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瑞似懂非懂的退到了一邊,但卻並沒有出去,方才主子的意思是不讓自己走的吧?
“爺兒,這麽晚了,雲鶯怕您餓著,給您送些馬蹄糕來。”雲鶯如今倒也豁開了,就算是還有千瑞在場,倒也沒半點兒害臊的意思。
蔡雲旗拿過手邊淺藍色的文書,攤開放在桌上,方才抬眼瞧去——
“拿過來吧。”
話音還沒落下,雲鶯就急忙跑了過去,拿起一塊馬蹄糕就要往蔡雲旗的嘴裡喂去——
“爺兒,您嘗嘗,這是雲鶯親手做的呢。”
糕點剛到嘴邊兒,蔡雲旗臉色忽然一變,猛地抬手用力鉗住雲鶯的手腕——
厲聲怒道——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偷看呈給陛下的密折!說!是誰派你來的!”
雲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嚇得竟連手裡的馬蹄糕都拿不住了——
“爺,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啊——”
“還敢狡辯!”
蔡雲旗一個用力甩開面前的人——
雲鶯從沒見過蔡雲旗發怒,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再加上她本就是外強中乾的人,一罵一嚇的,跪在地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奴婢沒有啊,世子爺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偷看,奴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千瑞這時終於開竅了,方才主子爺沒讓自己出去,那現下自己不就是人證嘛——
頓時——
“你這奴婢竟然如此大膽!方才我瞧的一清二楚!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雲鶯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插上了個偷看密折的罪名,本想替自己辯駁的——可方才自己拿著馬蹄糕去喂蔡雲旗,可是被千瑞瞧了個明白真切,這勾引主子可是要被拖出去亂棍打死的,剛張開得嘴,霎時就又什麽都不敢說了,隻一個勁兒的磕頭,叫著冤枉。
素雨素月聽見動靜,也趕忙衝了進來,方才在屋外也聽了個大概——
這會兒一進來,就把人鉗住了——
“寶哥兒,這怎麽處置?”
蔡雲旗一臉的漠然,聲音低沉的沒有一絲溫度,瞧著地上跪著的人,目光越發冷酷——
“到底是冬暖園送來的人,我也不方便處置,送交給姨娘吧。”
話罷,素雨素月壓著人就送去了冬暖閣。
待人一走,千瑞的大拇指就豎了起來——
“爺,我真服了!您可真是高人啊,竟想出了這麽個法子,如此一來,想那小安氏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了。”
偷看天家密折,這罪有多大,不用自己說,小安氏也該明白。
蔡雲旗抖了抖袖子,忽然想到了什麽,方才還冷著的臉,霎時間又泛起了笑意——
推開門,大步朝臥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吃的烤魚,夫人偷偷點的——
我:“又要長胖啦”
明日,懂?(哈哈哈捂臉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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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如願以償
想來這幾天的醋已經是吃的夠多了,再逗下去恐怕就要適得其反了。
蔡雲旗瞧著屋子裡再一次瞬間熄滅的亮光,眼中笑意比昨個兒更深了,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推門便走了進去。
想來——自己惹惱的人,還是得自己來哄。
跟昨夜裡一樣,蕭一瑾又是早早的便歇下了,屋子裡飄著股淡淡的蘭花香氣——
“夫人,這是又睡了?”蔡雲旗的聲音很輕,但音調卻是往上揚的。
蕭一瑾抱著被子隻留身旁孤零零的一個枕頭——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滿後腦杓都寫著——‘我不想理你,我不高興。’
可裝睡也得裝的像才行啊,這呼吸明顯就有些急啊,再低頭看眼床榻旁那兩隻一正一反的鞋子,她怕這是剛剛太著急了,蹬了鞋子跳上床的吧。
蔡雲旗晃了晃頭,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正想伸手去拉拉她的衣角,卻碰見了她還有些潮濕的發梢——
就說怎的這般清香,原是剛剛沐浴完?
忽的,指尖一顫——
蔡雲旗下意識的低頭聞了聞自己,是有股劣質的胭脂味兒,頓時眉頭就皺起了來,帶著這麽一身的味道過去,恐怕這人就不只是抱著被子那麽簡單了,估計會把自己踢下去都也是有可能。
思來想去,還是先去沐浴罷。
半天聽不見有動靜,蕭一瑾又有些沉不住氣了,要不轉身瞧瞧?
偷看一眼什麽的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可還沒來得及行動,身後的人卻像是離開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響。
這是又走了?
蕭一瑾抱著被子猛地轉過身來,可屋子裡哪裡還有什麽人呢,鬧不明白這人做什麽去了,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若是放在以前這人不該就從身後纏上來了嗎?
今兒個忽然走掉是個什麽意思?
難道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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