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見舒被她看得心軟了幾分,凌挽蘇將她的襯衣穿出了不同的味道,黑色原來也能嬌弱和豔麗。
“撒謊騙人,把我的衣服還我。”
凌挽蘇見她肯提這事就知道她沒那麽氣了,彎著眸子:“我洗個澡就還你。”
“現在還。”梁見舒挑眉,說著動手解開她兩顆扣子。
凌挽蘇臉紅退後一步:“不許這樣的。”
乾燥的手指輕輕摩擦了幾下,梁見舒沒有繼續,克制地點頭,“你去洗澡吧。”
“那你記得把頭髮吹乾哦。”
熱水淋下來時,玻璃門外才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凌挽蘇聽著那響聲,決定過會要好好哄梁見舒。
她剛才是當真了,發現被自己耍,肯定要鬱悶。
凌挽蘇感覺出她在強忍不高興,只不過顧著修養和熱戀期,才沒說什麽。
不過“熱戀期”這個詞怎麽感覺跟梁見舒放在一起很違和,她好像總是若即若離。
吹風機聲音消失,凌挽蘇恰好關停花灑準備用沐浴露,玻璃門被人打開。
涼風灌進來,凌挽蘇輕呼出聲,擋著自己問站在外面的梁見舒:“怎麽了?”
“我出汗了,決定再洗一遍。一起。”
凌挽蘇本以為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所以才問一句,誰知梁見舒真的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凌挽蘇被她抵住,背靠在牆上,又冷又滑,有些難受。
梁見舒衣服濕了也不在意,安靜地欣賞她的窘迫和羞惱,解釋說:“我想,說謊的人只有得到懲罰,才不敢有下一次。”
燈光明亮,一切清楚可見。
親眼看見自居被她肆意把玩,這給了凌挽蘇巨大的視覺衝擊,她臉紅得似乎能滴血,嗚咽著想躲又躲不開。
想閉上眼睛又覺害怕,因為猜不到梁見舒的下一步是什麽,於是隻好看著。
梁見舒跟她說:“我小時候如果撒謊,會罰跪,打手心。受過教訓一次,我就不敢犯了。”
戴鳳居然會打她嗎?
凌挽蘇還沒來得及心疼,就被她撥弄得顫起來,討饒說:“我不敢了,真的。”
“是嗎?”
梁見舒見她乖巧點頭,收手讓她歇會。
周身的溫度快冷下去,梁見舒跟她說:“站好,我幫你再衝一遍。”
她用花灑將凌挽蘇從脖頸到腳淋了個遍,又道:“抬腿。”
凌挽蘇被她的舉措弄得有些懵,雖然不是很粗魯,但好奇怪啊。聽見這聲命令她更害羞,偏偏不聽,湊過去摟緊了她。
抱住人心裡才踏實,水氣與霧氣沾了梁見舒一身,她委屈說:“你別欺負我了。”
“還沒開始。”
梁見舒聽見自己被她抱住後的心跳,正式通知她。
開場後,凌挽蘇發現在浴室還真是懲罰。站不住又難受,隻好求梁見舒出去再做。
“為什麽出去,你在這裡很興奮。”梁見舒不聽她的話,只看反應。
“腿……腿沒力氣……”
她老老實實的回答讓梁見舒笑出聲,笑聲輕而低,擦在耳畔,凌挽蘇身心都陶醉其中。
被擦乾淨往外帶,原以為能回到床上,卻不想在鏡子前就停下來。
她從鏡子裡看到梁見舒的表情,頓時就明白她要做什麽了,轉身就要逃開。
“不許動,你看你,全身都粉了。”
梁見舒在她身後桎梏住她,“腿沒力氣就撐住台子。”
在鏡前目睹了全程,最後關頭,凌挽蘇眼淚不受控地墜落。
梁見舒皺眉,動作慢了慢,見她那眼淚跟情緒不關聯才放下心,低聲評價:“上下都濕淋淋。”
她故意將水聲攪動出來,聽得凌挽蘇眼淚掉得更多。
“哭什麽,開過玩笑不應該笑嗎?”
“我不開了。”
“你喜歡去喝酒,住別人家?”
“不喜歡……我不喜歡。”
凌挽蘇這種時候毫無骨氣一說,只要能哄好人,說什麽都行。
梁見舒後來道:“今晚變成這樣,你要負全責。”
“我負。”
凌挽蘇眼睛被淚水蒙得模糊,“求你了。”
“負責任要說什麽?”
“對……對不起……嗚嗚嗚”
在她撐不住地癱下去前,梁見舒摟住她,吻了吻她眼睛上的淚珠,輕聲道:“不,全責要說‘我愛你’,說來聽聽。”
從浴室到房間,從鏡前到窗前。
凌挽蘇後來連動腦思考也覺得廢力氣,於是梁見舒要求什麽她就做什麽。
“我愛你”三個字,她從前沒說過,今天一晚上得說了不下二三十遍。
結束時,凌挽蘇直接睡了過去,而梁見舒的情況也不比她好。兩人衣服沒穿,各自狼狽地睡著。
隔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凌挽蘇睜開眼,就見梁見舒在看溫度槍上的數字。
她第一感覺是開心,這幾天都是,她睜眼時,梁見舒永遠在她身邊。
哪怕梁見舒已經醒了很久,有工作要處理,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床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