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闕轉身,小白起身撐住床欄,攔住靳思闕另一邊,“貓膩很大。”
靳思闕:“……”
“說說吧。”朱婉清道。
小白說:“說說吧,今天回來衣服都沒換。”
靳思闕:“……”
“去鬼混了?”朱婉清說。
“什麽叫鬼混?”小白瞪一眼朱婉清,“你怎麽說話呢?是……”
小白勾起靳思闕頭髮,抿唇神秘一笑,“寶貝,你到底跟哪個姐姐好上了,快跟我們說吧,不然我心裡難受啊!”
朱婉清兩手揪著睡衣,苦哈哈道:“我也難受啊!你要是和呂姐姐那啥了……你嫂子哪裡說得過去嗎?而且啊……那什麽,我心裡也……”
“杜姐姐也很好看啊。”朱婉清咬唇,“咳咳咳,哎呀,我就隨口一說。”
靳思闕:“……”
小白白了眼朱婉清:“你真是,臭德行。”
“朋友姐不可欺,”朱婉清轉頭,佯裝抹淚,“我知道。”
兩人齊齊看向靳思闕。
靳思闕挑眉,雙手合十,悄然朝後退,朱婉清和小白看她要跑,剛想伸手,就被靳思闕兩手一左一右胳肢了。
“別撓我癢癢肉!”
“哈哈哈哈!”
靳思闕輕盈一跳在床架上一撈,睡衣入手,她挽唇一笑:“我去洗澡了。”
浴室門砰一聲關上。
小白:“……”
朱婉清:“哈哈哈。”
“傻不傻。”小白一搓朱婉清腦袋。
朱婉清止住笑意,目光和小白相接,又無聲的挪開。
小白挽起嘴角,低聲一笑,轉身爬上床架,“睡了。”
“這、這就睡了啊?”朱婉清結巴,“要關燈嗎?”
小白打起床簾,探出頭一本正經道:“謝謝。”
朱婉清摁掉開關,“不、不客氣。”
半個小時後。
靳思闕出浴室:“怎麽關燈了?”
朱婉清:“……”
-
“啊切!”陸白玫站在路邊,打了個噴嚏,忍不住將雙手搓在一起哈氣取暖,“你覺得可行嗎?”
呂妐婇走過來,大衣衣角翻動,她將其中一杯熱咖啡遞到陸白玫手上,兩人一齊望著前方正在搭建的會場。
“怎麽不行?”呂妐婇問。
陸白玫按著自己的眼皮:“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不知道為啥,這兩天眼皮老是跳。”
呂妐婇沉默不語,現在是十二月二十一號,九天后的跨年夜,將是EA在瀕臨破產後,第一次面臨外界的路演。
“成敗在此一舉了。”呂妐婇道。
陸白玫:“注意下杜孟真和方志明,鑰匙2他們在搞小動作怎麽辦?”
呂妐婇輕哼了一聲。
陸白玫笑道:“不過換句話說,這個可是公司的事,總不至於為了擠兌你,又舊計重施吧?”
呂妐婇喝了口咖啡,挽起的頭髮在被風撩亂,她一手將其挽到腦後,“這件事結束後,我就卸任了。”
“……”
“你他媽的能不能別來這套?”陸白玫受不了了,“玩我呢?”
呂妐婇看向陸白玫:“我在LE四年,已經走到盡頭,你要呆多久?”
陸白玫無語:“全球還有第二個LE資本?”
呂妐婇:“未必。”
陸白玫翻了白眼,繼而一個噴嚏,腦子像是突然通了,猛然看向呂妐婇,“你的意思是……”
“噓。”呂妐婇將食指按在唇上,微微一笑。
陸白玫:“……”
“你剛才……是在笑吧?”陸白玫不確定的問。
呂妐婇收斂笑意,端著咖啡轉身離開。
兩人回到公司,陸白玫在抖落一身風雪,跨進大廳又打了噴嚏。
“呂總,陸總。”前台小妹正在和人聊天,見到呂妐婇和陸白玫立刻躬身。
杜孟真轉身:“呂總,陸總。”
陸白玫唷了聲,“杜總對我們前台小妹有什麽意思?”
“你先別走。”陸白玫攔住呂妐婇,“戲都不看?”
呂妐婇便站著不動,隨手拉了下脖頸下的圍巾,好整以暇打量杜孟真。
前台小妹滿臉通紅,一句話都不敢說。
杜孟真站直身體,“陸總說笑了,隨便聊兩句而已。”
陸白玫嘖了一聲,拍過杜孟真的肩,“真滋潤。”
“走了。”呂妐婇冷聲道。
電梯。
呂妐婇收回手,看了眼陸白玫。
陸白玫按下關門鍵,“你倒是好脾氣。”
呂妐婇提了下唇角。
杜孟真的目光定格在呂妐婇脖子上那條圍巾,直到人消失在電梯內,她嘴角的笑意才漸漸淡了下去。
前台低聲問:“杜總,那、那晚上還一起吃嗎?”
“抱歉,”杜孟真轉身,“我突然想起,還有點工作沒處理。”
前台訕訕點頭,失落低頭,又試探著問:“那,那就下次……”
“下次也有工作。”杜孟真冷漠一笑,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嗯?”
前台臉色蒼白:“知、知道了。”
杜孟真哼笑,抬手拈住前台的下顎,“這麽乖?也不罵我?”
前台小妹怔怔看著杜孟真。
“孟真。”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杜孟真轉身,表情言語頓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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