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闕一愣,繼而失措的笑:“怎麽啦?哭什麽鼻子啊?”
另一個omega伸手摟住靳思闕,“對不起思闕……嗚嗚嗚……”
一個alpha在人群外圍喊:“思闕,她們是來道歉的,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些日記會是寫的你!”
有人附和:“對對對,我也是!”
“思闕……”
“你太棒了,你連學校都敢告,我是alpha我也服你!”
越來越多的omega圍靠過來,把靳思闕圍在正中間,想要抱抱她,或者是和她說句話。
beta和alpha則大多聚集在外圍,遠遠的朝靳思闕道歉自責。
靳思闕嘴上笑著,心裡十分冷靜,她的笑不及眼底,但掩蓋得非常高級,就像平靜水面下,從水底蕩開的漣漪,還沒呈現到水面,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朱婉清不滿的隔開這些人:“喂,你們怎麽回事,母愛泛濫了?”
靳思闕也笑,舉手做出投降狀:“抱歉,不要這麽憐愛的看我,崇拜還是可以的。”
眾人爆發出和善的笑聲。
“你們幹嘛呢?老師在叫點名了。”小白去完洗手間回來,莫名看著這和諧而詭異的一幕,左看右看,鑽進人群一左一右拉著朱婉清和靳思闕去集合。
“怎麽了?”小白低聲問。
朱婉清低聲說:“良心受到了譴責,過來給思闕道歉的。”
小白意味深長的哦了聲,靳思闕抿唇,發出清淺的一聲笑。
體育老師是個年輕的beta,拿著花名冊點名,喊到陳剛的名字時,周圍先是一靜,繼而響起幾聲不屑的笑。
不少目光落在了靳思闕的身上,靳思闕看著老師,目光柔和而平靜。
“沒來?今天沒人幫忙點到了?”Beta老師面不改色繼續點名,不一會,又道:“方曉禾。”
周圍的目光更加統一的凝滯在了靳思闕的身上。
小白大聲說:“今天開庭,她去法院了。”
老師點點頭,繼續點到,點完之後組織體測:“omega八百米,alpha一千二百米,beta一千,散開準備,按學號五個五個測,體委過來按表。”
眾人散開,開始逐一體測。
氛圍輕松了很多,靳思闕再次融入了這個集體,有人熱心的搭話八卦,問:“思闕,方曉禾去法院了,你不去?方曉禾會不會判刑啊?”
靳思闕一笑,說:“有代理律師,而且體測缺席了,老穆讓我掛科怎麽辦?”
幾個人對視,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那方曉禾不怕掛科?她也可以請律師代理吧。”
靳思闕活動了下手腳,稍偏頭,說:“聽說她要休學了。”
“啊?為什麽?”問話的omega大驚,繼而被好友拽了一把袖子,驚訝的看著靳思闕。
靳思闕做了幾個伸腿動作,也沒避諱幾個人探究的目光,笑了笑,說:“我去測試了。”
直到那道倩影變成跑道上的一道風景線,幾個omega才陸續回神。
“休學了?真的假的啊。”其中一人問。
“真的吧,說真的,休學我都覺得便宜了她。”
“學校這都不勸退?”
“不清楚,估計是塞了錢?你怎麽知道方曉禾和那個有沒有……”
“應該會勸退?畢竟連學校都被告了,校方不拿出一點道歉的誠意,媒體會放過學校?你沒看這幾天校門口都戒嚴了嗎?”
天光漸暗,方曉禾回到出租樓下,下午開庭她敗訴了,結果和靳思闕說的一樣,她根本就無力掙扎。
陳剛還在醫院,只要等他醒來,那些視頻和照片肯定會被公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城市。
方曉禾深吸了一口氣,從包裡翻出鑰匙,忽然,她目光一頓,看到腳邊散落的油漆桶。
目光隨之往上,是深紅油漆寫著的婊子兩個字,赤裸裸的展現在眼前,仿佛也把她扒得□□。
“學校的意思,是勸退。”教導主任說,並拿了一隻紙箱在一邊收拾東西,“我也降職了,哎,我還得親自去找靳思闕道歉,方曉禾你還是……你自便,以後一個人的時候,不要來辦公室了,啊。”
方曉禾愣在原地,衣服上還沾染著油漆痕跡,她有些站不穩,手裡攥著那份休學申請表,麻木的轉身離開。
她回得低調,走的側門進學校,甚至刻意換了一身衣服。
她本以為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程度的。方曉禾身體一頓一頓的走在每一步長階上。
忽而,鈴聲作響,她抬頭,看到一群人從面前魚貫向食堂。
靳思闕被一堆人簇擁在正中,笑容甜美而開朗,像一株生命力頑強的小草。
方曉禾的目光順著靳思闕移動,她看到靳思闕回頭,在長階上精準的鎖定了自己,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
……
“陳剛醒了。”呂妐婇接起電話,聽罷之後冷淡道,“交給你了。”
那頭嗯了聲,便利落將其掛斷了。
052:“你幹什麽?”
呂妐婇沒有回答,這時,總助刷開門禁走進來,將一疊資料遞給呂妐婇。
“這是謝小姐的資料。”總助道。
呂妐婇嗯了聲。
總助猶豫了一會,又說:“白小姐在調整人事部結構,她說……”
“她來多久了?”呂妐婇問。
總助回答:“一個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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