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蔡雲旗!竟然敢來這種地方!
傅俐不敢進去,可又氣不過,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卻不想正巧砸中人家賣西瓜的車軲轆上,頓時一整車的西瓜全都掉落在地,摔了個稀巴爛——
“哎!你怎麽亂扔東西啊!”
那賣瓜的小販,上來就找傅俐討說法。
沒了家丁在身旁的傅俐,哪能應付得了這種場合,轉身就想跑,可偏偏那小販快她一步,不僅如此剛才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紛紛站出來指責她——
“不就是銀子嗎?!”傅俐取下頭上的珠釵,扔給了那小販“這支珠釵頂你賣一年的西瓜!”
那小販撿起珠釵,仔細的看了看“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
“你!”
這時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報官!拉她報官!!”
場面一度混亂,幸好,太子府裡的方媽媽出來采買瞧見了這一幕,扔了十兩銀子,才替傅俐解了圍,領著她速速離去了。
此時的蔡雲旗早就去了二樓的廂房裡,包打聽正在裡頭兒等著她。
“怎麽樣?有沒有齊釗的下落?”
包打聽搖了搖頭“他應該是回了華南,沒待多久之後又走了,聽他老家的人說好像去了江南。”
蔡雲旗眉眼一斂“江南?”
“公子您放心,若是他去了別的地方,或許有可能音訊全無,但他若是去了江南,我倒有了把握——”
“怎麽說?”
“江南漕幫那裡是我的老巢,進了那裡,別說是人,就是隻蒼蠅,也逃不出來。”
蔡雲旗點點頭,隨後問道:“銀子夠用嗎?”
只見那人忽然起身拱手行禮道:“公子幫我贖了彩玉姑娘,在下感激不盡,往後您就不要再同小的說銀子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該給的蔡雲旗一樣不差,銀票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壓好,便起身離開,直走到門前——
“公子放心,往後在下不會再接別的活了,直到尋見齊釗為止。”
“你記著今日說過的話就好。”
拉開門,蔡雲旗大步離去。
蕭府裡——
蓁蓁一臉不情願得瞥了眼桌上的書冊,沒好氣的一股腦的全拿去壓了箱底——
“真是狗皮膏藥,我看那個盧湛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蕭一瑾聞言卻也沒有阻攔,歎了口氣,自己對這個盧湛也是心煩的要緊,都已經拒絕的那般明確了,他卻還是這麽糾纏不休,三天兩頭的就給自己送些書冊來,可那些東西自己一本都不喜歡看。
“他也的確是夠煩人的了。”
蓁蓁轉了轉眼珠,俯到自家小姐的耳邊,笑道:“小姐,要不,您這樣——”
這天盧夫子-->>
帶著盧湛又來蕭家拜訪,這頻繁的次數,別說蕭一瑾,就連蕭立威跟吳莧,都覺得他們有些太過心急了吧,可畢竟是盧夫子帶來的,而盧湛又是新科探花,面子怎麽樣也是要給的。
盧夫子當著蕭父蕭母的面,更是說了一堆盧湛的好話。
這一坐就到了晌午,蕭立威夫婦便留了盧夫子與盧湛用午飯。
蕭一瑾剛到飯廳,盧湛的眼睛就直了,瞧著她是一刻也離不開了。
“咳咳——”蕭維丞見他一副色膽包天的模樣就來氣,對著翻了白眼,便擋在了自家妹妹身前。
盧湛這才連忙收回眼來,尷尬的不敢再抬頭亂看。
“這雞腿是我的!”蕭一瑾忽然嗓門大了兩個度都不止,別說桌子上的人了,就連一旁伺候的下人都愣住了。
蕭一瑾強忍著大家異樣的目光,抓起雞腿就是一大口,邊吃邊還發出特別大的動靜兒——
“都是我的!誰都不準搶!”說著竟把蕭維丞碗中的雞腿也給搶了過來。
真叫一個吃沒吃相,坐沒坐相。
一旁的蔡依芙跟蕭維丞低頭使勁兒憋著笑,蕭父蕭母則是臉色不大好,這個丫頭即便不喜歡人家,也不用這樣貶低自己吧——太不像話了。
再看看盧湛,一臉的目瞪口呆,的確是有些被蕭一瑾嚇到了,難不成她在外頭兒都是裝的?
飯後,蕭一瑾連帕子都沒用,偏過頭用袖子抹了兩把嘴,就算是擦過了,一整套做下來行雲流水,蓁蓁都不得不豎一個大拇指。
送走了盧夫子跟盧湛,蕭立威和吳莧總算是松了口氣,想著這丫頭剛才亂來的樣子,這會兒也忍不住笑了笑。
“要我說,妹妹不喜歡這個盧湛也是對的,一副小白臉的模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外強中乾的空有一副好皮囊,換做是我,我也不喜歡。”
“這話說的,人家可是探花老爺,你嫌人家是小白臉,那你倒是說說,哪個不是小白臉啊?”
“我——”蕭維丞剛張口,就噤了聲,連忙對著自家爹娘,搖頭擺手的“我不知道,我去練功了。”
就在方才蕭維丞的腦子裡竟然冒出了蔡雲旗的模樣,心裡隱隱發怵,什麽時候自己竟將她比做了選妹夫的標杆呢?
天方夜譚,荒謬!
其實不用蕭維丞幫著說話,蕭立威夫婦也不會亂拉鴛鴦譜的,他們的態度是其次,主要的還是看蕭一瑾,女兒要不喜歡,就算自己覺得好,也沒用。
從蕭府出來後,盧夫子才上了馬車,便沉著聲音開了口:“人家姑娘沒有這個心思,你——就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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