以微臣之見對匈奴人應該趕盡殺絕既不給自己留後路也不給對方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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