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蔡依芙見她沒精神的樣子,以為她是不舒服,便湊近關切的問道:“蕭姐姐,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蕭瑾抬眸對上蔡依芙乾淨的眼眉,頓時恍然大悟,這不就有個現成的蔡家人嘛,就算再不親近,也是同個府宅裡的,怎麽著多少知道些吧,不如就問問她?
“依芙妹妹,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問啊。”
蕭瑾有些結巴,再三的抿了抿嘴角,又湊近了幾分,隻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詢問道——
“你大哥怎麽不來上學啊?”
“我大哥?”蔡依芙歪了歪頭“來了啊,不是在那兒嘛。”
蕭瑾聽就知道她理解錯了,連忙搖頭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你另外個大哥,他怎麽不來啊?”
“你是說蔡雲旗?”
“對對對,就是他。”
蔡依芙咬著嘴角,轉過頭偷偷瞄了眼屏風那邊的蔡雲哲,見他正在奮筆疾書,不曾注意這邊,於是提起袖子掩著嘴唇,貼到蕭瑾的耳邊,蚊子叫般,說道——
“他病了。”
“病了?”
蕭瑾心下頓時緊——
“嚴重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蔡依芙搖著頭,又貼在蕭瑾耳邊,悄聲道:“老實跟你說,我們雖然都在郡王府裡,可平日互相之間根本也見不到,他病了我都是聽母親說了,才知道的。”
“這樣啊。”
“蕭姐姐,你問這個幹嘛?”蔡依芙有些奇怪,平常也沒見她跟蔡雲旗有來往啊,怎麽就突然打聽起他了呢?
“呃...我——我就是好奇,見他總不來學子監,就隨便問問。”
只是蕭瑾這問完,心情更加不好了,失落之余竟不自覺的隱隱擔心起來——他不會真病的很嚴重吧?
身後的蔡依柔見兩人竊竊私語了半晌,不屑的扭過頭去“切——”
蕭府
“小姐,您怎麽突然要跟夫人去寺裡祈福呢?”
蓁蓁的傷已經痊愈了,只是額頭上留了道拇指蓋大小的疤痕,梳起的頭髮,現在放下了層劉海遮住,反倒比原來還要顯小許多。
“我,就是突然想去了,再說這不是快到年關了嘛,以往在華南的時候也該去了。”
蕭瑾向來不信神佛,從前在華南的時候,只有在父親跟兄長要出征之時,家人才會到寺廟祈福,如今到了晉京,她還次都沒去過呢。
“哦,那——”
“快睡吧,我都困了,明日肯定又是天不亮就要起身呢。”
說罷,蕭瑾就鑽進了被窩裡,翻身面向牆壁,呼吸不會兒就平穩了。
蓁蓁撓了撓頭,小姐今日怎麽好像怪怪的?
待門關上,蕭瑾就睜開了雙眼,眼前全是蔡雲旗的模樣,鬼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去天泉寺呢。
只不過白日裡聽母親說了嘴,天泉寺是晉京祈平安福最靈驗的廟宇。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吃了火鍋,估計要長肉肉了
成年人,減個肥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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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過夜
趁著夜色,蔡雲旗一襲玄青色長衫,高挑纖瘦的身姿猶如暗夜裡的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月影之下,少年身輕如燕,蒼白的面容被黑夜所遮掩,一雙墨色的眸子,射出冰冷寒星,更顯冷酷非凡。
薄唇微抿,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臉龐,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王者之氣,輕點腳尖遊走在崎嶇之間,武功高深不可莫測。
“憐姑姑,象升。”
“世子爺。”
“可是有消息了?”
憐霜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隨後,緩緩開口將前幾日找到香菱的事情,說了出來。
香菱跟憐霜都是伺候大安氏的婢女,而香菱的母親劉嬤嬤又是老太妃身邊的人。
當年大安氏死後,香菱跟劉嬤嬤就忽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故此推測她們母女倆當年定是知曉些什麽。
“劉嬤嬤已經死了,香菱現在又聾又啞,而且一提到當年的事情,她就異常驚恐。”憐霜回想起香菱的慘狀,心中不禁膽寒,到底經歷了什麽,竟能讓當初那樣一個活潑伶俐的姑娘,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又聾又啞。
“她人呢?!”蔡雲旗急聲問道。
“逃了。”憐霜皺了皺眉“一問起當年的事情,她就不停搖頭,眼裡滿是驚恐,後來我們還沒說完,她丈夫就回來了,我跟象升就隻好先回去,想著第二日等再去找她,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誰承想第二日我們再去的時候,就已經人去樓空了,走的很急,東西全扔在了家裡。,什麽都沒帶走。”
話罷,便垂下頭來“這事,是我大意了,世子您責罰吧。”
“不關憐霜的事,是我沒有讓她留下來,世子要是責罰,就責罰我吧。”象升擋在憐霜身前。
都是苦命的人啊。
蔡雲旗又豈會舍得責罰,若不是當年的事情,憐霜跟象升又何以落得如此下場?
想當初大安氏死後,憐霜便被小安氏強行嫁給了一個潑皮無賴,新婚當夜寧死不從,撕扯之際不慎將人殺死,象升為救她不惜法場劫囚,如今二人整日過著不見天光的日子,說到底還是郡王府對不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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