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闕看著佟彤。
佟彤差距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思忖著開口:“我想當明星……”
“可以啊。”靳思闕笑道,“我給你牽線,我們學校別的少,就是明星導演演員不少。”
謝瑩:“……”
邱蝶:“……”
“真的?”佟彤站起身,湊近靳思闕,“真的?”
靳思闕一笑:“真的啊。”
“那我、那我……”佟彤懵了,“我該怎麽做?”
靳思闕:“第一,你的利潤我抽成。第二,樓裡的排戲你不能缺席,暫時就是這樣,我想到再加。”
佟彤已經一副找不到北的樣子了。
謝瑩胳膊一拐靳思闕:“你認真的?”
“你這是要開經紀公司啊?”邱蝶也問。
靳思闕撐著臉:“我想了想,這些人脈和資源不用實在太可惜了,我在學校還算校友人氣,得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賺錢養這樓啊。”
“你不如靠臉出道來得更快。”邱蝶打量靳思闕。
靳思闕便笑:“我喜歡當老板。”
幾人:“……”
事情暫且就這麽定下來,從這天開始,靳思闕便像一個經紀人,學著應酬和交際,樓裡的事情一概交給謝瑩和邱蝶處理。
每天,邱蝶固定兩場戲排完之後,便會帶她去練功房練功,抑或是見些人,出演一些小節目和MV。
靳思闕忙得猶如一隻陀螺,學校的課,望樓的人員招聘,學著當經紀人後,就乾脆在身邊挖掘有潛力的人培養。
她周旋在各種場合之間,幸而不知什麽時候,她逢場作戲見人說人話的技能竟然也點滿了。
她不做幕前,台後又有呂家,戲曲藝人能唱能跳能演,往什麽賽道塞都有實力和人競爭。
一時間,眾人廣開方便之門。太忙的時候朱婉清和小白也會來望樓幫忙。
呂妐婇也忙,唯一慶幸的是兩人辦公地點相差不遠,偶爾約著飯點見一見也能接受。
積雪消融,春回大地,距離杜孟真逃去國外已經過了兩個月,靳思闕一直沒收到她的消息。
萬總助成功登上LE總裁的位置,整天和方志明鬥智鬥勇,兩三個月形銷骨立,形容掉了一層皮。
呂妐婇的私募公司起步順利,她實在太擅長玩弄金錢,眼光毒辣,時政金融也浸淫已久,一家小小的私募公司,與她而言算不上困難。
“缺錢就告訴我。”吃飯時,呂妐婇說。
靳思闕覷她:“你不是還欠著你爸幾個億嗎?說什麽大話?”
呂妐婇:“……”
“晚上去你那還是我那?”呂妐婇問。
青天白日討論這個話題,靳思闕耳朵一紅:“你那吧。”
晚上。
被翻紅浪時,靳思闕擱在床頭的手機嗡嗡作響,她伸手要撈,手腕被人從後捉住,重新拖進被子裡。
電話掛斷,再被撥通。
靳思闕滿臉通紅的爬出被子,撐開身上作孽的手,她看了眼手機,□□全消,滑過電話接通。
“姐?”
呂妐婇蹙眉,掀被坐起看著靳思闕。
靳思闕掩著話筒起身走到窗邊,忽略掉身後那幾乎能將她灼穿的眼神,她壓低聲音,輕聲問:“你還好嗎?”
杜孟真語氣沙啞:“我發病了。”
靳思闕一怔,她記得杜孟真有腺體病,“藥呢?”
“被偷了!”杜孟真意識模糊,她一腳踢開公用電話下的抑製劑外殼,壓低聲音道,“我需要錢,思闕。”
靳思闕眉頭輕揚:“好,要多少,我怎麽給你。”
杜孟真報了一串數字,那是一個境外帳號,一個月前,方志明在收集到足夠證據時,杜孟真已經先一步逃出國外。
她現在是在逃的經濟犯,一個月前剛上了國際通緝令。
人在國外,當地警察或許不會費力來捉她,但不免有手段狠辣的人靠這行吃飯——專以勒索在逃犯為生。
杜孟真一瞥公用電話亭外的幾個人,她咬牙,問靳思闕:“方志明乾的還是呂妐婇?”
“什麽意思?”靳思闕打開電腦,登陸匯款帳戶,“姐,你在說什麽?”
不遠處的幾個人朝杜孟真看過來,杜孟真隻得問:“錢呢?”
靳思闕的手指懸在回車鍵上:“這個帳戶匯款太慢了,你給我一個當地帳戶,兩個小時就能到帳。”
杜孟真沉默下來。
電話亭被人從外敲響,杜孟真抬頭,淤青眼角看著幾個面色不善的人,她想了想,說:“我能信你嗎?思闕。”
靳思闕沉默幾許,說:“姐,望樓有一部分是你的,是你幫我籌建的,我不會把自己一起拖下水的。”
肩上一暖,一件披風搭上來,不等靳思闕回頭,一指錄音筆遞到她的臉頰邊。
“你相信我。”靳思闕認真說。
杜孟真沉默半晌,重新報了一串號碼。
半分鍾後,電話掛斷。
呂妐婇按下錄音筆的暫停鍵,她將錄音筆遞到靳思闕手中,目光低垂看著靳思闕。
“我知道。”靳思闕握緊錄音筆,“我會報警的。”
呂妐婇拂過靳思闕耳鬢的發絲。
靳思闕一笑,那笑容腹黑狡黠,她仰頭,雙唇印上呂妐婇的唇瓣:“她做的事,我都記在心上呢。可算讓我等到報仇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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