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發話了,素雨也不好在拒絕,隻得也坐下了身。
“哈!真是好喝,我長這麽大也沒喝過這麽好喝的茶!”素月砸吧著小嘴一副喝了瓊漿玉液的模樣。
“就你會說話,寶閣樓裡你大饞貓的名號哪個不知道。”素雨低頭小抿了一口,茉莉的清甜便充斥著整個口腔,隨後忽然抬頭看向蔡雲旗,說道:“哥兒聽說了嗎,三少爺被老太妃禁足了。”
“是嗎?”蔡雲旗沒什麽反應,握著茶杯的手纖細修長,她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好像是,三少爺去了天樂坊。”
“什麽好像呀,就是去了天樂坊!”素月氣不過的說道:“就是可憐了綠蓉,白白挨了一通好打,明明就是自己兒子欠了賭債偷了東西,反倒她先惡人告狀,要不是人家聚寶齋的老板認得三少爺,只怕綠蓉就要被司姨娘活活冤枉死了!”
“竟是這樣嗎?”蔡雲旗眯了眯眼睛“那小安氏呢,她說什麽了?”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平日就她們兩房爭的最厲害,可這回小安氏似乎是毫不知情的,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素雨頓了頓又說道——
“綠蓉怎麽會那麽湊巧就跑去春芳園借錢了呢?又那麽巧讓大家都看見,她娘病了小安氏不僅給她預支月錢,還為她去請郎中,我倒覺得真的是有些過了,小安氏不像是會這般體己下人的主子。”
“呵——”蔡雲旗一聲冷笑,嘴角揚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讓她們鬧去吧,鬧得越厲害越好。”
素雨抿嘴輕笑道:“您這愛看好戲的性子算是改不掉了。”
不一會兒,撤下了午膳,蔡雲旗又小憩了半刻,剛醒來,就見素雨進來傳話。
“薑嬤-->>
嬤來了。”素雨蹲下身子為蔡雲旗穿著鞋子。
“說是什麽事了嗎?”蔡雲旗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一旁的素月服侍她穿著衣服。
“說是老太妃讓您過去呢,具體什麽事沒說。”
“我知道了。”蔡雲旗仰起頭溫熱的帕子往臉上一蓋好不舒服,擦完臉又漱了把口,這才出去。
或許是睡了午覺的原因,蔡雲旗的臉色紅潤不少,看著比早上剛起來的時候要好很多。
跟著薑嬤嬤到了清心苑,老太妃一瞧,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展開來,拉過蔡雲旗便坐在了自己旁邊。
“祖母找孫兒來,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老太妃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就沒什麽事要祖母操心的,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三日後春闈狩獵的事情。”
蔡雲旗微微一怔,這樣的事情她還從未參加過,一來是她的身體不好,二來到底還是個女兒身,去手狩獵多少還是不放心,以往方清韻都會替她推掉,只是這一次竟提出要她去參加。
“祖母,可是出了什麽事?”
“你不要多想,什麽事情都沒有,只是祖母這陣子看你身體有所好轉,這種天氣也適合出門,對你身體也有好處,才想著讓你參加的。”
方清韻頓了頓繼續說道
“到時全晉京的勳爵人家子女都會參與,那可是一場盛景啊,再加上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藏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總要出去露露臉,讓外人知道知道咱郡王府裡的嫡長子也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王府以後終究是要靠你的。”
方清韻此番話說的語重心長,她對蔡雲旗寄予厚望,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親自帶大的親孫兒,更重要的是,在王府的三個孩子裡,只有她懂得處世之道,內秀於心藏拙其外的道理;蔡雲哲雖聰慧但卻善妒,他的眼裡容不下別人,王府若在他手中遲早要遭大禍;而蔡雲霖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最多是個紈絝子弟,王府若給了他,只怕會一代不如一代。
有時候方清韻也會想,當初將雲旗當做男兒來養,會不會也是老天的意思,給了郡王府一個可以治家之人,只是苦了這孩子一個人了。
“狩獵的東西和衣物祖母會替你準備好,你不用操心,這幾日好好在家歇著,養好身體比什麽都重要。”
“祖母——”
“知道你是好孩子,盡力去做,不管做的好還是不好,祖母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蔡雲旗不禁眼眶一熱,重重的點著頭“孫兒絕不會讓祖母失望!”
從清心苑回來以後,蔡雲旗的心思便重了起來。
午夜時分夜色深沉靜謐,蔡雲旗穿著夜行衣溜出了王府,才到破廟內,一個矯健的人影便衝了過來。
那人的劍又快又急,連著幾招蔡雲旗都避閃不及差點兒中招,幸好危急關頭那人的劍停了下來。
“你有心事?”
蔡雲旗自知理虧,並未多言。
“出什麽事了?”憐霜將手裡的劍扔給象升,朝蔡雲旗走去“有事跟姑姑說。”
“三日後的春闈狩獵,我要去。”蔡雲旗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道:“是祖母讓我去的,我還從未去過。”
“你擔心有人要害你?”
“那倒不是。”蔡雲旗就憑現在的功夫,若真有人想害他,怕也是自找死路,只聽她默默地歎了口氣“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麽簡單,像是會發生什麽似得。”
憐霜看了眼象升,轉頭望向蔡雲旗,沉著聲音道:“你去春闈狩獵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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