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闕被看得微微戰栗,身體也有了些反應,皮膚更像是過電般起了層雞皮疙瘩,“怎、怎麽了?”
“衣服有些透。”呂妐婇仍舊看著靳思闕。
靳思闕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前,臉刹那通紅,轉身朝浴室走去,“我、我去吹一下……”
“不用了。”
“過來。”
呂妐婇叫住她,於桌邊端坐著,一隻手伏在桌子邊緣,輕輕點了下木桌表面。
篤篤兩聲。
靳思闕舔了下雙唇,渾身緊繃走向呂妐婇,“那個……”她的目光掠向電腦,投去的膽戰心驚的一眼。
“嗯。”呂妐婇將電腦再次翻開,朝她再次確認了下會議室已經關閉。
靳思闕籲了一口氣,走到呂妐婇身邊,伸手撫過她筆直柔順的長發。為了開會,呂妐婇梳洗後再次將頭髮挽起,用一隻發簪固定,靳思闕輕輕將其抽掉,那如瀑黑發便從靳思闕的指縫裡如流水似的淌過。
那發絲帶起電流,搔刮得靳思闕指縫發癢微刺。她咬唇,臉色酡紅,青草味的信息素彌散開來,遇到硝煙味,仿佛撞上火星的引線。
“阿婇……”靳思闕目光複雜的看著呂妐婇,她眼角眉梢帶著水汽,眼底的濃色卻讓呂妐婇無法讀懂,“我……”
靳思闕的手從呂妐婇的頭頂到肩頸、到手臂……隔著與自己睡衣材質相同的布料,感受掌心傳遞而來的軀體的溫度。
再往下到腰畔,alpha似乎顫抖了一下,靳思闕長睫飛快撲扇,她仍舊被凝視著,凝視的人看著她,感覺到這一串觸碰若有似無,忽遠忽近,像是饑渴著想要靠近,又極力保持著理智。
靳思闕屈膝,緩緩跪在呂妐婇身前的地毯上,
呂妐婇調整坐姿,膝蓋交疊,雙手擱置於起上,微垂長眸,俯視靳思闕,她戴著眼鏡,平光眼鏡是夜晚工作時用以護眼的。
但此刻戴在呂妐婇的臉上,更將她襯托出一種冷傲矜貴的距離感,alpha的氣場非常強勢。
呂妐婇微微挑眉,示意靳思闕繼續下去。
靳思闕一愣,鼻翼因呼吸急促用力奮張,她俯身,將自己壓低,摟抱住呂妐婇的小腿,以臉頰蹭著她的絲綢睡衣。
一隻手掌落在頭頂,靳思闕閉上眼,享受著頭皮被輕輕按摩帶來的感覺,很舒服。
像隻貓,呂妐婇看著靳思闕,手指驀然用力,向下滑,捏著omega的後頸,迫使她抬頭仰望自己。
“我……”靳思闕觸及呂妐婇的目光,忽而便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我最近做得不好嗎?”呂妐婇俯身而來,alpha的氣壓幾乎壓製得omega無法動彈,更恥辱的是,靳思闕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
“說話。”呂妐婇道。
靳思闕艱難擠出兩個字:“沒,不……”
呂妐婇問;“為什麽執意搬走?”
靳思闕瞳仁微縮,她不知道,呂妐婇還會惦記這件事,“我……因為……”
“除非我讓你不滿意了,不然為什麽?”呂妐婇擰眉看著靳思闕,“因為什麽?”
靳思闕用力吞咽,牙關隨之緊閉,她無法開口。
呂妐婇扶額,朝後仰躺在椅子上,她以五指梳緩著頭皮,眼底帶著慍色,眉間也微微蹙著,“開門吧。”
倏地,靳思闕咬唇的齒尖收緊,腥甜味彌漫而來,她下意識舔進嘴裡,聽話的去開了“門”。
“自己選。”
呂妐婇說。
靳思闕腿軟的幾乎站不住,滿室的硝煙味甚至有隨之呂妐婇的怒火越演越烈的趨勢。
靳思闕挑了一根鞭子。
“我在氣頭上。”呂妐婇眉頭微展。
“嗯……”靳思闕低聲回答,將長鞭塞進她手心,“我知道……”
呂妐婇挑眉:“不怕我把你打壞了?”
靳思闕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攥著睡衣下擺,絲綢質地的衣服被她捏攥變形,掌心的汗也將其濡濕:“小狗……想讓你開心……”
呂妐婇眸光閃爍,掐住靳思闕的下巴令她抬頭,淚水縱橫在omega的俏臉上,她哭得多慘,還在拚命壓抑著抽泣。
“不願意?”呂妐婇問,替她抹掉眼淚,誰料omega哭得更凶了,流淚的速度遠超她擦拭的速度。
呂妐婇無奈一笑,放棄了給靳思闕擦眼淚,將手收攏起來,做出一個碗狀,接在靳思闕的下顎。
眼底吧嗒吧嗒的澆在呂妐婇的手心。
呂妐婇微微一笑:“哭滿,就放過你。”
“姐姐……”靳思闕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泣,肩膀身體難堪的顫抖起來。
淚水順著指縫流逝,沿著呂妐婇的手背,打濕她的袖口,淌再小臂上。
呂妐婇驚詫的看著靳思闕,似乎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感慨omega的體質,她們像生來就是水捏成的人團。
甚至不必用力,稍稍一碰,就能擠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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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慣例的,靳思闕在快門聲裡醒過來,她睜眼,目光平靜,帶著饜足的慵懶和疲憊,朝著呂妐婇緩緩一笑。
呂妐婇放下相機:“累嗎?”
靳思闕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不累。”
呂妐婇嗯了聲,走到她身邊坐下,將照片預覽給靳思闕看。
她沁在陽光裡,渾身上下,像被揉上一層肉粉色的光芒。如果細看,可以看見她紅腫的雙眼,破掉的嘴唇,斜掛在床沿的手臂上青色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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