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代言費很貴吧。”
凌挽蘇抿唇,有些羞赧:“我口嗨的,你不用聽我的話,利益最大化才重要。”
“凌老板說的是。”梁見舒欣賞地看著她。
假期,廠內無人,凌挽蘇很自然地抱住她親了一口,“我太喜歡這份禮物了,是我近幾年收到的最有意義的禮物,謝謝你。”
梁見舒趁此機會道:“本來想給你做生日禮物,但前段時間我的表現糟糕,我知道我不能為自己辯解,多說無益。想以實際行動來表明我很重視你,所以提前送了。”
好像被幸福的氣泡包裹起來,定格在半空之中,凌挽蘇看著面前的高挑女人,又忍不住問了一遍:“你為什麽喜歡我?為什麽願意對我好?”
梁見舒認真答:“因為跟你在一起,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放松,你是我的良藥。”
“你又不是病人。”凌挽蘇想了想:“但是我喜歡‘藥’這個說法。”
好像她能救梁見舒的命一樣。
“挽蘇,坦白說,甜點和果汁對我而言都太甜了。但是你的甜度剛剛好,嘗過一次就放不下了,我願意盡最大努力去留住你,請你多給我機會。”
梁總真是有本事,能把情話說得跟做生意一樣。
吵架的時候凌挽蘇討厭她這樣說話,但她現在聽了隻覺得浪漫,“我好喜歡你說情話,梁見舒,你也好甜。”
“那我能不能再送你一樣東西?”
凌挽蘇眨了眨眼:“還有什麽?”
梁見舒將寶石戒指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來,拇指與食指小心捏著,詢問道:“我能不能再替你戴上?”
實不相瞞,凌挽蘇這兩天還糾結梁見舒怎麽還不把戒指給她。
高興地將手伸出去,“我願意。”
-
跟梁真的最後一次聊天是幾天以前。
那時,顧甄在北城的家裡休息了三五天,她姐一語道破:“說吧,闖什麽禍了?”
顧甄否認:“沒有啊,想在家陪陪你還不行?”
顧總冷笑一聲:“二小姐縱情享樂的時候哪會想起家裡人,遇到事才會躲回來,我習慣了。你不說,難道要我去查?”
顧甄立即裝委屈跟她姐撒嬌:“哎呀,我寫小說遇到瓶頸了嘛。嫌他們煩,就回來安靜安靜。姐,幹嘛把親妹妹想得那麽壞啊。”
顧總這才笑了:“你要是真的,我倒是很願意養個窮困潦倒的小說家。”
窮困潦倒?
哼,拐彎抹角罵她寫的東西沒人看。
顧甄隔天收拾東西離開。
凌挽蘇問她位置時,她正在一家不常去的咖啡店,直接發了位置過去。
凌挽蘇在半小時後說:[梁真有幾句話想跟你說,我幫你審核過了,可以。]
顧甄:[?]
有事嗎姐姐,我在躲,你在幫人找。
梁真穿得很少女,戴著鴨舌帽坐在她面前時,一如既往地對她笑笑,“最近怎麽不去喝酒了?埋頭寫小說嗎?”
顧甄不跟她寒暄:“說吧,挽蘇為什麽會幫你?”
小孩子手段很多的,不愧是梁見舒養出來的女兒。
梁真一臉笑容:“我跟她說,我不是真喜歡你,追你是想引起我媽的注意。給你帶去困擾我很愧疚,所以想當面來道歉。”
顧甄聽罷,頭一回笑不出來,忍了忍說:“哦,難怪。你不用道歉,跟你沒關系。”
“我媽因為這件事開始注意我,我不需要再利用你了。你回去把書店開著吧,以後沒有需要我都不會踏進去,你繼續過你的生活。”
“利用”兩個字說得顧甄耳畔嗡嗡作響,梁真隨意的態度,讓她發現前段時間的善心真是多余。
話就不免刻薄起來:“假裝叛逆,實則還是個需要媽媽關心的小孩子。”
梁真的情緒穩定,還微微笑起來:“你又在分析人物了。不可否認,有多少叛逆、向往自由的人,內心需要的是愛呢。酷都是假的,本質是得不到,才假裝不想要了。”
顧甄看她笑便氣不打一處來,跟她辯論:“這話太絕對,我不認同。難道一個不缺愛的人,就不能很酷,過自由、瀟灑、荒唐的生活了?”
“凌挽蘇會選擇荒唐又糟糕的生活嗎?”
梁真跟凌父凌母打過交道,平凡的夫妻,缺點和優點都很典型。
慕強,喜歡她媽和她家的地位,但不貪財。
明知她身份尷尬,還是給予了她很多同情和關懷。
“顧甄姐,你我本質上是一種人。你的姐姐跟我媽媽一樣,除她們之外,我們沒有更多的親情了,我們很貧瘠。”梁真喝了口水。
顧真戳她一刀,她便還回去。
顧真面無表情:“我跟你並不一樣,我姐前些年對我的關心要比你媽給你的多。我有真心朋友,也認認真真談過幾段感情,內心比你充盈得多。”
“年齡原因,等我到你這個年紀,親情、朋友、戀人,難道我沒有?”
顧真長出口氣:“我聽著你今天不像來道歉的,更像挑釁。”
梁真笑笑,看樣子還很靦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