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反手把長發搭到面前,長發柔順,溫柔地散在身前。
“好,”葉瑜說完就是一笑,眼中精光一閃,“那就動動你的頭髮。”
方知樂:“啊?”
呂一鮮回來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丫丫的笑聲,走近一看,她正圍著一個梳著七扭八歪羊角辮的大姑娘一邊笑一邊轉圈。
“丫丫,快過來,”呂一鮮以為她碰上什麽怪阿姨,剛說完,對上轉頭的人,憋了三秒,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這娃子的髮型也太醜了吧。”
方知樂目光幽怨,頭頂都快要長出一盆草了,“葉、瑜!”
被喊話的人背對著她,身形挺直,就是有點聾。
“呂叔,你最近見小花沒,就是那個非常胖的橘貓。”
“沒有啊,這幾天都沒看見,我還以為它窩在小樂家呢,誒小樂,你,哈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能看她太好笑了。”
“好吧,謝謝呂叔,我們先回去啦。”
葉瑜走之前還非常禮貌地衝呂一鮮擺了擺手,並彎下腰和丫丫打了招呼。
全程沒有回頭。
方知樂摘下皮筋,狠狠扔到地上踩了好幾腳,又在丫丫譴責的目光中撿了起來,擦乾淨後還了回去。
“呂叔,我先走啦。”方知樂面無表情道。
呂一鮮拉著丫丫,目光還停留在她左高一塊,右塌一邊的髮型上。
“呂叔!”
呂一鮮回神,笑呵呵道:“誒,再見再見。”
方知樂遠去之後,還能聽見呂一鮮和丫丫的雙重笑聲。
方知樂看著遠處那人的背影,冷哼一聲,咬牙跟了上去。
第42章 搬家
“我都到了,你在哪兒啊。”葉瑜站在方知樂院門前,對著緊閉的大門一臉迷茫。
來這裡好幾次,這個形同擺設的木門基本上沒上過鎖,葉瑜大概能明白因為上鎖也沒用。
可就是這樣形同虛設的門卻在兩人約定好一起搬家的時候,關上了,將她拒之門外。
今天說好一起搬家,方知樂卻不知道在哪兒。
電話裡傳來方知樂喘著氣的聲音,聽起來在趕路,“我馬上回去,我剛帶小花去看醫生。”
“醫生?小花生病了?”葉瑜心裡一個咯噔,“那你別著急,我和司機在門口等你。”
過了十五分鍾,方知樂頂著一頭汗出現在小巷的另一頭。
“先別問,給我一瓶水。”方知樂撐著膝蓋喘氣,額頭水淋淋的。
葉瑜給她擰開一瓶水,又遞來一包濕巾,看向她身後。
方知樂喝完半瓶水,在陰涼處歇了幾分鍾,喘過氣來,給葉瑜解釋道:“別看了,小花在診所呢。那個兔崽子,誰知道去哪兒浪了,今天早上來蹭飯,尾巴斷了一大截。”
葉瑜震驚道:“斷了?”
方知樂挺心疼的,雙手比劃,“那麽長一截,都在地上拖著,看著真疼。”
葉瑜沉默幾秒,“連著皮肉那種骨頭斷,還是有切面?”
“目前是骨頭,估計再過幾小時就有切面了,”方知樂氣得不打一處來,“小兔崽子受了傷還在外面晃蕩,醫生說尾巴的傷有好幾天了,都發炎了,估計保不住,得切除。”
葉瑜挺擔心,說要不今天就別搬家,去看看小花。
“別,那崽子剛被醫生製服,”方知樂連連搖手,“放在診所裡面接受治療是它最好的命運,咱們搬了家再去看它,它現在看誰都不順,臨走前還衝我呲牙了,活像是覺得我把它尾巴弄斷的。”
弄斷?
葉瑜小心問了一句,“能判斷出傷口怎麽形成的嗎?拍片了嗎,顯示的骨裂面是什麽樣子,碾的還是撅的?有切面嗎?”
方知樂聽見這話,抬頭看了她一眼。
葉瑜看似隨口問了一句,可方知樂對她的語氣非常敏感,一聽就知道她在試探、打聽,那種心裡有了判斷卻不能直白說出來要修飾委婉的問法。
“大概鑽車底被軋的吧,”方知樂把用完的濕巾扔進路邊垃圾桶,認真解釋,“小花不親近人,人類這種生物除非飛簷走壁那種身手敏捷的大俠,一般人抓不到它。”
說完,方知樂還把拍的照片讓葉瑜看,“這是沒送去診所的時候,小崽子還挺皮實,嗷嗷叫著要吃的,自己碰到傷口還得嗷一嗓子。”
照片上除了尾巴呈現詭異的弧度之外,並沒有其他外傷。
葉瑜“哦”了一聲,眼中的擔憂散去了一些。
方知樂走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幫你搬家。”
“真的不需要看它嗎?”
“你是醫生啊,把它捉去醫院就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還是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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