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大二的時候袁輕過生日,陸挽星問她有沒有什麽願望,對方說想要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建立一個社團想建什麽,然後付諸於行動。
她知道袁輕是想要自己多和別人交流,後面想來想去,就建了個冥想社。
當時她是想著應當沒有人這麽無聊會來,結果招生的時候竟然多到打印的報名表都不夠填。
既然有人來,陸挽星的責任心又讓她無法對此視而不見,後面乾脆真的出錢建了個冥想室,大家只要進去發呆就好。
她自己也習慣去那邊放松一下,沒有人打擾,只需要乾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
說到這大小姐抬頭看了盛夏一眼:“你不會去參加了吧?”
盛夏笑了笑,沒有否認,然後說:“除了這個,我還參加了學校的儀仗隊選拔。”
儀仗隊也就是國旗護衛隊,每天早晚都要訓練,早上六點到七點半,晚上六點半到九點半,這點訓練量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麽。
“挺好的。”想到盛夏穿那身衣服,大小姐還有些期待。
肯定很好看。
話題起了,想到自己本身就是要找個機會介紹一下時光,便說:“袁老師還是母親的至交好友。”
大小姐從抽屜裡面拿了兩張照片出來,她的長相和時光有八分相似,所以陸豐年在看見她的時候才會讓她保持和母親一樣的神態、技能甚至是說話的語氣。
想到之前她眼神閃爍了片刻,然後馬上掩飾了失態,接著說:“她是Z市的首席鋼琴家,一直都是作為代表去參加國內外的各種比賽。”
盛夏看著照片,一張是大小姐母親看著鏡頭微笑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女人,還有一張是她在彈鋼琴,要是不說她可能會誤以為這是大小姐的照片。
不過細看的話明顯大小姐的五官更凌厲一些,“大小姐的媽媽和大小姐一樣漂亮。”
聽到這陸挽星覺得有些好笑:“順序好像反了。”
沒成想盛夏十分認真地搖頭,“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在她看來,是先知道大小姐,再知道大小姐的媽媽。
反正在盛夏的心裡,大小姐比大小姐媽媽好看,也更加的重要。
聽出了盛夏的言外之意,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陸挽星心神巨顫,指尖抖了抖,差點沒拿穩照片。
她車禍之後把陸家的公司都丟個吳彩鳳,自己開拓別的產業,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不想要到時候做出一番成就,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看,她是陸家的繼承人,是陸豐年和時光的女兒,難怪可以成功。
從她記事起聽得最多的就是她是時光的女兒,一定要怎麽樣怎麽樣。
陸豐年說她是時光的女兒,所以儀態舉止要得體,一定要視鋼琴如命,一定要瘦到多少斤,說話的時候語氣一定要是什麽樣。
慕容瀚文說她是時光的女兒,要學著母親的溫婉,到時候成為他的妻子後要如何如何。
其實就連那些幫助過自己的那些叔伯阿姨,也都是因為自己是時光的女兒所以多有照拂,包括老太太和阿彪。
後者陸挽星並不怪她們,畢竟這是人之常情,而且也已然習慣。
只是細細想來有些時候覺得悲哀,好像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因為其他人而對她釋放善意,並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她是陸挽星,只是是陸挽星所以愛她。
可是今天盛夏和她說是因為自己,才知道時光。
沒有通過其他人,或者是因為她是誰的誰。
盛夏愛的只是她。
大小姐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她帶著恍然和不可置信的眼神卻是讓盛夏心中一疼,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眉間。
帶著十分的珍視。
一吻之後盛夏沒有再繼做些什麽,只是和她十指相扣。
大小姐問:“盛夏,你想聽我彈琴嗎?”
盛夏沒有回答,最後還是決定順從本心,點頭:“想。”
想看大小姐彈鋼琴的樣子。
“走吧。”陸挽星帶著盛夏去了三樓很久沒去的琴房。
琴房其實和舞蹈室是連在一起的,很寬敞,開燈之後最先看見角落的三角鋼琴,很大。
“這是母親之前在樂團表演用的。”後面時光去世之後,陸豐年就把鋼琴抬了回來。
大小姐的指尖隨意彈了幾下,清脆悅耳的琴音流瀉出來。
即使很久沒有彈,但是上手很快就適應了。
大小姐看著盛夏,問:“想聽什麽?”
盛夏對這個沒有研究,搖搖頭:“大小姐想彈什麽就聽什麽。”
陸挽星想了想,還是彈了一首比較輕快的《獻給愛麗絲》,不難,想先通過這個練一下手。
“真好聽!”
“好棒!
“哇,看起來好複雜的樣子!”
陸挽星每彈一首,盛夏就會十分熱烈地回應,大小姐雖然嘴上說著別把她當小孩哄,但還是迷失在對方一次又一次的誇讚之中,彈得曲子難度也越來越大,沒有一次失誤。
【淦,還有什麽是大小姐不會的。】彈琴時的大小姐和畫畫時還是有區別,動起來的時候多了幾分朝氣和活力。
之前慕容瀚文還用彈鋼琴這件事情故意激大小姐,說明在之前她是不喜歡這個的,但是現在陸挽星好似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反感,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旁邊有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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