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雲旗從蓁蓁手中拿過那檀木盒打開,一隻金釵赫然現入眼前。
眉頭微微一皺——
蕭一瑾見他在擺弄那釵子,連忙就要躲過來。
“怎麽回事?”蔡雲旗胳膊一抬,便躲開了。
“沒怎麽回事。”蕭一瑾趕忙道。
“你不說,那我問蓁蓁去。”
語畢,蔡雲旗轉要轉身。
“哎——回來。”
蕭一瑾瞧著蔡雲旗這番橫眉豎眼的模樣,再想想蓁蓁那誇大的敘述,倒不如自己說了算了——
不過就是想讓這人擔心罷了。
“你看看你,多大的事兒,不準皺眉頭。”蕭一瑾說著手指就撫上了這人的眉眼“這釵子蔡修瑋之前就送過我,我沒要,當時也是這個小廝送來的,說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不過幸好當時林郡主出手相處,才趕走了他,想來如今我同你大婚,蔡修瑋大概是想惡心我罷。”
“什麽時候的事兒?”蔡雲旗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
蕭一瑾抬眸忘了這人一眼“你躲著我的時候。”
說完卻又笑了笑——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都嫁給你了。”
蔡雲旗看了眼那釵子,捏在指尖,乒的一聲便斷成兩截,掉在了地上——
“往後我再都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好的一天,從評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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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做人要有心意
自那日蔡雲旗說了心意後,白屹安回去就一直在思慮這件事情,論新意而言自己的確是有了,畢竟給一個姑娘家送老鷹,除了自己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了,可若論心意的確是差強人意了些——
如此想來那日林其琛氣成那樣,倒也不足為奇了,更何況人家不也還是收下了,這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是連人帶鷹都得給自己攆出來吧。
這麽一說,白屹安連連搖頭,看來真是自己做錯了。
既然做錯了,那就要改,如何改?就又成了個問題。
這天白屹安一從太醫院回來,直奔著恭親王府就去了——
拉著門環用力的扣了扣——
吱呀一聲
一個頭髮花白,叼著煙袋的老漢兒眯著眼隻微微探出個腦袋來,瞧著白屹安眼神中有幾分警惕——
“你是誰呀?”
“老人家,我是白府的白屹安,來找郡主的。”
“誰?”老漢兒抻著耳朵又問道。
“白府,太醫院的白府——”
“白山——”
“不是白山,是白屹安,來找郡主——”
“沒有白山這個人——沒有沒有。”
饒是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哎哎——老人家——”白屹安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就吃了個‘閉門羹’。
這是出師不利啊,還沒進門呢,就被趕出來的,抬了抬手還想再敲,卻又放了下來——
想想他的耳朵,估計自己嗓子都喊啞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呢?
皺了皺眉,又瞧著天上的日頭,還早——
要不就在這裡等吧,郡主總不能一天都不出門來吧。
想著——
白屹安就抱著懷裡的東西,在恭親王府石獅子旁的高階上,用袖子撣了兩下便落了座。
此時的林其琛卻是還在宮裡陪著江婉筠說話呢,若不是中途蔡顯宗差人來找皇后,只怕怎麽著也要等到用過晌午飯才能走。
“咦?”
轎子外頭的子鳶眯著眼往遠處瞧著,發出一聲疑問——
林其琛聽見聲音,便問道——
“怎麽了?”
子鳶撩起窗簾,說道:“我看見白姑娘了。”
林其琛登時捏著錦帕的手指一頓,掀開轎簾急忙朝外看去——
就見那窩坐在石獅子旁不停晃腿的人,吊兒郎當的氣質顯露無疑。
正午的大熱的天兒,這人怎麽會在這兒?
張了張嘴剛想喊停轎,卻又想到那日這人送自己老鷹時的情景,頓時又不想理她了。
可人家都到門口,要是不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小家子氣?
林其琛在心裡給自己找補著,瞧著那越離越近的人,心中緊了緊——
“停轎。”
轎子剛落地,轎簾還沒掀開,白屹安就從高石階上跳了下來,抱著懷裡的東西,屁顛屁顛兒的就先跑了過來。
“白姑娘——”子鳶欠了欠身子。
白屹安一雙眼睛全在轎子裡的人上,衝著子鳶頷首問道——
“裡頭兒是郡主吧?”
子鳶轉頭瞧了瞧紋絲不動的轎簾,又看了看白屹安,面色有些為難——
“是郡主。”
是郡主就行了!
白屹安越過子鳶,一個大跨步就走到了轎門前,不等轎裡的人說什麽,下一刻抬手就掀開了轎簾,目光裡亮閃閃的,一臉開懷的笑看裡頭兒的人——
“郡主您可算回來了。”
誰能想到她會這麽不講規矩,不過倒也符合她白屹安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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