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面無表情:“不敢,只是按照要求完成任務。”
慕容瀚文的視線掃過盛夏,最後停留在她的胸前,總感覺好似豐滿了不少。
“再多看一眼,我不敢保證你的眼睛明天還屬不屬於你。”陸挽星手指掃過眉骨,眼神虛虛地落在茶幾上。
語氣很輕,卻是直接讓空氣都緊張了起來。
慕容瀚文臉上的笑淡了些,看著盛夏,讓她出去。
盛夏直接走到陸挽星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什麽表示。
“我讓你出去不明白嗎?”慕容瀚文完全冷下了臉。
“我是大小姐的保鏢,職責是要守在大小姐身邊。”盛夏心裡已經想把慕容瀚文錘個百八十遍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把二郎腿放下,語氣隱隱帶著怒氣。
“你是大小姐的客人。”客人就是客人,永遠變不成主人。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慕容瀚文的肺管子,就在他的怒氣要蓄滿的時候,陸挽星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沒什麽事就早點回去吧。”
不等慕容瀚文回答,她直接說:“阿彪,送客。”
“陸挽星,你……”慕容瀚文看起來還想說什麽,又收回了口,氣洶洶地走了。
他生氣,盛夏更生氣,因為她發現大小姐的心情好像因為這個渣男變差了些。
陸挽星上樓之後看著院子裡的榆樹出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但是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不高興就看看它。
雖然知道自己完全沒必要在意慕容瀚文的話,但安靜下來時又總是下意識想起,閉上眼睛鋼琴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像是催命符一樣步步緊逼。
“挽挽,你要好好練習,這樣才可以趕上媽媽知道嗎?”
“挽挽,你媽媽是全世界有名的鋼琴家,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也可以的。”
“陸挽星你想怎麽樣?!當初要不是你,你媽……”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聲音戛然而止,陸挽星睜開眼睛,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但是看了看時間不過才過去幾分鍾。
又過了一會,門口的人猶豫著敲了敲門,“大小姐,是我。”
陸挽星剛想說她要睡了,但是也知道一般盛夏很少會過來找她,抿了抿唇,還是把門打開了。
“大小姐,我可以麻煩你幫個忙嗎?”盛夏背著手走進來,姿態有些扭捏。
就算沒有表情,但是感覺眼睛舉止全都是戲,生怕別人看不出現在她有多不自然。
但陸挽星還偏偏真就被盛夏這小模樣吸引了過去,配合道:“什麽事?”
盛夏把藥拿出來,“想要大小姐幫我塗個藥酒。”
好似生怕陸挽星不答應,她說:“小七出門去了,張嬸已經午休睡下,李叔彪哥他們不太方便,別墅裡面只能找大小姐了。”
盛夏其實不會哄人,但是知道如果你不高興,做些不一樣的事情轉移注意力是最好的辦法,然後她想到昨天的時候大小姐想要看看自己的傷,就來試試了。
陸挽星視線落在盛夏的右手上,發現上面一片淤青甚至有些腫,皺了皺眉,沒想到這麽嚴重。
聽見盛夏說想要幫忙按一下肩,也沒拒絕,“衣服拉下來。”
盛夏咬了咬唇,然後把藥酒放桌子上,坐在小板凳上,低著頭沒說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陸挽星看著她紅紅的耳根,突然想笑,但也沒有打趣她,手放過去讓盛夏側過來一些,“忍一忍,等會可能有些疼。”
“要是力氣大了的話就和我說。”陸挽星把藥酒倒在手上搓了搓,然後按了過去。
可能是想要讓盛夏適應一下,所以一開始陸挽星的力道並不大,“沒事的大小姐,你用力按吧。”
她皮糙肉厚的,大小姐那小身板就算用力也沒什麽。
聽出對方語氣的不在意,陸挽星輕笑一聲,美目落在盛夏身上,然後按了下去,力道之重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要是你覺得我沒什麽力氣的話,可能就有點誤解了……”陸挽星語氣還帶著幾絲笑意,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和著藥酒在肩上帶出灼人的熱度。
要不是面癱效果在,盛夏可能真的會痛到面目扭曲,好在後面大小姐收了一點力氣,但她還是十分驚訝。
不過的確大小姐看起來清瘦,但是細看的話可以看見她手臂的線條很流暢,手指用力的時候帶著十足的力量感。
倒是她先入為主一直以為大小姐體弱多病,估計也沒什麽力氣。
前面盛夏半天不肯給她看受傷的地方,現在突然過來找她,怕是想故意分散自己注意力。
陸挽星心裡明白,又想起之前盛夏那逗自己開心的拿手好戲,手上的動作輕了幾分,“忍忍,揉開了淤青化的快一點。”
全國統一:我奶奶/我媽/我外婆說要用力揉開才好得快。
按著肩陸挽星又想到了那有點奇怪的歌:“真的有浙江溫州皮革廠倒閉了嗎?”這地方又是哪裡?
盛夏沉吟後說,“可能是有吧,我也不太清楚。”這是直播間一個鬼鬼在商城買的,說這個歌曲在她那傳遍大街小巷,幾乎大家都聽過。
聞言陸挽星也沒深究,反而是問:“你不怕慕容瀚文記恨你嗎?”她雖是知道盛夏腦回路清奇,但也有些驚訝對方真的就那麽聽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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