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呂妐婇道。
靳思闕渾身一僵,但那僵硬十分短暫,隻一瞬,便被她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呂妐婇捏住靳思闕的下顎,和她輕輕一吻,分開時,她才低聲道:“酒吧的事,你還沒解釋。”
靳思闕垂頭,手裡把玩著呂妐婇的項鏈與戒指。
那銀絲很細,細得仿佛墜著一顆寶石戒指就已經是極限,她還要小心的,避免將那銀絲崩斷扯裂。
銀絲束縛住omega的雙手,她側躺著,膝蓋觸及柔軟的被褥,像隻蜷縮的小獸,低垂著腦袋用力將自己蜷緊包圍。
靳思闕:“我……我不想解釋……”
唯有急促起伏的胸膛才能看出她彼時的瘋狂和忿張的情緒。
信息素幾乎無孔不入,在充沛的情況下,甚至不需要alpha的觸碰,omega就能沉浸濕淋的泥悼裡,不停的猛烈的釋放。
就靳思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低著頭,只能盡量保證自己不去看呂妐婇的臉,可當她的視線凝在alpha軟垂的雙腿上時,胸膛裡與羞恥愉悅交織的怒火便燃燒得更加洶湧了。
呂妐婇……
現在的這個alpha沒了自己甚至連基本的起居都無法保證,卻仍舊讓她無法拒絕和反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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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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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進臥室裡,金色的麟光掃在床頭和深灰的床榻上,玻璃窗處,一個矩形牆飾在日光下投出一倒三角狀的猶如金屬切割線般規則的光斑,投在了床上那大片□□的雪白肌膚上。
整個房間都是omega和alpha的味道,濕潤的薄毯和凌亂的床單,都預示著昨晚是如何瘋狂的一夜。
靳思闕側頭看向窗外,金光照亮了她鼻子以下的位置,豐滿而誇張的唇,小巧而不尖銳的下顎,伶仃似花芯的頸,露出雪白一片裸肩,和亂發鋪成下星點斑駁的痕跡。
她薄薄如一片癱軟床頭,手臂懸在床沿上,光照很強,晃在她的背脊上,從兩扇蝴蝶骨開始,到微微起伏的後背,隨一截橫在腰窩下的深灰薄毯,一起戛然而止。
臥室裡,陽光不及的地方,輪椅滑動發出滾輪的輕響聲,慢慢地,一點一點,像魔鬼逼近的腳步,回響在整個臥室。
靳思闕紋絲未動,像一株被碾軋過度的草,垂著腦袋,麻木到無法反抗,只能聽著身後的動靜,呆呆看著窗外。
良久。
那輪椅滑動的聲音停下來。
於此同時,是一聲堅定準確的快門聲。
呂妐婇從黑暗裡現身,她操縱輪椅到靳思闕的身邊,單手按著膝上的一隻相機,另一隻手,則動作輕柔的扯起靳思闕腰上的薄毯,替她掩到肩膀的位置。
“好看嗎?”呂妐婇催動輪椅,將相機遞到靳思闕眼前。
而這時,靳思闕怔愣渙散的雙眼,才慢慢地重新聚焦,她微眯雙眼,長睫遮擋住燦陽,在眼底投注下扇形的音信才將視線定格在那張呂妐婇猶豫許久,終於按下快門的照片上。
照片裡,深灰的被浪綿潮而濕潤,只有陽光照射的地方,才因過強的日光變得湛藍深邃起來。
靳思闕半裸伏趴在那片湛藍裡,凹陷的背脊,縱橫的青紫痕跡,□□灼目像是被一隻大手抓得稀巴爛的草莓蛋糕。
沉重的呼吸傳來,是隱藏在角落裡的alpha。
呂妐婇靜靜的審視著這一切,甚至於難以克制自己的神情。
靳思琪淡淡一笑,雙目依舊是不見焦點的,她一動不定,像全然沉沒在了那片深海裡,任熾熱燦爛的光輝打在她身上,像是水面上生動靈活的那一抹浮光掠影。
拍得很美,靳思闕差點以為自己也成了海的一部分,只可惜,可惜那些若有似無的曖昧痕跡,將這錦華一般的美景襯得糜爛了一些。
那些遠看時像是水上波水粼粼的美,近了,就是醃臢,充斥著交/媾的性後事的味道和痕跡。
像,就像烈日下,因為陽光過於灼熱和兩眼,被無意忽視的垃圾。
她就是這樣的垃圾……
靳思闕在心裡歎氣,面上卻露出讚歎和崇拜的目光。
“好看,”靳思闕拉扯出一個虛弱的笑,“我很喜歡。”
呂妐婇輕輕嗯了聲,修長一指替靳思琪撚走鬢角的濕發,湊近些許,朝她鬢角落下一個輕吻。
沒吻到。
靳思闕輕哼笑出了聲,那聲音低啞,帶著輾轉纏綿的味道。
呂妐婇微朝後撤身,也隨之淺淡一笑,說:“輪椅的問題。”
靳思闕撐起身子,灰色薄毯沿著她的肩背下滑,她傾身朝外,像嗅聞花朵的貓咪,追逐著,探舌在呂妐婇的唇角舔了一下。
如貓舔食,撓得人心裡瘙癢不斷。
後頸又燃起一陣陣熱意,呂妐婇呼吸驟然加急,在這個吻加深前,挪開了唇臉。
靳思闕露出疑惑的表情,委屈的咿語了一聲。
“好了。”呂妐婇道,在腺體失控放出更多信息素之前,用手指戳中靳思闕的臉頰,將她輕輕抵開了,“給你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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