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聖意難測。”蕭立威搖了搖頭,想到進晚膳時蕭維丞同自己說的話“皇上不會隨意的問出匈奴人的事情,維丞年紀還小難免不懂這些事情,可依我來看這事兒沒有那麽簡單。”
“難不成皇上想讓維丞去打匈奴人?”吳莧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可隨後又覺得不可能“維丞這麽年輕,也沒有什麽陸路作戰的經驗,讓他去太冒險了,皇上不會這麽做的。”
“你錯了。”蕭立威轉過身,看向吳莧問道:“你想想看,他們這一輩中除了維丞還有誰呢?據我所知,常年駐守邊陲一帶的王大將軍已年至甲子,可膝下無子沒人繼承衣缽,而眼下朝廷裡的那些郡王親王又有幾個能打仗的?如今全是文臣的天下,咱們這些武將往後又能有多少呢?”
“可維丞怎麽能去那險惡之地呢!”吳莧是真的害怕,匈奴人天生殘暴嗜血,自打開國以來有多少將士有去無回“我們去求陛下也不行嗎?”
蕭立威搖搖頭“太遲了,皇上說過的話是不會收回的。”他抬眼望向吳莧“罷了,咱們要相信維丞是有真本事的,畢竟我們也不可能陪他一輩子,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他要自己面對。”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一夜蕭立威跟吳莧夫妻二人是睜眼到天明。
蕭維丞成了皇帝身邊的大紅人,雖然現在還沒有任命官職,但禦賜宅子留在了晉京這就足以說明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被委以重任,晉京裡的那些世家大族都在盯著這一塊,想將蕭維丞以及他身後的蕭家拉攏入懷以便壯大自己,這不才幾日登門造訪的帖子都已經落的像小山那麽高了。
蕭立威夫妻為人向來低調,就是在華南的時候也沒這麽走動過,見了那些拜帖,反倒有些為難起來。
“你就別為難了。”吳莧拿過手裡的牌子對著幾人揚了揚“郡王妃昨日讓人遞來了牌子,說是明天有個插花會,讓我帶著一瑾一道兒過去呢。”
“這有什麽的。”蕭立威不以為然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不就是插插花嘛,能有多難?”
“你說的倒輕巧。”吳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拍手問道:“你以為這還是華南啊?打仗的時候不暈船,不打仗的時候打打魚?這是晉京,達官貴人遍地都是,像我們這些小地方來的人什麽都不會,去了還不得被那些夫人小姐笑話死。”
蕭立威還沒說話,蕭一瑾倒是在旁邊噗的笑出聲來,不假思索道:“娘親這有何難?依我看,以阿兄現在的風光,明日的插花會,就算娘親插的不好,我量她們也沒這個膽量敢笑話您,再說了阿兄如今聖眷正濃,這些個夫人恐怕想著法兒邀請您呢,今兒個是插花會,明兒個指不定就是個什麽會呢,明兒個去咱們就少說話,先看看別人怎麽做,以娘親這般聰慧過人還怕學不會?”
話音還沒落下,蕭立威便轉頭朝著吳莧努了努嘴,哈哈大笑道:“看來咱們府上竟還出了個女諸葛呢,不過——”蕭立威頓了頓複又說道:“有句話娉娉說的沒錯,明日去了一定要多看少說,如此定不易出錯。”
娉娉,蕭一瑾的乳名。
第二日一早,蔡依芙便穿起了小安氏昨夜裡特地為她挑選的衣服,鵝黃色的輕紗抹胸拖地的連衣長裙,外著一件窄袖褙子,上頭繡著翩翩飛舞的淺綠蝴蝶,又梳了一個單螺髻,一眼瞧去便是少女靈動活潑的模樣,小安氏對蔡依芙這一身打扮十分滿意,正往外走一抬眼卻瞧見了等在那影壁出的蔡依柔,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
只見蔡依柔一身青色連衣對襟襦裙,上衣短至腰間,下裙長至腳踝之下,腰間系了一條灰色絹帶,露出白皙的脖頸,再配上小司氏親手為她梳的百合髻,襯的她柳腰長腿身姿婀娜,倒顯得一旁的蔡依芙有些小家子氣。
小安氏面色不善的領著蔡依芙跟蔡依柔走到馬車前,冷冷的撇了眼蔡依柔,沉著聲音道:“今兒個你們二人都給我消停點兒,去了那兒可別丟了郡王府的臉面。”
蔡依芙嘟了嘟嘴,道:“只要妹妹不激我,我定是不會出什麽岔子。”
待小安氏母女都上了馬車後,蔡依柔才抬起頭重重的瞪了一眼蔡依芙的背影,便也跟著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蕭一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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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插花會
插花會不過是晉京城裡勳爵大臣夫人們閑暇時聚在一起打發時間用的聚會,本來不算什麽大場面,大家一起喝喝茶吃些茶點再交流交流插花技藝。
奈何人都是有嫉妒跟攀比之心的,這些世勳子弟的人家心氣本就高傲,是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一個個面上笑著其實心裡全都暗自較著勁兒呢。
吳莧與蕭一瑾母女兩人是初來乍到,雖說對這樣的聚會也早有耳聞,可畢竟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心裡難免有些沒底,就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妥帖,叫這些王公大家的夫人小姐笑話了去。
“怎麽沒看見巧姐兒呢?”蔡依芙才進去便四處張望著問道。
小安氏面上笑著,手底下卻狠掐了蔡依芙一把。
“哎呦!”吃了疼的蔡依芙連忙甩開小安氏的手“娘您幹什麽呀,都掐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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