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用。]凌挽蘇回復。
餐廳在星級酒店內,坐落在繁華地帶,離花店不遠,凌挽蘇設了鬧鍾後開始工作。
不巧,快到約定時間前,駱蕭蕭又出現在門口。
嵐嵐通知凌挽蘇時,凌挽蘇正將一束處理好的玫瑰放進紙袋,頭疼怎麽躲開。
唐盈在旁邊學習邊問:“蘇姐,你真不打算跟蕭蕭姐複合了啊?”
“不打算。”凌挽蘇不想多說。
顧甄將車暫時停在門口,跟徘徊著抽煙的駱蕭蕭打招呼:“喲,這不是駱姐嗎,怎麽大冷天在這吹冷風凹造型?街拍啊,攝影師呢?”
駱蕭蕭看她一眼,將煙頭扔在地上,也懶得碾,嬌氣地昂頭:“我等挽蘇下班。”
“啊,你不知道,挽蘇已經跟我約了晚上吃飯。”
顧甄茶裡茶氣,面含歉意,“對了,不要在店門口亂扔煙頭哦,素質很差。”
說罷在駱蕭蕭的咬牙切齒裡走進店。
顧甄進了凌挽蘇辦公室:“瘟神堵在門口,我說我們晚上約了飯,你現在走不走?”
“走,你是我救星。”凌挽蘇拎起紙袋。
“花送誰,相親對象?”顧甄最近一直聽她抱怨相親的事。
凌挽蘇冷嗤,“送結婚對象。”
顧甄:“?”
駱蕭蕭堵在店門口,見人出來就湊上去,“阿蘇,今天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到了這個地步,駱蕭蕭還是覺得她們之間不應該就這麽結束,她還有機會。
顧甄好笑地說:“先來後到,你當著我面要求插隊不太好吧。”
駱蕭蕭惱火地瞪向她,要不是確定顧甄喜歡男人,她真不放心讓挽蘇跟她做朋友。
“我們之間沒有好說的,我還有事。”凌挽蘇說完上了顧甄的車離開。
“你說她想什麽呢,劈腿又求複合。”顧甄問。
“不懂,懶得管。送我到既勻酒店,我今晚有約。”
顧甄八卦:“到底見誰啊,還帶花。”
凌挽蘇補著口紅,言簡意賅:“守株待兔。”
“不會吧!不是沒蹲到人嗎,怎麽都開始約會了?”顧甄大驚,她錯過了什麽?
“約什麽會,上回把她嚇到了,她估計想問清楚。”
凌挽蘇看了眼花,彎眸,輕聲說:“至於這個,隨手為之,又不費功夫。”
“我覺得她才奇怪,嚇著你還差不多。要不要我陪你?算了,不壞你好事,你好不容易等到人。這叫什麽,雙向奔赴?”
顧甄越說越起勁。
凌挽蘇不理她的攛掇,卻被她說得更沒底,多了層防備。
-
凌挽蘇剛進去,元青出現在面前,“凌小姐,這邊請。”
前不久才被邀請至既勻的園區,這次見面地方又定在既勻餐廳。
凌挽蘇發現她這個月跟既勻緣分不淺。
酒店位於夏湖廣場的核心位置,毗鄰夏湖公園,周圍奢侈品店環繞。
內部主色系是黑與金棕,燈光與視覺相配合,流淌出高級的質感。
長廊上掛著油畫與各類作品,凌挽蘇無暇仔細欣賞,跟著元青越走越僻。
進到電梯,玫瑰金鏡面裡映出兩個身影,她發現梁小姐的助理個子也很高。
因駱蕭蕭鬧了一出,她早到二十分鍾。
出電梯後的裝修比之底下更顯奢華,又無聲穿過一條走廊。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凌挽蘇略感氣悶,期待值都降了些。
寸土寸金的地,這裡卻空曠得像座迷宮,耗時間,更耗耐性。
終於在一扇雙開的門前停下,元青得到裡面的回應,幫凌挽蘇開了門。
“又見面了,凌小姐。”
屋內的人架腿坐在一張墨綠色的軟椅中,在她進門後合上手中的文件,未起身,淡淡地看向來客。
凌挽蘇霎時被觸到開關,記憶湧現。
她的坐姿與夢中一般無二,而自己恰好站著。
面頰兀然發燙,凌挽蘇心虛又惶然,失去了走過去的勇氣。
深怕又跌進一場夢。
解下的紅色圍巾被她搭在臂彎處,梁見舒見狀稍怔,心底畏懼那顏色,眼睛又忍不住多看一眼。
凌挽蘇戴上應該會很好看。
她適合紅色,皮膚如雪,明媚掛的長相,不易被豔麗的色彩壓住。
見她局促不語,跟那晚的活潑狀態截然相反,梁見舒斂下心緒站起,“入座吧。”
畫面與夢中景象分離,凌挽蘇終於自在了些。
與山莊時的滿目審視不同,梁小姐今天看上去不算冷漠,沒有拒人千裡。
可她今天是清醒狀態。
心裡咚咚打鼓,覺得招架不住。
她為此佩服那晚的自己,對著一個看面相就難相處的人,還能樂呵呵地聊上半天。
喝昏頭了。
將裝花的紙袋遞過去,凌挽蘇盡量鎮定地望著人眼眸,禮貌微笑:“為梁總準備的,略表心意。”
梁見舒沒來得及看花,就毫無防備地跌入她的瞳影之中。
眼睛生得美,眼頭圓潤,眼尾微翹。
眸子水汪汪的,睫毛又密又長,自帶一縷朦朧感,卻神采靈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