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舍得?”蓁蓁脫口而出,卻是蕭一瑾的真心話。
舍得嗎?當然舍不得。
“蓁蓁你不懂的,等你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也會和我一樣的。”
蓁蓁瞧著自家小姐一臉深沉凝重的模樣,不禁在心裡暗暗思索,喜歡一個人究竟是種什麽感覺?
第二日
蕭一瑾早早的就到了學子監,下了馬車才邁進門院,胳膊就被人輕輕地拉了一下,扭過頭去定睛一瞧——
就見蔡雲旗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是早就等在這裡了嗎?
蕭一瑾上身著了件茜素青色的撒花煙羅衫,下身穿了件百花拽地裙,亭亭玉立的身姿,兩側的頰畔因為見到了心上人,而又泛著淡淡的一抹淺紅,舉手投足間美的不可方物。
蔡雲旗幾乎看呆了眼,自己沒來學子監的這段日子,到底錯過了多少‘美景’?
“你來了——”蕭一瑾被這人目不轉睛的眼神瞧的不好意思,微微垂下了眼眸,小聲說道。
蔡雲旗這才回過神兒來,滾了滾喉嚨——
“嗯,我也剛來。”
話說到這兒,似乎就好像被掐斷了,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就是沒人先開口。
蕭一瑾畢竟是女子,臉皮兒總歸要薄些,見他又是一副木訥訥的呆頭楞腦模樣,心中也有些賭氣——
憑什麽每次都要自己先主動,這回自己就不——
咬了咬牙,所幸把心一橫,道:“你要沒事兒,那我就先進去了。”
話音剛落,蕭一瑾就要轉身,這時蔡雲旗才開始著急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扯住眼前這人的淺袖,舌頭在嘴巴裡打結——
“不是的,我、我是有事的!”
“什麽事?”蕭一瑾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我、我——”
蔡雲旗急急忙忙的從腰間取出一個白玉墜子遞了過去
“這個給你-->>
。”
蕭一瑾低頭一瞧,這不正是昨日自己抵在綺香樓裡的玉墜嗎?怎麽會在蔡雲旗的手裡頭兒?
難道——
“你又去那裡了!”
蔡雲旗怎麽想也沒想到,蕭一瑾的點兒會在這個上面,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是去贖墜子的,這不是你娘親贈你的嗎?我想還是得贖回來的好。”
蕭一瑾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咬著嘴角,一雙秀眉也蹙了起來,偏過頭既不看蔡雲旗也不看他手裡的玉墜子。
瞧著那緊鎖的眉頭,蔡雲旗的鎮定自若穩如泰山,通通忘得一乾二淨,此刻的自己如同放在火裡煎熬一般,拚命的想解釋,但奈何嘴笨,說來說去都是那兩句——
“我真的只是去贖玉墜的,你要是不信——”
“千瑞!千瑞可以為我做證!”
蔡雲旗說罷就要去找千瑞,卻忽然手上一僵,再一低頭,只見蕭一瑾的指尖掠過自己的手背,緩緩地將那白玉墜子抽了出來,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自己瞧個不停。
眸光中有微光閃動,粼粼動人。
“你信我,我沒騙你。”蔡雲旗低低的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你騙我了。”蕭一瑾將玉墜握在手裡,薄唇親啟道:“我只是不喜歡你去那種地方。”
“不管你是去找人,還是去贖墜子,我都不喜歡。”
蕭一瑾的眉眼間情思湧動。
她相信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子願意自己的心上人去那種地方,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你不喜歡,那我以後再也不去了。”
蔡雲旗一字一頓的說著,眼眸裡閃著異樣的光芒,向前走近兩步,鼻息間便是一陣蘭花的清香。
此情此景,蕭一瑾動人清麗的模樣,讓蔡雲旗難以自持,不知不覺的就想再靠近一些——
這樣的目光又讓蕭一瑾想到了那晚他們在屋頂看月亮的情景,蔡雲旗也是這樣盯著自己看,然後越靠越近。
只是這人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現在可是□□,他們還在學子監裡,雖說這院子要偏僻些,可還是偶爾會有人經過的,要是被人瞧了去——
真的要羞死的。
“蔡雲旗,你又想幹嘛?”蕭一瑾的聲音很小,低著頭沒有一點質問的架子。
這話軟綿綿的,聽在某人的耳朵裡,竟更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嬌羞。
“我、我沒想幹嘛,就是覺得很香——”蔡雲旗睜著眼睛說瞎話。
很香?是說的自己嗎?
蕭一瑾的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睜圓了眼睛羞赧的瞧著面前這個不知羞的家夥。
正在此時,一個學子監裡的灑掃下人走了過來——
蔡雲旗跟蕭一瑾急忙向後退開了些距離。
只見蕭一瑾,臉上還掛著紅暈,嘴角卻露著壞笑,轉過身子,疾步跑出了偏院——
留下一臉錯愕的蔡雲旗木訥的站在原地——
耳朵有些發熱——
剛剛她說了什麽?
原來,方才蕭一瑾趁著那下人正往這裡走來的功夫兒,悄聲在蔡雲旗的耳邊落下一句話來——
“我平日沐浴用的是蘭花瓣。”
說完就跑了。
蔡雲旗的心裡咚咚的狂跳不停,攥緊了拳頭卻也沒法平靜,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就笑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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