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回想,她身為參與者都不可思議,梁見舒居然會對喜歡的人這麽特殊。
原以為梁見舒到了這個年齡段,什麽人都見過,任何事都嘗試過。所以她永遠平靜,遊刃有余,不會再有衝動和激情。
但是,她以為錯了。
不知是愛情能讓人年輕和活潑,還是梁見舒本來就是這麽可愛的人,別人都不知道而已。
“怎麽不說話了?”梁見舒問。
凌挽蘇羞赧著打直球,“我感覺你好喜歡我。”
梁見舒輕聲笑,沒作辯解,“凌小姐的感覺是對的,我好喜歡你。”
凌挽蘇也快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忍不住說:“我的名字燙嘴嗎,為什麽不喊?”
“燙。”
梁見舒將她拉到床沿,推她坐下去,單膝跪在床邊抱著她的頭便吻。
與吃蛋糕時的吻一樣,情和欲皆有。
原上的野火不會因為風換了個方向就熄滅了。
兩人半途刹車,從禮物、照片聊到現在,每一個話題都企圖降溫,可又會帶起新的風和火種。
止不住地蔓延開。
這麽近的距離,她能聽進自己跟凌挽蘇心跳的頻率皆不正常,而懷裡人發著軟。情到了濃處,身體的一系列反應都在慫恿。
梁見舒想再壓一壓心思,晚上還有事情,而且,她們都沒想好。
將要退開時,凌挽蘇的舌頭勾了勾她,將她的腰摟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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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接觸空氣的霎那,凌挽蘇驟然醒了,捂住臉糾結道:“我們不是說好形婚嗎?”
這形了個什麽啊。
梁見舒一臉清冷,看著指尖處剛沾染上的情意,禮貌地暫停下來:“所以?”
“……繼續。”
水到渠成的事發生就發生吧,凌挽蘇雖然在戀愛方面謹慎,但沒有苛待自己的習慣。
跟梁見舒發展到最後一步是遲早的事情,既然她現在需要對方,那就享受好了。
如果現在終止,她會急死。
主導權從始至終在梁見舒手裡,她全程只剩下服從的意識,也樂得輕松。
體外並不難,從進屋就被挑。撥情緒,早就積攢夠了,很快就如願以償。
結束,梁見舒親了親她,轉身下了床。
凌挽蘇嘗到甜頭,但不免覺得她們初次溫存好沒意思,太快了,又太敷衍。
果然,梁總跟她這樣的俗人不同,冷淡得可以去做神仙了。
她心裡的委屈還沒吐結束,梁見舒就回來了。
開始默不作聲地拆盒子撕包裝。
“你怎麽……”
梁見舒往指上套,看了她眼,好心答疑:“出差前從主臥拿的,我還沒用過。”
看她拆第三個包裝袋時,凌挽蘇慌亂地阻止:“不,我不行的。”
梁見舒淡聲道:“不強迫,只是備著。”
半小時後,凌挽蘇就知道她“備著”做什麽了。
情迷意亂間,梁見舒清涼的聲音在耳畔道:“你答應我,會永遠戴著這枚戒指。”
凌挽蘇沒理她,即不想理,也沒工夫。
梁見舒又說:“我不喜歡交床伴,你跟我做,就是默認答應。”
“我沒,你不講理。”凌挽蘇百忙之中抽出嘴反駁。
耳尖被溫柔地吻了下,卻只是個煙霧彈,備用的手指忽然給了凌挽蘇極強存在感。
她差點哭出來,當場討饒。
最後,她承認,她考慮好了要跟梁見舒談戀愛。
梁總滿意地笑,客氣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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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來,梁見舒接起,冷淡吩咐:“知道了。我臨時有事,推遲半小時過去。”
聽到她接電話,凌挽蘇才想起今天是什麽日子。晚上還要應付兩家觀眾,但她的體力已經耗盡。
好絕望,今天真不合時宜。
梁見舒掛了電話,見她崩潰,安撫她說:“過會車上可以睡一會。”
凌挽蘇被扶坐起來,看見滿床的狼藉,窘得想重新埋進被子裡。
波瀾不驚的還是梁見舒,簡單收拾床上的垃圾,手拿空盒說:“用了一盒。”
“你別說了。”凌挽蘇掩耳盜鈴。
梁見舒偏跟她做對:“剛才看你很喜歡。”
一次比一次更默契,要不是顧忌著時間,感覺還能繼續。
梁見舒給了她最後一吻,淡聲說:“穿好衣服,記得把照片發給我。”
凌挽蘇這回不敢不發,梁見舒黑死了。
她上車就睡過去,由梁見舒開車往老宅去。
凌父凌母那邊有司機去接,梁真也有人送,車上就她們倆,各忙各的。
進了梁家大門,梁見舒將她喊起來,“醒醒神吧,堅持堅持,晚上早點睡。”
“晚上你確定能早嗎?除夕哎。”
還這麽一大家人在,不熬過十二點都對不起這個節日和兩家親戚。
梁見舒在她頭上摸了一把,動作輕柔,凌挽蘇以為她能說句好聽的哄人。
結果她嫌棄又感慨道:“年輕人,體力真差。”
凌挽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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