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全是投資人或著參加路演以求投資的創業者，從個體到組織，以及媒體人，數百人雲集再次，音響將主持人和創業者的聲音傳遞到每一個人角落。

　　LE的負責人結束演講：“未來，人工智能將掀起新的產業革命。”

　　全場響起掌聲，LE負責人回答了幾個問題後擦著汗走下了舞台。

　　“呂總怎麽看？”

　　“人工智能炒作了多少年了，始終不見什麽成效，說是智能還不是只能放放歌，燒燒熱水。”

　　幾個投資人小聲談論，顯然不太看好一家即將破產的公司負責人的話。

　　呂妐婇沒接話，起身，將西裝紐扣扣上，微一欠身，示意先離開一步。

　　“就走了？”

　　“LE的金融精英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人情社會……她遲早會吃虧的……”

　　“她們在議論你。”052提醒，“或許你應該再聽聽其他創業者的演講。借此給自己營造一個謙遜近人的形象。”

　　呂妐婇：“沒有必要。”

　　司機拉開車門，呂妐婇正躬身上車時，一個omega從後追了過來，“呂總！”

　　呂妐婇回身，長拐抵在地面，矜冷面上拉出一個禮貌笑容：“你好。”

　　“謝謝你讓人送來的請柬，”omega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我找到許多人都拿不到，沒人願意……謝謝了，上次我不該去你公司鬧事的。”

　　“沒關系。”呂妐婇道，“舉手之勞，先走了。”

　　呂妐婇拉開車門，在omega豔羨的目光下離開。

　　052：“收獲一個小粉絲，如此大度而不計前嫌的alpha，是我也會愛上的好嗎？”

　　呂妐婇強調：“我已婚。”

　　“已婚且正陷入婚姻問題的alpha。”052不遺余力的嘲笑呂妐婇，“我發現你最近的話變多了，是因為黑蓮花離開，你覺得寂寞了嗎？”

　　“不。”呂妐婇否認。

　　052：“不要不好意思嘛，無論再寂寞也有我陪著你啊。”

　　呂妐婇：“……”

　　司機：“……”

　　司機早已習慣了呂妐婇間歇性的自言自語，面無表情的將車開回LE 大廈。

　　呂妐婇回了公司，總助正將她的桌面翻過一頁，露出一整頁的今日代辦事項，呂妐婇看了眼，下午的行程之一是去拜訪一個計算機天才，設法請她出面，給EA的軟件做一個初步的評判。

　　路線會經過市中心，和明月風。

　　呂妐婇敲了敲桌面，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把財務請來。”

　　幾分鍾後，陸白玫推門而進，端著兩杯咖啡，一杯分給呂妐婇，詢問：“找我什麽事？”

　　“做一個預算。”呂妐婇道。

　　陸白玫看著呂妐婇，目光嚴肅了幾分：“六月了，百分之八十的資金已經投去了非洲的項目，你確定，要將最後的這點，全壓在LE身上？”

　　呂妐婇嗯了聲，一指掃過屏幕，將LE的相關信息發送至陸白玫的郵箱。

　　陸白玫：“我會著手，制定一個合理的范圍。”

　　呂妐婇沉思兩秒，頷首同意，“法律顧問，需要他擬定一份協議，破產擔保期間，我需要一個對賭協議，半年時間，讓EA交出一份答卷。”

　　陸白玫唏噓：“人家的項目研究了十年，到你這裡半年就要交成果，是不是太苛刻了?”

　　“適當的壓力，可以有效推動工作的進程。”呂妐婇說完，一指門外，示意這次簡單的交談就此結束。

　　陸白玫側頭看她：“我怎麽覺得你火氣很大？最近性生活不和諧嗎？我們的S級alpha總裁？”

　　呂妐婇合上筆記本，預備去做康復，“陸總總是打聽我的私生活，想來你應該沒有。”

　　陸白玫差點將口中的咖啡噴出來，“你竟然諷刺我？”

　　呂妐婇拍了拍陸白玫的肩：“我先離開一步。”

　　陸白玫看了眼呂妐婇的行程表：“等等，你要去健身了？到時候了嗎？”

　　下午，呂妐婇自己驅車前往和人的約會的地點，腿還是有不適感，但不是不能忍受，呂妐婇蹙眉，停車下車，直行到明月風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謝謝。”靳思闕朝服務生一笑，取過十幾杯打包好的咖啡，轉身和呂妐婇四目相對。

　　靳思闕：“……”

　　呂妐婇點頭：“巧。”

　　靳思闕：“……”

　　呂妐婇側身，示意靳思闕先走，而後自己走到角落處。解開西裝下擺的紐扣，坐到一個到帶著高度數眼睛的女孩面前，“你好，我是呂妐婇。”

　　“女總裁？”那個女孩摘掉眼睛，誇張喊，“真有人取這種名字？”

　　靳思闕：“……”

　　咖啡店的門口系著風鈴，人員進出時，便會帶出清脆的響聲。

　　風鈴叮鈴響起，呂妐婇回頭，目光裡，是靳思闕抱著一堆咖啡離開的身影。

　　“總裁？”面前的人喊道。

　　呂妐婇回頭：“抱歉，可以開始了。”她將合同推給面前的女孩，“這是合同，ＬＥ會為你單設一個部門，以你為首，帶領ＥＡ的項目研發。”

　　呂妐婇：“工作時長，假期和股份，已經是我所能給到的最大誠意。”

　　呂妐婇手一指合同，示意對方看合同。

　　女孩哼了聲，蓋上合同，笑道：“果然很霸總，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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