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男生:“我看她從這棟住院樓出來。”
咖啡色頭髮男生嘲笑:“你個傻逼,她跟我一個大學,我在學生會見過她,她是霜梓漣!”
送花男生反駁:“我就見過言沁嫿三回,她倆長得這麽像,我還以為她至少是言沁嫿的姐姐或者妹妹啥的。”
咖啡色頭髮男生:“言沁嫿像她?有她這麽好看嗎?”
很顯然,咖啡色頭髮男生沒見過言沁嫿。
送花男生說:“是她太像言沁嫿,我才會認錯好吧。”
霜梓漣皺眉,早知道應該把花直接扔進垃圾桶裡。
她也沒回避那兩個男生,直接走過去,送花的男生尬笑了聲,同時旁邊的咖啡色頭髮男生跟她打招呼。
霜梓漣神色冰冷,沒應他們,直接略過。
走幾步,送花男生又在跟咖啡色男生小聲說話:“她倆雙胞胎吧,怎麽連高冷都一樣。”
咖啡色頭髮男生:“言沁嫿很高冷?”
送花男生:“可不,我三回見到她,她都冷著一張臉。”
咖啡色頭髮男生:“說明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別做白日夢了。”
這話霜梓漣聽到了,她腳步沒停,繼續往住院部大樓走。
旁邊一位清潔阿姨放下推車,喊她:“姑娘,你那捧花不要了嗎?”
“不是我的。”霜梓漣說。
清潔阿姨:“我前面看到是那位男生送給你的,你後面把它放到椅子邊上,我以為你回來要拿走的。”
霜梓漣搖搖頭:“跟我沒關系。”
等霜梓漣走進住院部大樓,清潔阿姨過去拿起那捧花,打算扔進垃圾推車裡,送花男生連忙阻止:“別扔別扔,這是我的花。”
清潔阿姨簡直不可思議,她親眼看到這位男生送花給那位女生的,結果那位女生拒絕了他的花,他還要把花收回去重複利用?
於是清潔阿姨替天行道,沒給他什麽好眼色:“年輕人學什麽不好,學別人當渣男,一捧花還想送多少個女孩?”
送花男生莫名其妙被罵一臉懵逼:“你誤會了……”
清潔阿姨懶得聽他說,推起垃圾車就走了。
回到病房走廊,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撲鼻而來。
霜梓漣到柯塵鈺病床邊,給對方削水果吃,柯塵鈺抬起手,輕碰她的眉眼:“漣兒,遇到什麽事情了?”
“沒有。”
柯塵鈺沒有把手收回,指腹輕輕撫平她眉心的褶皺,她舒緩下來。
-
“醫生——”
一道拔高的音量把霜梓漣給吵醒。
她睜開眼,見檀千琉指腹正停留在她的眉心上,輕輕給她按著摩。
護士過來給她把手上的針頭拆掉,手背上針眼的地方貼著一條醫用膠布。
“醫生,這裡沒藥水了。”是剛才那道大嗓門的男聲。
護士小姐姐回頭看眼,應了聲“馬上。”
“可以了,打完了。”檀千琉柔聲跟她說,替她將外套帽子摘下來,理好頭髮。
霜梓漣神色有些剛睡醒的混沌,坐在椅子上任由檀千琉拿開自己身上的圍巾,旁邊椅子上放著已經不怎麽熱的熱水袋,檀千琉讓她坐著等一會兒,她去還熱水袋。
幾分鍾後,霜梓漣坐在椅子上還沒緩完神,檀千琉進來,拉她起來。
“身體有沒有舒服一點?”檀千琉抬手用掌心碰了碰她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額頭:“退燒了。我們去吃飯。”
霜梓漣側眸問她:“幾點了?”
“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快一點了。”檀千琉將她輸過液的那隻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餓不餓?”
霜梓漣點點頭又搖搖頭,同時牽上她的手:“去吃午飯吧。”
走出輸液室,檀千琉見霜梓漣挽著她的胳膊也不看路的迷糊樣子,抬起指腹刮了刮她的臉:“是不是沒睡醒?”
“我不小心在輸液室睡著了,本來只是想閉著眼睛休息。”
“你睡了挺久。”
霜梓漣欲言又止,她想說,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真實到讓她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經歷過一樣。
就跟那天傍晚從書房醒來,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情況一樣。
可到嘴邊,又沒說出來。
拿完藥,她們離開醫院,檀千琉帶她去一家粵式餐廳吃飯。
相比起昨天,她胃口好一些,甚至很餓,所以吃得津津有味。
過了飯點,餐廳人不多,她們坐在二樓的窗戶邊。
霜梓漣吃到一半,去看外面的車水馬龍,有一瞬間的怔神。
夢裡夢到的名字,言沁嫿三個字,她記得一清二楚,她甚至詫異於,自己對一個夢裡的陌生人的名字記得這麽清楚,而且夢裡的自己,很多行為她自己都並不能理解,比如為什麽到夢的最後面,她心情是煩躁且複雜的。
檀千琉伸手又碰了下她的額頭,她回過神,看向檀千琉。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檀千琉問。
霜梓漣微微搖頭:“沒有了。”
說完,她又低頭吃飯
她把自己接二連三夢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而歸結於感冒的緣故。
而且她打完吊水,很累,想休息,大腦沒空去細想什麽。
昨天是元旦,傍晚檀千琉本來是被柳意纖喊回家裡吃頓飯,檀千琉放心不下霜梓漣一個人生病在家,所以就沒去,今天柳意纖就來質問了,問她昨天大過節的,能有什麽事,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檀千琉找借口給敷衍過去,答應明天回家和家裡人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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