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A市鋪了薄薄的雪霧,她穿著單薄的製服,雙眼盛著笑,攬逼迎接著每一個賓客。
“還行。”呂妐婇朝電話裡說道。
孟雨晴憂心忡忡道:“媽媽知道你最近在煩入職的事情,但是身體健康也不能忽視啊,你的體檢報告,腺體信息素濃度過高,又不去醫院作信息素抽取,又不談戀愛,你是想把自己憋瘋嗎?”
“高強度的大腦運轉能保證我在工作中集中清醒的思考。”呂妐婇,“且長期進行信息素提取,會破壞腺體的生存環境。”
孟雨晴:“胡扯什麽玩意!我告訴你呂妐婇,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不談戀愛,我就去你們公司總部大鬧特鬧,到時候你就回家挖煤吧!”
電話嘟嘟掛斷。
靳思闕站在紛紛落雪裡,將雙手攏在身前,小口小口的哈氣取暖。
“呂總,”助理走過來,“開始了。”
呂妐婇頷首,轉身走向一個環形沙發區,西裝革履的高階精英們正在抽第一輪雪茄,翹著腿看似放松實則謹慎的交流著最新的行業信息。
呂妐婇將雪茄放至再鼻端,輕輕的嗅聞,幾輪意見後,終於輪到她發言,“LE從我上任後,將不再投資泡沫行業。”
“房市沒救了?”有人問。
呂妐婇微微提唇,示意點到為止,於是幾人窸窣聊開,低聲交頭接耳。
沙龍結束,眾人開始陸續離開,並交換沒來得交換的名片,或轉去下一個娛樂場所。
這時候,氛圍顯然輕松了不少,私人話題逐步成為重點,呂妐婇被第N次問及婚姻戀愛關系,並拒絕了好幾個邀請後,才終於找到脫身的機會。
“孤僻。”
“話少且傲慢,LE的員工估計是沒有好日子了。”
“單身哦……”
呂妐婇抖開外套搭在肩上,侍應替她拉開宴會廳的重門,光線如一道破開的,由細逐寬的光牆,照在靳思闕的身上。
她疑惑的轉身,看著周身籠罩在細絲般光芒裡的呂妐婇逐漸接近自己。
“為什麽最近總能見到你。”呂妐婇問。
靳思闕有些怔愣:“我……我在這打工,引導兩百塊一天,如果可以去內廳當服務員的話……”
呂妐婇似乎對她的缺錢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並問:“你的目標呢?”
靳思闕:“……什麽?”
呂妐婇一邊走一邊和靳思闕交談,靳思闕帶領她找到到,兩人站在莽雪裡,靳思闕一身侍應的打扮,時不時還需要朝過來提車的客人鞠躬示意。
“呂總,需要幫您叫個代駕嗎?”靳思闕鼻尖被凍得通紅,“您喝酒了。”
呂妐婇看了眼腕表,打開車門坐上後座,道:“司機去洗手間了。”
靳思闕隔窗與她對望,稍躬身,在腦後盤好的發髻垂下一縷掉在唇邊,呼吸之中帶出的白霧,有著淡淡的青草芳香。
因為工作,她化了簡單的妝,略顯蒼白的臉頰也因冷雪變得濕潤粉紅,像顆剝了皮的荔枝。
略顯憂鬱的狐狸眼似乎充滿了故事感,俯身看你時,那笑與眉眼都美得動人心魄。
靳思闕確認了呂妐婇的狀態,直到司機趕回來,她才朝呂妐婇告辭,“那我先走了,呂總。”
“需要給你一件禦寒的毯子麽?”呂妐婇禮貌的詢問,並猜測,靳思闕不能隨意接收客人的饋贈。
果然。“謝謝您的好意。”靳思闕朝她鞠躬,“對了,這個給你。”她在身上摸索著,片刻後,朝呂妐婇車窗裡扔進來一個東西,跌在呂妐婇的膝蓋上。
司機啟動車輛,靳思闕送走呂妐婇,繼而迅速攏住雙肩用力的揉搓了兩下。
後視鏡裡的景象拉遠,繼而被風雪掩蓋,呂妐婇收回目光,開始回復方才沙龍上,幾個經過名片聯系上她的人。
國內的人情社會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呂妐婇十余歲時便出國念書了,及至近一年才回國任職,對這個人情社會顯然還需要再嘗試融入,而周圍的環境似乎也不太歡迎她這個久居國外,一身英倫氣質的女alpha。
幾個電話都隻隨口敷衍了幾句,便掛斷了。
司機道:“剛才的那個小服務員,呂總認識?”
呂妐婇:“算是認識。”
“那麽冷的天,omega要遭罪了。”司機道,“看起來也不大。”
呂妐婇嗯了聲,拆開那隻糖,喂進嘴裡。
橘子味的糖,帶著輕微的果皮香味,包裝紙上殘留著些許余溫和淡淡的青草味。
呂妐婇嚼著那顆軟糖,仿佛在嚼弄那藏在內裡的星點草漬,只是還未等她回過味來,那星點勾人的誘惑便如短暫炫麗後的煙花。
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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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阿婇?”靳思闕垂手站在另一邊,模樣惴惴的問。
052:“裝,給我接著裝,黑蓮花裝什麽純潔無暇小白花,你這手段,也就騙騙總裁了!”
呂妐婇抬手,禮貌示意白小姐讓開些許,對靳思闕說:“沒有,你怎麽來了?”
靳思闕朝白小姐頷首一笑:“你好,我姓靳。”
白小姐看著眼前這個東方面孔的omega,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仿佛聚集了一身矛盾體的omega。
她有屬於的omega的屬於□□的刻板映像,但纖長的脖頸挺直的腰背,和稍顯猶豫的狐狸眼,又讓她多了一股像叫人試圖看得更清晰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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