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凌挽蘇哄得高興,美滋滋地化妝去了。
期間梁真回來,特意過來講一聲。
梁見舒問她看了什麽電影,她說是賀歲檔的一部新片,很推薦去看。
母女倆簡單聊了一會,梁見舒就讓她回房休息。
等凌挽蘇化完妝,梁見舒忍不住道:“妝容這樣細致,就為了見顧甄嗎?”
“你不也見到了嗎?你不喜歡嗎?”凌挽蘇看她不像欣賞的表情,嘟起嘴巴哄她。
妝後嫵媚動人,有素顏沒有的撩意,怎麽會不喜歡,只是不喜歡別人看。
“喜歡到想藏起來。”
凌挽蘇一臉不可思議,上來端詳,“梁總,你的嘴巴是一直這麽甜,還是偷偷進修了?”
梁見舒未答,將她手從唇上拿開,“走吧,我送你過去。”
吃飯的地方訂在既勻酒店,表面上是凌挽蘇請客,其實是梁見舒請客。
“不用,昨晚說好了,今天我來開車。”凌挽蘇說。
“我送,正巧想去酒店看看,有些工作處理。”
凌挽蘇應允,梁見舒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她的邀請,她就沒打算讓自己跟她朋友一起吃飯。
也罷,她們閨蜜之間聚餐,自己在場會大煞風景。
梁見舒隱下心緒。
今晚堵車情況比昨晚好些,但仍有些不暢,梁見舒不愛放車載音樂,也沒說話,一時之間車裡有些過於安靜。
凌挽蘇百無聊賴地隨眼一瞥,看見她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腦海裡的畫面陡然不雅。
她們雖然做了一下午,但屋子裡光線暗,她又喜歡閉著眼睛,沒好意思仔細看。
現在看到修長骨感的指節,某些感覺便重新被回憶起來。
這幾天都沒消停,她現在還能出門,已經算身體好了。
“怎麽不說話?”梁見舒自己沉默還要先發製人。
“沒精神。”凌挽蘇實話實說。
梁見舒馬上說:“五分之三,我道過歉了。”
是道過,邊說對不起邊下黑手,梁見舒這樣的資本家一向表裡不一。
她此刻說得毫無感情,凌挽蘇不知哪兒躥出火氣:“道過歉就不心疼人了?”
恰逢梁見舒在紅燈前停車,詫異地看她一眼,“我心疼,所以送你過來。”
“你心疼個鬼,當時說了不要你不聽。”
梁見舒認真說:“你的不要太多,從開始說到結束,我沒辦法都聽,只能自己判斷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好了你不要說了,專心開車。”她覺得羞。
梁見舒果然閉上嘴巴。
她這配合的態度讓凌挽蘇開始回憶,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敢跟梁見舒這樣說話。
記得以前,她跟梁見舒說話緊張,被梁見舒盯著就容易說不出話,要喝點酒才敢大方起來。
或許梁見舒對她表白那天就跌落了神壇,變成一個可以被發脾氣的平凡人了。
凌挽蘇意識到這點,覺得要注意,不能仗著梁見舒讓她,就隨心所欲地說話。
她到得早,二十分鍾後顧甄才到,剛走近就吐槽:“這車堵得我罵了一路。”
坐下看了眼凌挽蘇,笑著說:“梁太太,您現在珠光寶氣得我都不敢不認了,不敢不客氣了。”
凌挽蘇被她損了一道,“借來戴著玩的,回去就要還。哪兒什麽梁太太,還是灰姑娘一個。”
“可別騙我,灰姑娘要不是跟那位大總裁有點什麽,會去碰她的首飾嗎?”
她一猜一個準,凌挽蘇跟她坦白:“我們那個了。”
“上床了?什麽時候的事?”顧甄興致勃勃。
“除夕那天。”
“特地選了個好日子啊,你倆很講究。”
“不是,事前沒想過。那天她出差回來,可能是好多天沒見,都有點衝動,就忽然那樣了。”
“看似臨時興起,實則蓄謀已久。”
顧甄笑:“我現在懷疑傳聞的真實性了,說梁見舒不好美色隻愛工作,我看未必,她這麽快就對你下手了。”
凌挽蘇說:“我問過她,她說她沒有前任也沒有床伴。”
“那這麽說,她前三十幾年都是性。冷淡,遇見你,啪,開竅了是吧。”
凌挽蘇沒好意思回答,但是目光炯炯。
顧甄大笑:“挽蘇,你怎麽連這種哄小女生的話還信啊。不過我是看出來了,梁見舒很擅長下套和蠱惑,而你,就喜歡往裡鑽。你跟她形婚,不是因為你缺個對象,而是因為是梁見舒勸你入夥。”
“可能吧。”
凌挽蘇其實也想過,如果那時是別人,突然跟她說形婚,她還會衝動嗎?
“你就打算跟她在一起了?”
“目前來說是這樣,順其自然,我跟她在一起挺開心的。”這就夠了。
“你這速度可夠快的,我以前還擔心你孤寡呢。”
“感覺來了,躲都躲不開。”
顧甄提醒:“你確定她對你也是同樣的感覺?”
凌挽蘇卻根本不想再去糾結,“無論是不是,都不會改變我現在對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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