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素雨聞言,連忙垂頭向後退去一步“是奴婢僭越了。”
此時的林其琛已經隨著林勉到了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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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勉自然是要去男客的桌子,而林其琛便由子鳶跟著去了女賓的桌子。
蔡雲旗老遠就瞧見了她,但又不好直接過去,恰巧身邊的素月跟素雨又不在,杵在原地正無措時,幸好子鳶足夠機靈,瞧見了自己。
“小姐,您看那是蔡世子——”
林其琛順著子鳶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蔡雲旗對自己揮著手,不禁有些疑惑——
這人有事找自己嗎?
“過去瞧瞧。”
“是。”
找了一個偏僻些的地方,蔡雲旗便急急地道明了來意,以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請郡主能幫在下這個忙。”
林其琛雖然脾氣古怪,不喜與人多有交集,可心腸卻是個軟的,何況都是女子,誰都會有這麽一天的,倒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
再加上蔡雲旗這般說辭,反而讓自己刮目相看了不少,為了個不是一奶同胞所出妹妹,竟能拉低身份來找自己,不管是真的心疼妹妹,還是為了不讓郡王府出醜,他這個世子可謂盡心盡力了,是個大丈夫所為。
只是,心裡有些奇怪,這大雁才不過在府裡養了三日,自己誰都沒說,他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這人手耳通天?
不過這話林其琛並沒有說出口,畢竟當初自己因為婚事,欠了他一個人情,所幸接著這事還了,也正好。
往後也就不欠他什麽了。
“子鳶,速速回府將大雁取來。”
“是,小姐。”
蔡雲旗聞言,連忙出聲道謝。
林其琛並未多言,頷首便離去了。
等到子鳶將大雁取來之時,林其琛就撞上了同蔡雲旗並肩而行的白屹安。
白屹安是做賊心虛,一瞧見林其琛立馬就低下頭去,摳著手指半天不抬起來。
林其琛是誰啊,還不一下就把這人看穿了,當日姨母賜雁給自己的時候她不就在邊兒上請脈嘛。
這事兒除了她,誰還知道。
再看一眼她同蔡雲旗並肩站著的模樣,心裡頓時憤憤起來,這人怎麽就一點男女之嫌都不懂得避諱?
就算自幼從小相識也不該這般無所顧忌。
趁著蔡雲旗將大雁裝回籠子的時候,林其琛疾步上前走到白屹安身旁,嘴角似笑非笑的扯著——
眼瞧郡主大人越走越近,白屹安心裡咚咚的打鼓。
“看不出來白姑娘竟是個古道熱腸的。”隨即林其琛的聲音卻又凜冽下來“我不過就是讓你包扎了一次傷口,你倒好拿了我一對兒塞外大雁。”
話音而剛落,蔡雲旗便從屋子裡出來,手中的大雁已經被放進了籠子裡。
“今日多謝林郡主了。”蔡雲旗拱了拱手再次道謝。
“蔡世子客氣,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那我就先走了。”林其琛微微頷首。
蔡雲旗點頭回禮。
林其琛轉過身的一刹,余光又瞥了眼白屹安,那人還低著頭呢。
人家前腳一走,後腳白屹安耷拉著的腦袋就直了起來,二話不說重重的在蔡雲旗的肩上捶了一下——
“你今日可是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那位大小姐肯定知道是我把她有大雁的事情說出去的,看著吧,這回我開罪了她,指不定往後要想什麽法兒報復我呢。”
瞧著白屹安一臉苦哈哈的表情,蔡雲旗卻不這麽覺得。
“我反倒覺得,林小姐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那是你還不了解她!”白屹安哼了一聲。
蔡雲旗難得少見白屹安這麽較真兒,不禁有些好奇——
“阿姊很了解林小姐嗎?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悉了?”
“啊?”白屹安一愣,立馬揮動著袖子“我我——誰跟她熟悉了。”
說完瞧著還是滿臉疑惑的蔡雲旗,急忙又說道——
“快去給他們報個信吧,不然你那個妹妹非得把自己哭瞎不可。”
“可——”
“可什麽可,別可了!快些過去吧!”
白屹安在蔡雲旗身後推著,總算是把人送走了,自己則停在原地大呼了口氣,晃了晃腦袋,自己這是慌個什麽勁兒?!
奇了怪了!
幸好蔡雲旗及時趕來了,不然哭瞎眼睛的又何止蔡依芙,來帶著小安氏都得一塊哭瞎。
屋子裡嚎啕一片,母女兩個抱作一團。
蔡雲旗怔了怔,隨後才開口輕道一聲——
“姨母。”
小安氏抹了把眼淚,瞧見是蔡雲旗,深吸了兩口氣,緩了緩——
“你、你怎麽來了?”
蔡雲旗又看了眼蔡依芙,兩隻眼都快腫成核桃了。
“大哥——”蔡依芙沙啞著聲音。
蔡雲旗雖說跟小安氏有隔閡,但對這個蔡依芙這個妹妹,卻沒什麽偏見。
望著她抽噎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那惡徒也是看人下手,竟挑蔡依芙這種受了委屈只會躲在屋子裡哭的姑娘。
“姨母,妹妹,都不要哭了,聘雁的事情我解決了。”
此話一出,小安氏的眼珠子差點兒驚的掉出來。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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