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白貓生氣地瞪著兩名修士:“你們是瞧不起天機元君嗎?”
這話那兩修士哪裡敢應?可能點頭後,明日就會被掛到鴻蒙遭到天機元君仰慕者的報復。他們只能綠著臉看著楚璧和一千靈石遠去。
客棧下品院。
烏啼夜負手立在了石桌前,望月興歎。
忽然間,一道細微的響聲傳來。烏啼夜眼神一凜,正準備運起真一之瞳,一道劍光便已經纏上了他的脖頸,他的動作倏地一僵,連回頭看看下手的人是誰都來不及,就直接昏了過去。
楚璧見得手了也不在客棧裡久留,這些地方人來人往的,驚動旁人不太妙。說起來這烏啼夜也是烏家的少主,怎麽會住在下品院子中?客棧中都有防護陣,可品質不大一樣。這下品院的防護陣紙糊一樣,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回到玉京後,楚璧隨手將人丟到了百藥峰中便沒有再管。她化作了一道流光掠向了主峰。她還記得“獨幽”是師尊吩咐要取到手的。
白朝露懶得管楚璧的動態,她將烏啼夜關進了百藥峰一件試藥的囚室後,便給湛明真傳訊。
翌日,湛明真便乘鶴而來了。
白朝露給白鵲鵲請了個假,她一臉嚴肅地望著面上笑意盈盈的湛明真,問道:“湛師姐,人已經抓回來了,如何借用真一之瞳?”
湛明真笑道:“讓鵲鵲在他的跟前走一圈就成了。”
“會不會有危險?”白朝露擰眉,面露憂色。
湛明真:“有我們看護著,又有禁製,無妨的。”
囚室中。
烏啼夜漸漸地醒轉,玄石鑄成的牆壁上懸掛著恐怖的刑具。西邊有一個木架,擺放著花花綠綠的藥瓶……是個陌生的地方。烏啼夜低頭,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玄鐵束縛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他的心中驀地升起了一股恐慌。
是誰做的?玉京?
不過玉京一脈乃玄門修士之首,不至於用這等肮髒下作的手段。
就在烏啼夜思緒百轉的時候,吱呀一聲響,厚重的石門緩緩
地打開了。烏啼夜緊盯著那道門縫,直到看見了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他先是一愣,繼而瞳孔驟然一縮,不由自主地喊道:“妖族?!”
白鵲鵲的身上攜帶著法器,外頭的湛明真和白朝露聽得一清二楚。
白朝露愣神,內心深處的那點兒期盼頓時如煙雲消散。看著慢吞吞地走出來的白鵲鵲,她籠在袖子中的手驟然縮緊,眼神中露出了幾分複雜的神情。她寧願白鵲鵲是個百年不開竅的笨小孩。半晌後,她才道:“這人怎麽處置?他畢竟是烏家的少主,失蹤太久,恐怕也引起騷亂。”
湛明真沒有應聲,她站在了囚室外,聲音變得莫名陰森冷沉:“閣下的真一之瞳當真能看破我妖族真身,只是不知如此人物烏家有多少?”
是妖族!怎麽會是妖族?!難不成他們知道了?烏啼夜聽到了聲音後,腦子中嗡嗡作響。他竭盡全力壓製內心的恐慌,顫聲道:“烏某不知閣下在說什麽。不過閣下忘記了長河之戰後的定約嗎?如此囚禁烏某,是要向玄門宣戰嗎?”
湛明真古怪一笑道:“是又如何?就拿你烏啼夜的腦袋祭我妖族亡魂!”
“不!你不能這麽做!”烏啼夜心中涼颼颼的,在那陰戾森冷的語調下,不由得渾身發顫。他試圖再一次掙脫枷鎖,可越是慌亂,靈力越不能匯聚。
“你烏家人不是死有余辜嗎?修成了真一之瞳,是一條好苗子呢。烏家的族老會心痛嗎?”冰冷的聲音像是一根冰針刺向了烏啼夜。在恍惚中,他似乎瞧見了一雙泛著寒色的黃金瞳,他的丹田以及泥丸宮在那股威勢的侵逼下,隱隱有崩潰之兆!遍地的哀嚎聲響起,他眼中只剩下猩紅色的血色。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大聲道,“區區真一之瞳而已,我烏家人都會此術!”
白朝露詫異地望著湛明真,不明所以。
等到烏啼夜莫名其妙地喊出了一句話,她才嘟囔一聲道:“真一之瞳乃瞳術中極難修習的一種,怎麽可能誰都會?”
湛明真從容地抬手擦去了唇角溢出來的血絲,微微一笑道:“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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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峰中。
李持盈試了三百六十六種手法後才將“丹餅”凝成巴掌大的丹丸。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到時候直接切割成小丹丸罷了。
收了功後,李持盈伸手一抹,便接住了一隻一直在地火天爐外繞圈的紙鶴。
是從天演峰傳來的消息。
大師姐回玉京了,除了“獨幽”,竟然還將二十萬靈石都帶回了!
這怎麽可能?
難道她闖了天大的禍,為了挽回一絲絲,才沒敢將靈石揮霍一空?!
李持盈一臉沉重地聯系了楚璧。
楚璧:“二師妹,烏啼夜給你抓回來了,怎麽樣?人用得滿意嗎?”!
第21章
玉京與中州烏家關系不睦。
不過先前已經報了仇、恩怨皆了,玉京不待見烏家的人,卻也不會主動向對方出手。可現在大師姐說了什麽?她竟然說將烏家少主烏啼夜抓回來了!雖然這烏啼夜是個在少主之位坐了幾百年的廢物,可那也是烏家人!
“大師姐,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李持盈面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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