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安臉色一紅,偷笑道:“那我每回都在上面,可不就是夫了嘛~~~”
“你——登徒子!”林其琛剛還清冷的一張臉,這會兒就變成了熟透的紅番茄。
說罷就從軟榻上站起了身來,抿了抿嘴——
“今晚你就一個人睡吧。”
“哎——這怎麽行!”白屹安是要打要罵都沒話說,可就是不能分床睡,急忙追了過去“你罰我別的罷,沒你我晚上可真睡不著。”
林其琛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真想讓我罰你?”
“嗯嗯,娘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沒有怨言。”
“絕無怨言!”
“那好!”林其琛撩開床幃,指了指上面搭著的紅色新衣“你把這個換上,我就不生你氣了。”
“這——”白屹安頓時一愣“這不是裙衫嗎?我、我穿不慣啊。”
“穿不慣?”林其琛一臉遺憾的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想一個人睡。”
白屹安看看床上的裙襦,又看了看背著身子的林其琛,索性把心一橫——
“我穿!我穿還不行!”
瞧著這人一臉糾結委屈的模樣,林其琛卻又換下方才的冷清,兩步走上前去,將床榻上的裙衫撈起,有意無意的貼在白屹安的側身,對著她的耳朵呵氣如蘭——
“就隻穿給我一個人看,還不行嘛~~~”
白屹安心裡莫名的又顫了顫,耳朵邊的熱氣,吹得她腿都快要打軟了——
低著頭,小聲說道:“那你一會兒可不準笑我。”
林其琛眼睛頓時一亮“不笑,我肯定不笑你。”
“那好吧,我現在去換。”
說罷白屹安拿著衣服就跑到了屏風後面。
林其琛隔著屏風看著那晃動的人影,似乎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窸窸窣窣的好一陣,才聽見那人,微微道了一句——
“好了。”
林其琛有些迫不及待,可又不敢逼得太緊,穩了穩聲音——
“那你還不出來。”
話罷,屏風後面的人,才縮手縮腳的走了出來。
一身紅衣紅裙,再配上白屹安清秀的面貌,活脫脫的一個待出嫁的小娘子,林其琛隻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移不開了。
只是那人卻還什麽都不知道,傻傻的扯著自己的衣裙“是不是,特別醜啊。”
話音還沒落下,白屹安卻被猛地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其琛——”
“不醜,一點也不醜。”
說完又轉頭看向懷裡的人,目光怔楞的厲害“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你——唔——”
林其琛含住這人的薄唇,用力的碾壓——
片刻後嗓音就沙啞了起來——
“不如今晚,我為夫,你為妻。”
白屹安頭皮一陣發麻“你竟打的這個主意?”
林其琛搖搖頭,笑的一臉燦爛“我這是臨時起意。”
“你會嗎?”白屹安不甘心的問道。
“你都教了那麽多,早就學會了。”
一陣雲雨過後。
白屹安似是累過了勁兒,攬著懷裡的人,笑道:“早知道要脫,又何必去穿呢,其琛你學壞了。”
“再壞,也是跟你學的。”
話罷屋裡的火燭便燃盡了。
“你做什麽?!”林其琛推了把身上壓過來的人。
“你累了,該歇歇了。”
誰才是那個最壞的人呢?
某日清晨,院子外頭的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小姐,王爺來信了!”
林其琛拆開信件,不等看完,眼眶竟然紅了。
嚇得白屹安,已經又出了什麽事,連忙就將人攬在懷裡,輕輕地安撫著——
“沒事兒,有我呢!”
林其琛卻隻一個勁兒的搖頭,眼角片刻是濕潤後,又露出笑意來——
“屹安,我爹說姨娘有孕了,恭親王府有後了!”
原來林其琛走後,林勉為了林江兩家,也為了徹底消除江婉筠的心魔,打破了自己終身不續弦的誓言,納一個女子為妾室,如今這個女子已然有了身孕,直至此刻,林其琛身上的擔子,才算是真正的卸了下來。
她方才的哭,是喜極而泣。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除了這個好消息以外,蔡雲旗跟蕭一瑾也踏上了下江南的路程,想來用不了多久,四人便會相見。
蕭一瑾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江南醫館四個字。
“就是這兒了吧?”
蔡雲旗點點頭“信上說的就是這兒,我下去看看罷。”
才下了馬車,就瞧見個白色衣衫的背影,蔡雲旗心下一喜,腳步更是加快了許多——
走到哪人身後,想都不想便用力拍了上去——
“你誰啊?”
卻不想認錯了人,蔡雲旗當即一愣,尷尬的厲害,拱了拱拳“我,我認錯人來了。”
搖了搖頭,微微蹙起眉頭,難不成真是太久不見,還背影都忘了。
正在失落之時,卻見蕭一瑾對自己眨了眨眼——
“阿姊!白阿姊!”
白屹安手裡端著茶杯,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喊出了神兒——
“雲旗!一瑾!是你們!”
“阿姊!”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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