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rica:……前功盡棄。
Ulrica咬牙輕聲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方知樂以綿長的呼吸回答她,一臉平靜。
Ulrica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下一刻,低頭瞅準那人睡覺時微微撅起的粉唇,張口就咬。
卻在咬住的瞬間,軟了力道,用再輕柔不過的動作抿入口中。
這個吻,入口即化,綿軟之後余味悠長。
之後幾天,Ulrica早出晚歸,方知樂睡一覺得醒來一到兩次,醒來第一次能看見身邊躺著個人,第二次運氣好的時候能看見那人在穿衣服準備上班,這時候Ulrica發現她醒了,不管自己在做什麽,都會放下手頭的事走過來狠狠親上自己一口。
方知樂尚在迷糊中,懶得反抗,蹬幾下腿就又睡過去,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身側床鋪都涼了。
晚上則是睡覺前根本看不見Ulrica,方知樂只要不當社畜和學畜,作息基本上自動向中老年靠攏,每次試圖熬夜等她,總是熬著熬著就睡著。
這樣一來,兩人竟然幾天都沒好好說上幾句話。
這一天,方知樂從床上醒來,打了個哈欠,然後發現自己口腔裡多了薄荷的味道,嘴角也有點破皮,上嘴唇腫了。
“上火了?”
這個疑案直到方知樂刷牙的時候看見昨天新買的薄荷牙膏才解密,方知樂舉著牙膏,瞄著鏡子裡破損的嘴唇,眼角不愁控制地抽搐了幾下,腦海裡頓時浮現Ulrica趁自己熟睡時偷吻她的樣子。
“連睡著覺都能下去嘴。”方知樂實在不懂Ulrica的樂趣何在,她拍個牙膏的照片給Ulrica發過去,附言“賊”。
Ulrica迅速回了個“偷香賊不是賊”。
方知樂嘴角微抽,把自己嘴唇特寫,配文“你屬狗嗎?”。
Ulrica過了半個小時回道:“汪汪。”
方知樂:她文靜溫柔甜美乖巧的那麽大一個閨……人呢。
幾天過去,方知樂養得大好,論文也修改得差不多,就差一些數據需要進一步核實。
想起Ulrica說可以借助公司的運算平台進行核實,方知樂當即把所有資料拷貝一份,坐上去Ulrica公司的車。
來接她的是小石,自告奮勇,滿懷熱情。
“小方總,您餓不餓呀,車裡的氣味喜歡嗎,車速快不快呀,需不需要開窗戶開空調呀?”
方知樂從後視鏡裡給了個“噤聲”的眼神,“我欠你獎金還是欠你小費了?”
小石從方知樂的眼神裡讀出“今天你有點反常”的意思,高深莫測地一笑,“一分不欠,我只是覺得給您打工實乃我三生有幸,活兒少錢多離家近還能蹭公車。”
“你錢很多嗎?”方知樂毫不留情拆穿她,“司機一個月三千謝謝。”
小石一點被她激怒的樣子都沒有,繼續老神在在地開著車,甚至放起了歌。
方知樂懶得同她計較,剛打算閉上眼淺眠一會兒,余光忽然瞥到座椅的暗格口有一道金的痕跡。
她打開暗格,看見裡面的東西,額角浮現幾條黑線。
“我就和周美澤拚酒那天怎麽是Ulrica來接我,”方知樂陰惻惻的語調幽幽升起,她手指夾著Ulrica的燙金名片,抬手貼在小石臉頰旁,興師問罪,“說,她什麽時候收買了你?”
小石笑得一臉諂媚,活脫脫來了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已經被社會荼毒的現場演繹,“我查了TR公司的背景,在大陸的市值,是一百個咱們公司,這麽換算過來,U總是上百個知總,不對,U總是實權負責人,得是上百個知總加衛總加小方總……”
“停。”
方知樂算是明白了,這孩子瞅見人家位高權重不能比,連猶豫和糾結都沒有,直接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不過我是因為U總是個好人才給她打電話救場的,”小石攤牌之後,又真誠地補充了幾句,“第一次你在公司慶功宴上喝醉,吵著嚷著要U總來接你,那時候我還不知道U總多麽厲害,人家二話不說就來了,還把名片給我,說你有事就及時和她聯系。”
“後來我知道U總的身份,那更是震驚佩服五體投地啊。”
方知樂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打斷道:“行,我明白了,不用解釋。”
還五體投地,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專業文化課水平不行。
“以後Ulrica再和你聯系的時候,記得和我說。”方知樂左思右想,最後撂下一句話。
小石點頭應允,又問,“那U總問的時候,我是說還是不說?”
方知樂沉默兩秒,“說吧。”
反正瞅這孩子叛變得如此熟練的樣子,不讓說肯定也得說。
車子安穩地行駛了十幾分鍾,方知樂一直盯著外面的景色看,越瞅越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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