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快,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蔡依芙瞪了眼蔡依柔便往亭子深處走。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蕭一瑾喃喃自語著,目光卻一直落在蔡雲旗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蔡雲旗猛地抬頭望去與那少女對視,不過蕭一瑾似乎並不害怕,只是淡然的把頭轉向一旁,片刻的對視放佛只在不經意。
一雙狐狸般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揚,才不過十五的年紀就能如此勾人日後可還了得?
蔡雲旗見目光轉投向一旁的蕭維丞身上,哥哥相比較妹妹就忠厚的多了。
“爹爹說你能十步之內取敵人首級,是真的嗎?”蔡雲霖一臉天真的模樣,轉著兩隻烏溜溜的黑眼珠緊緊盯著蕭維丞。
“這個不一定,要看當時的情況。”蕭維丞與他們這些養在府裡的公子哥兒不同,他自小就長在軍營裡,耳濡目染的多了經驗就一點點的累積起來。
“那你豈不是殺了很多人。”蔡雲霖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刻意的往蔡雲旗身邊躲了躲。
蕭維丞明顯一愣,沒想過他會問這種話,隻當他是童言無忌,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
蔡雲哲心氣傲高,對蕭維丞這樣的武將是萬萬看不上的,若不是蔡文征硬要拉他們出來,他是絕不可能過來的,把時間用在看風景上,簡直浪費至極。
反觀蔡雲旗倒是一臉平和,不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說話的時候眉眼帶笑,讓人摸不透看不懂。
蔡雲霖站在亭子邊上,彎腰撿了好些石頭,打起了水漂,玩的正起興,腳下卻沒注意的崴了下,身子猛地向前倒去,下意識便伸手去抓離他最近的蔡雲旗,可蔡雲旗本就靠做在長椅上,哪經得住他這麽一推,人就往水裡倒去。
“小心!”
蕭維丞眼疾手快兩步跨過來,一把揪住蔡雲旗的手,憑著一身力氣將人硬是拽了回來。
“沒事吧?”
“沒事,多謝蕭小將軍。”
蔡雲旗搖了搖頭,臉色倒是沒什麽變化,不過蔡雲霖就不太好了,臉都白了,他差點把蔡雲旗推進水裡,這事要是讓爹爹知道,定是一頓好打。
“我不是故意的,大哥可千萬不要告訴爹爹。”
蔡雲旗依舊嘴角上揚,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會告訴爹爹。”
蔡雲霖聽了這話,臉色才緩和了些。
大家又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直到下人過來說用午膳了,才相繼離去。
一路上蕭一瑾見自家哥哥皺眉不語,便湊過去小聲問道:“你怎麽了?”
蕭維丞皺了皺眉“蔡雲旗真是個病秧子嗎?”
“大家都這麽說,怎麽了?”
“沒怎麽。”蕭維丞抿了抿嘴喃喃道“他手上有老繭。”
作者有話要說:兩人見面啦——
激動激動
恨不得現在就讓她們親親抱抱舉高高——
13、病秧子?練家子
什麽人手上會有老繭?還在掌心偏上的位置?
一是常年做工的下人,二是多年學武的練家子,蔡雲旗肯定不會是前者,那就只剩後一種可能了,可這人明明就是病秧子,那久病體虛懶散的模樣不是輕易可以裝出來的,面色如紙唇間蒼白倘若他真是個自幼習武的人,那他得練的什麽功夫,竟把自己越練越虛?
反言之他若真的自小習武,那這人也太可怕了,十幾年如一日的隱藏自己,還藏的這麽深,絕對不是個善類。
蕭一瑾搖了搖頭,看來郡王府裡的水也夠深的,光是個蔡雲旗就讓這人這麽猜不透。
郡王府裡,蔡雲旗依舊是老樣子懶懶散散的斜靠在軟塌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敲門聲響起,一名中年婦人端著碗湯藥緩緩走來,這婦人年約四十多的模樣,皮膚暗黃粗糙,個頭矮小身形略胖,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活像個不倒翁,一件深灰色的常服雖樣式普通,不過面料確實不錯的,若隱若現的袖口下藏著一對沉甸甸的黃金鐲,看來日子過的不要太滋潤。
“李嬤嬤。”蔡雲旗閉著眼不看她聲音很是低沉。
李氏原本是大安氏身邊帶進來的陪嫁嬤嬤,人雖然談不上多精明,但吃苦耐勞也是有的,對大安氏起初也是任勞任怨的,曾幾何時老太妃也曾打算將她當成過可以信賴的人,但奈何這人本性不安分。
大安氏嫁進來沒多久,就生了場大病,李氏的真容便露了出來,貪錢忘義。
人心易變,自從大安氏死後李嬤嬤的心思就起了變化,原先還哭天抹淚的說要忠心護主,可自打小安氏嫁進來之後她便是一天一個樣,直到小安氏坐上了當家主母的位置。
果然背靠大樹好乘涼,李嬤嬤乾脆連裝也不裝原形畢露了本來面目,硬是將當初還年幼的蔡雲旗視為眼中釘,甘願做起了小安氏在寶閣樓的眼線,日日監視著蔡雲旗的一舉一動,這些年之所以小安氏可以這麽高枕無憂,她算是幫了不少的忙。
“今日的湯藥不是喝過了嗎?”
“回世子爺的話,這是郡王妃送來的,說是怕今兒個世子爺出去受著累,特別用了人參吊的湯。””
李嬤嬤說完不見有人回應,便忍不住抬頭看去,卻發現蔡雲旗淡漠的看著自己,臉上風平浪靜看不出一點波瀾。
“知道了,放那兒吧。”蔡雲旗眯著眼睛見那人還不走,一絲不悅從心底冒出來,沉著聲音帶著一絲威脅道:“怎麽?難不成安姨娘要讓你盯著我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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