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還是得跟顧甄去燒香。
對了,她還沒告訴顧甄這件事。
她的否認讓梁見舒放下心,看著車窗外的冬日寂寥景色,想起夏日這條街鬱鬱蔥蔥,會很好看。
她突然想開窗,手才抬起,想到凌挽蘇怕冷,又放回了腿上。
凌挽蘇忍不住去看梁見舒的側顏,輪廓精巧,頸線細長漂亮。
強迫自己將目光挪開,看著前方,想起剛才沒回答梁見舒。
“不用麻煩了,我要帶的東西不多,找了搬家公司,明天就能搬。”
“包裡有護手霜嗎?”梁見舒忽然問。
凌挽蘇怔然,“……有。”
還是梁見舒送她的玫瑰調,但她不想拿出來,不打算塗,甚至不想看見。
梁見舒說:“不要開包。你不塗,我也不塗。你會發現夢只是夢,改變不了任何事。你願意才可以選擇照做,不願意也不會怎麽樣。”
原來她看出來了,她也記得自己說過的細節。
凌挽蘇像在風裡瑟瑟發抖的迷路者,被梁見舒一把拉近可以躲避風雨的屋子裡,很快就鎮定下來。
下車,相安無事。
梁見舒寬慰地說:“這不就不一樣了,怕什麽?”
“謝謝。”
凌挽蘇心情變好,巧合就巧合唄,巧合說明她跟梁見舒有緣,管那麽多幹嘛。
新居是兩層大平層,凌挽蘇方向感還行,跟著轉了一圈,勉強熟悉。
到了二樓,梁見舒說:“這間是主臥,到時在裡面掛些衣服,放些生活用品掩人耳目,以防你父母或者我家人過來。”
凌挽蘇看到床單換成了紅色,喜慶得她都不敢進。
梁見舒怕她質疑自己品味,“元青安排的。”
“哦哦。”
跟著走進去,凌挽蘇又有些緊張,這個場景也像在夢裡。
旋即想到梁見舒跟她說的話,無論現實會不會與夢境重合,都影響不到任何事。
主臥面積大,有衣帽間,盥洗室和小書房,兩人徑直往裡走,到了床榻邊上。
凌挽蘇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對絨盒,“不會是鑽戒吧?”
“自然要有,這是必備道具。”
連夢裡都有,現實中若是讓她戒指都沒得戴,太寒酸了。
“打開看看怎麽樣?”
凌挽蘇頗有興致,打開盒子,被鑽戒的光閃了一下。
她對珠寶不甚了解,但也看出這枚鑽戒精心設計,價值不菲。
就是不實用,鑽太大了。
凌挽蘇不貪圖這些:“你放心,不需要展示的時候我不會戴,等我們以後分開,房子和戒指我都不會要。”
她急著撇清,梁見舒安撫說:“你不必有負擔,我如果花錢雇人形婚,花費比這多。你幫我解決了大麻煩,謝謝。”
“我也要謝謝你。”想到以後能擺脫相親和前任,她就覺得開心。
梁見舒提議:“戴上試試?”
凌挽蘇靦腆地問:“你幫我嗎?”
雖然是假結婚,但哪有自己戴婚戒的。
梁見舒問:“你不是不想跟夢裡一樣?”
“剛剛已經不一樣了,我想看看一樣又會如何。”
凌挽蘇伸出左手,等著她幫自己戴。
梁見舒默了默,一手扶著她指尖,一手將戒指推上去。
戴上後就立即收回手:“很適合你。”
又說:“你不用緊張了,按著夢來,什麽也沒發生。”
凌挽蘇舒心地笑起來,迎光欣賞手與戒指,“梁總眼光真好。”
梁見舒搖頭:“元青挑的。”
“……”凌挽蘇給予認可:“元助理真能乾。”
“還行。”
凌挽蘇問:“我也幫你戴上?”
“不必,我自己來。”梁見舒沒給她發揮的余地,自己將鑽戒戴進無名指。
個高的人往往手大,梁見舒手上的骨骼感比凌挽蘇明顯,手也比她長了半根指節。
流光溢彩的鑽戒跟中指上那枚古樸的寶石戒指風格不搭。凌挽蘇想,梁見舒每天都戴這枚寶石戒指,一定有特別的意義。
“我能拍張照片嗎,給我爸媽看看。”
梁見舒配合地把手伸出去,“拍完傳我,我也發給我嬸嬸一份。”
擺拍結束,兩人迫不及待摘下婚戒,放回盒子裡。
“不放桌上了,先收起來吧。”畢竟挺貴重的。
凌挽蘇習慣隨手收納,彎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原以為裡面會是空的,結果裡面滿滿當當的物品。
她忽地就沉默了。
抽屜裡,不同品牌和款式的指套整齊地碼著,還有各類輔助用品,過於成人。
她從沒有當著別人的面看過這些東西,一霎那臉燙了起來,不知有沒有泛紅。
不知這是什麽意思,她忍羞抬頭,想看梁見舒的反應。
對方眼神平靜,一副見慣大世面的樣子,但也蹙起了眉頭。
凌挽蘇化解尷尬,急著替她說:“也是元助理買的。”
“總不會是我。”
梁見舒聲音淡淡,見凌挽蘇不動作,屈膝將抽屜輕頂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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