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腦袋,吃痛的同時雙頰泛起窘迫的潮紅。
呂妐婇扶起她,一隻手按上來,替她揉了揉撞到的地方,靳思闕眨了眨眼睛,和呂妐婇呼吸可聞的距離,有一種整個人要陷進那雙淡色眼珠的感覺。
唇上一暖。
靳思闕:“……”
呂妐婇退開,解釋:“你看起來很想接吻的樣子。”
靳思闕懵懂眨眼:“是麽?”
呂妐婇與她靜靜相對。
靳思闕長睫忽閃,她俯身,湊近呂妐婇,沒道理心亂的只有她。
魚在作祟,砰砰撞擊聲掩去了心跳聲,兩人心照不宣的挪開對視雙眼,
靳思闕避開呂妐婇的眼睛,矮身,伸手把魚撈了出來。
“我來弄吧。”呂妐婇說。
靳思闕側身一避開,憋著笑意:“還是我來吧,你想幫忙就去摘蔥。”
呂妐婇翻出兩根蔥,守著垃圾桶摘,目光卻一直落在靳思闕身上。
靳思闕殺魚的動作利落到漂亮,手腕翻轉映照在鋥亮刀背,竟然有一絲令人膽寒的感覺。
omega剖好魚,將其剔骨分出魚肉,目光隨意一掃,落在呂妐婇的手上。
呂妐婇:“……”
呂妐婇隨之低下頭,只見她手裡的兩根蔥已經被掐的只剩光禿蔥白了。
靳思闕輕抿薄唇,忍住到唇邊的笑意。
“我重新摘。”呂妐婇扔掉了手裡的蔥白,重新摘了乾淨的給靳思闕。
醃製去腥、洗米煲粥,靳思闕動作利落,將白米先煲進盅裡,等待何時的時候再將片好的魚肉倒進去。
“還有什麽想吃的嗎?”靳思闕隨口問,打開冰箱,預備再做兩個小菜。
冰箱除了一些雞蛋和素食什麽都沒有。
靳思闕轉身看向呂妐婇。
呂妐婇正在擦手,隨口道:“順便給廚師們也放假了。”
靳思闕:“……那你最近吃的什麽?”
呂妐婇說:“外賣或者公司吃。”
“……”
郭姨放假尚且知道話裡話外的試探她,怎麽沒吃的了,也不知道吭聲?
靳思闕抿直薄唇,瞪了眼呂妐婇:“讓一下。”
呂妐婇:“……”
靳思闕啪的按上冰箱,看了眼廚房裡的流離台,蔥薑蒜是她一並在學校外的超市順手帶的,除了這些景灣好像真沒什麽了。
她琢磨了會,取了雞蛋,打開壁櫃找到麵粉,將魚骨稍作處理,醃製上自製的調料,再裹上麵粉,下鍋用寬油油炸。
呂妐婇:“這是什麽?”
鍋裡沸騰,靳思闕將魚肉下鍋,她掐表,順便將魚骨撈起,遞到呂妐婇面前,“你試試。”
炸魚骨。
呂妐婇嘗了口,酥香撲鼻。
“好吃嗎?”靳思闕笑著問,用隔熱手套將爐灶上的陶鍋端下灶台,“去外邊吃。”
呂妐婇自覺拿上兩副碗筷,剛跟出去,已經見靳思闕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安置好了。
景灣的客廳有兩個餐桌,一個長桌可供二十余人使用,兩一個雙人小圓桌,安置在落地窗前,供以平時下午茶或者人少時使用。
靳思闕幾乎半個身體扒在窗戶上。
呂妐婇放下碗筷:“在看什麽?”
“你看。”靳思闕的手指點在玻璃上,客廳透出窗外的微弱光芒下,幾朵零星的雪花飄到窗上,再化成一顆不起眼的水粒。
像糖霜一樣,凝在冬夜的冷窗上。
靳思闕笑了下,拿過碗盛粥,遞給妐婇,說:“不早了,吃完早點睡覺吧。”
呂妐婇將第一隻碗放在了靳思闕面前,自己接過碗杓加粥,並隨口說:“不早了,客房也沒來得及收拾。”
靳思闕:“……”
“晚上一起睡吧。”呂妐婇魚粥,表情沒什麽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靳思闕想了想,她眼下穿戴正常,也不在發情期,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疑似在邀請她共度良夜的人,真是呂妐婇嗎?
兩人臉對著臉喝完了粥。
靳思闕想去收拾碗筷,被呂妐婇按住手腕。
“你等一下。”呂妐婇說道,在靳思闕不解目光走出玄關。
門外的感應燈自動亮起,呂妐婇從廊下走到落地窗外,影子從長遍短,直到出現在靳思闕面前,和她隔著窗對望。
靳思闕:“?”
“不冷嗎?”靳思闕敲了敲窗戶,招手示意呂妐婇趕緊進來。
呂妐婇左右看看,這時,感應燈熄滅,窗外只有薄薄亮光,靳思闕微直起腰,膝蓋跪上落地窗前的矮台,想看呂妐婇在幹什麽。
驀然。
她眼前強光一晃。
一頂懸高的頂燈高高亮起。
霎時,那些紛飛不清的白雪被照亮,像柳絮一樣清晰出現在眼前頭頂。
呂妐婇打開了別墅外的壁燈,她收回手,鼻尖被雪淋得濕潤,蹲下身,和窗內的靳思闕齊高,動著口型無聲道:“好看嗎?”
燈光晃眼,靳思闕分不清,迷人雙眼的是雪花,還是呂妐婇的笑。
一如那年,她初次到景灣,看見不遠處城堡一般的景灣,分不清那溫暖的是燈還是呂妐婇攬住她的懷抱。
“好……”
“好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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