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征這時得了消息也從外頭趕來了,還沒進門罵聲就先傳來了——
“你個不肖女!她是你姐姐!你怎麽敢!!!”
話罷手就揚了起來——
“父親打吧,反正女兒說什麽都沒用了。”
蔡依柔昂著頭,哭的也是梨花帶雨——
“姐姐不是我推倒的,分明就是姐姐拉我,這才摔了,況且又不止姐姐摔了,我也摔了啊——”
說著就舉起了自己的手,只見手腕上一片青紫
“大嫂不分青紅皂白隻當我欺負了姐姐,竟當我是犯人一般,力氣這樣大的押回來。”
這厚顏無恥的人蕭一瑾也是頭回見,若說自己跟蓁蓁晚來的沒看清,那秋夕呢!可一直都在跟前,看得是真真切切。
“照你的意思,還是我們冤枉了你!”蔡文征有多重視這個外孫,此刻心中的-->>
氣惱就有多大“你別以為我現在管不了你了,殘害家姐可是重罪!你就是告到天家那兒!也得下大獄!”
說著就要讓順生去請家法——
還沒來得及喊出口——
太子府的人便不請自來。
長盛一路小跑,到了前廳就瞧見地上跪著蔡依柔,再看看蔡文征,不用多說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但瞧著樣子,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處罰吧,幸好自己跑的夠快。
弓著腰欠了欠身子——
“見過郡王爺郡王妃——”說完頓了頓,繼續道:“太子爺讓蔡姨娘快些回去呢。”
竟來的這樣及時——
小安氏縱然有天大的怒火,在太子的威名面前卻也只能忍下去。
而蔡文征一方面是礙於父親的威嚴,一方面又迫於太子的臉面,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蔡依柔是被抬出去的,可卻也是太子的姬妾,這個面子給也不成,不給也不成。
恰巧此時,給蔡依芙探脈的大夫出來了
“芙姐兒怎麽樣了?”小安氏連忙問道,若是出了事,就算是得罪了太子,自己也要撕了蔡依柔這個小賤蹄子的臉!
“啟稟郡王爺,郡王妃,二小姐並無大礙,只需安心養胎便好。”
頓時,松了一口氣。
饒是蔡依柔也一樣,今日太衝動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倘若蔡依芙真要出了什麽事,恐怕就是太子也保不了自己了,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心有不甘——
這分明就是她的孩子索了自己孩子的命,憑什麽她就能母憑子貴,自己卻只能為妾為奴?!
這次算你走運,下一次就沒這麽好命了!
“那既然沒事了,那蔡姨娘,太子爺還在等您呢。”長盛適時宜的又道了一句,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狗奴才。
蔡依柔就這麽逃過一劫。
“王爺,您就這麽讓她走了?!”小安氏心內不服。
“不然呢,她是太子的姬妾。”蔡文征攥了攥拳頭又放下,忽的大聲喝道:“往後隻當府上沒有蔡依柔這個人!”
話罷便憤憤的甩袖而去。
隻留小安氏一個人氣到發抖,眼淚在眼眶裡直溜溜的打轉——
“母親,先去瞧瞧芙姐兒吧。”蕭一瑾看她這樣有些不忍,便上前道。
“多虧你,今天多虧你了!”小安氏抓著蕭一瑾的胳膊,不停地說道。
蕭一瑾早與蔡依芙情同姐妹,如今大家又是妯娌,關系更是要好——
一進屋子就瞧見那人泛白的臉頰
“娉娉——”
“好了,沒事沒事了。”蕭一瑾安慰道。
小安氏瞧著自家女兒這般委屈,心中怒火更是不可遏製,當下越想越氣,跑的了蔡依柔,還跑的了司臨霜,想來那太子府的人到的如此及時,怕也跟她那個小娘脫不了乾系!
眼下更是一刻都不能再忍了——
疾步衝出門去,就要去給自家女兒報仇。
春芳園裡,司臨霜也是一陣陣的後怕,看了眼趙嬤嬤——
“幸好你瞧見了,不然柔姐兒怕就是要遭殃了。”
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下人的高呼聲——
“郡王妃,您來了。”
“起開!”
小安氏一把推開那故意拖著自己的丫鬟,走到正房的門前,怒氣衝衝的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房門。
“郡王妃,您來——”
趙嬤嬤剛張嘴,請安的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見小安氏快步衝到司臨霜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司臨霜的右側的臉頰就腫了起來。
可想而知,這一下有多重。
“郡王妃,您這是做什麽啊?!”
“狗奴才沒你說話的份!給本王妃滾出去!!”
司臨霜被打了倒也不慌張,捏著帕子掩了掩嘴角——
“趙嬤嬤,你先出去。”
趙嬤嬤此刻留下來也說不上話,輕聲應道,便退下了。
“你真是個又毒又惡的蛇!你的好女兒同你也是如出一轍!怎麽?!瞧著我的芙姐兒過得好了,心裡眼紅啊!誰叫她當初做了那樣醃臢惡心的事情!小小年紀就學的那等不要臉皮!”
“安芷蘭!”
終於是戳到了司臨霜的痛處,蔡依柔的清白永遠是郡王府裡最羞恥的汙點。
可為人母的,即便子女再不好,卻也容不得外人這般侮辱。
“你敢叫我的名字!你真是膽大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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