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梁總是真有結婚需求,而自己估計哪個方面讓她覺得是個安全的合作夥伴。
凌挽蘇邊動手邊胡思亂想。
梁見舒看到櫥窗裡預售作品的打樣,新穎溫馨,有濃濃的節日氛圍。
聖誕快到了。
回過神,凌挽蘇已經將花包扎好。
想起那晚的噩夢,梁見舒僵在原地,不伸手接,隻嘴上問:“多少錢?”
幾朵玫瑰跟合作比不值一提,凌挽蘇捧花朝她展顏:“您是一樹的貴人,又請我吃過飯,這束我送梁總。”
心裡的慌亂沒揉亂面上的鎮定,被凌挽蘇明朗的笑感染,梁見舒有了余力,刻薄一句:“你要送我紅玫瑰?”
“我……”凌挽蘇語塞,臉霎時紅潤個透。
她臉皮沒這麽薄,但梁見舒太會揶揄人,這是拐彎抹角問自己是不是想跟她曖/昧。
幾次接觸下來,她發覺姓梁的其實有點反差,沒表面看上去那麽嚴肅刻板。
花接到手裡,沒有照恐怖故事裡枯萎、腐朽,鮮豔依舊。
梁見舒捧著紅玫瑰,濃鬱的花香往她身體裡鑽,引得她四肢都隱隱作痛。
她還是不喜歡這樣的紅色,紅玫瑰只有在凌挽蘇手裡才算好看。
沒再為難人,梁見舒不領情地說:“玫瑰很美,我願意為它付費。”
她音色冷,就連開始那句關心,凌挽蘇也沒感覺到暖意。
可這話一說,她的形象頓時變成有情調的愛花者。
凌挽蘇眸子微亮,又想起上次那句“花藝如人”,梁見舒好像總能冷冷說出令花藝師心緒起伏的話。
當年拿駱蕭蕭當知己,就是因為花,駱蕭蕭鼓勵她開家花店。
但駱蕭蕭初次進店,就說了句讓她匪夷所思的話。
“你的店生意比我想的好,真想不通,一把草定成高價還有傻子搶著買。”
說完發現凌挽蘇沉默了,她才說開玩笑,說她明白花的價值。
思緒收回,凌挽蘇不再客氣,報了打折後的價格。
梁見舒問:“能辦卡嗎?”
“能,但新客不建議。”
“嗯,辦吧。”梁見舒看了眼表,時間充裕。
見她聞言看著自己不應聲,梁見舒蹙眉,“流程麻煩?”
這微微不耐的態度讓凌挽蘇語塞,做不到跟錢過不去:“不麻煩。您方便的話,留下手機號碼和生日。”
一通迅捷的操作之後,梁見舒往裡充值了二十萬。
凌挽蘇不乏大方的客人,但這麽省事的少見,初次進店就主動充值。
“您近期要辦私人宴會嗎?”
充值加上送的金額,以及高級會員的打折力度,如果單束單束買,不知要用到什麽時候。
梁見舒沒反駁:“會考慮。”
凌挽蘇幫她開門,送她出店,“梁總再見。”
上車前,梁見舒回身看她,“今天凌小姐忙,就不打擾了,有空再一起聊聊。”
凌挽蘇微笑:“好的。”
送走資本家,凌挽蘇舒了口氣。
嵐嵐湊到她身邊問:“這是什麽霸總作風?‘嗯,辦吧’,天,隨手就扔了二十萬。”
話少錢多,還一直黏在老板旁邊,不會又是一個想追老板的客戶吧。
凌挽蘇說:“還真是霸總,既勻集團的總裁,我們的甲方。”
嵐嵐睜大眼睛,良久,吐了句國粹,又說:“霸中之霸。”
凌挽蘇:“……”
她到辦公室裡休息了會,才緩過來。
本來以為梁見舒這種大忙人,不會有多少時間跟她囉嗦,可照眼下的情況,以後好像會經常見面。
她隔三岔五來買花,自己總不能不接待。
多個客戶不是壞事,她也不社恐,但她有點怵梁見舒,更受不了自己亂做夢的毛病。
在梁見舒面前拘束就算了,剛剛都沒敢多看人家,生怕夢個沒完。
今天閑談了幾句,她擔心又沒出息地夢見人家。
她給顧甄發消息求助:[過幾天陪我去上香。]
[顧甄:你讓狐狸精給纏上了?]
[凌挽蘇:我這幾天忙死了,光跟你吐槽駱蕭蕭,忘記告訴你,我夢到又約飯的那個,是既勻的總裁。]
[顧甄:?]
[顧甄:圖片。]
[顧甄:她?梁見舒?]
放大顧甄發來的圖,像是私人宴會上的隨手抓拍,不是很清晰。
圖片中的梁見舒妝容精致,穿一襲經典的黑色禮服。裙身線條利落,搭配一套奢華的綠寶石首飾。
閃耀奪目,看得出身材極好。
正端酒杯與人聊,面上帶著客氣淺淡的微笑。
不穿正裝真好看啊,禦姐一個,也沒那麽冷淡了。
作為顏控,凌挽蘇默默地存了圖。
[是她。]
[顧甄:你等著,我馬上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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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遠航拿著文件進了總裁辦公室,看見公共區的茶幾上擺了個新花瓶,裡面一束凌寒盛放的紅玫瑰。
靈感一閃,他腳步滑進了秘書室,興奮地壓低聲音八卦:“小林姐,玫瑰花誰送來的?”
林秘書看了眼門口,小聲回:“梁總自己捧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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