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林亦言抓了個現行。
程諾細細的手腕被她扣在手裡,掙了掙甩不開,小拇指倔強地勾著她衣服下擺,仰起臉來,眼裡有星光,有委屈,有不服,更多的是不解:“林亦言,你是鐵T嗎?”
“鐵……什麽?”陌生的詞匯讓林亦言蹙眉,手勢強勁地把她那兩隻不安分的小手壓了下去。
程諾看看被她抓紅的手腕,又看看她被毛衣包裹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又是不甘又是驚訝:“你連鐵T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彎的呀?!”
“……”
“衣服不給動,做的時候也不讓碰,你真的好奇怪啊。”
劈頭蓋臉一通指責,林亦言清冷無波的眸底快速閃過一抹情緒,眨眼間又消失不見,大手一撈將人攬入懷中,聽她一邊推拒一邊惶恐地喊著“不要了不要了我錯了”,突然笑了。
“我彎不彎,你還不清楚嗎?”林亦言暗示性地掐了掐她腰上軟肉。
程諾怕癢縮了一下,嗔怪地瞪她。
鬧了一會兒衣服又亂了,林亦言幫她扯了扯,揉揉她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說:“起來吧。”
程諾磨磨蹭蹭爬起來,心裡還是有點點鬱悶。
其實兩人第一次結束的時候程諾就覺得很奇怪,她無法理解林亦言為什麽不讓自己碰,後來上網查了才知道,原來有“鐵T”這樣神奇的存在。
不給碰真的能得到滿足嗎?
作為一名小姬仔,程諾尊重每一類群體,但每次事後總覺得遺憾,畢竟需求這種東西是相互的,林亦言碰她的時候總是那麽全情投入,她也很渴望對方啊……
可偏偏林亦言就是不讓她碰。
別說碰了,看都不讓她看。
奇怪是奇怪了點,但這也沒有影響到她們那啥……所以程諾也只是糾結了一下下,她也不可能真的把林亦言綁起來來硬的。
不碰就不碰吧,反正她當著枕頭公主也挺舒-服的。
總的來說,這個周末過得稍稍有點荒廢了,沒看電影也沒寫作業,程諾感覺兩天就這麽稀裡糊塗過完了。
天快黑的時候林亦言開車送她回學校。
程諾腰酸得不行,怎麽坐都感覺不舒服,在座位上扭來扭曲,被林亦言余光瞥見了,提醒她:“後面有抱枕,拿來墊墊。”
程諾傾身過去拿,摸了半天夠不著,可憐巴巴看著她:“我拿不到。”
“手太短。”林亦言輕輕拍了下她手背,伸手往後一扯,很輕松就拿到了,還貼心地幫她塞到腰後。
程諾撇撇嘴,說:“是你把我搞成這樣,現在還人生攻擊,你太過分了。”
她假裝生氣,說完把頭別到一邊,等著林亦言來哄。
林亦言默了默,說:“下周我要帶嘉文去A市錄《青春練習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沒有時間陪你。”
程諾這氣還生不到一秒鍾呢,聞言忙把頭轉回來,詫異地看著她:“那要去很久嗎?”
林亦言一條胳膊搭在她椅背上,手指勾著她長發,說:“如果嘉文能走到決賽,錄製時間是三個月。”
“這麽久啊。”程諾情緒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要分開三個月,那她們跟異地戀也沒什麽區別了。
林亦言眼看她一雙漂亮的杏眼從清澈明亮黯然下去,握住她的手,溫聲:“嘉文第一次參加節目錄製,我不太放心。也不一定真的在那邊待三個月,有時間我就回來看你,沒時間也可以打電話視頻。”
聽到“不一定”這三個字,程諾又燃起了希望,勾住她小拇指晃了晃,說:“那我們每天一通電話,每周至少一次視頻,好不好?”
林亦言被她孩子氣的行為引得發笑,但還是配合地跟她拉了勾勾:“好。”
程諾不貪心,得到她一句承諾比什麽都高興,心情多雲轉晴,系上安全帶時,想到了什麽,小聲嘀咕:“要去那麽久,難怪昨晚那麽饑-渴。”
“說什麽?”林亦言沒聽清。
程諾哪好意思再說一遍,含含糊糊遮掩過去,催促她趕緊開車。
林亦言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她不願說也就不問了,把車子開出地下車庫。
程諾突然扭頭往後看。
林亦言目光直視前方,從後視鏡裡捕捉到她的小動作,問:“還不舒服嗎?”
程諾伸長脖子看著身後不斷倒退的那個巨大垃圾桶,看了半天身體才扳過來,對上林亦言看過來的目光。
“你剛剛說什麽?”
“你在看什麽?”
兩個人同時問出口。
程諾指著後面:“剛剛我好像看到有個男的人鬼鬼祟祟蹲在那裡,可是我一扭頭他又不見了。”
林亦言放緩車速,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垃圾桶,目光微斂。
“也可能只是別的業主下來倒垃圾吧。”程諾聳聳肩。
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上次被陳一寧跟蹤的事,她現在有點過分敏感,剛才不過是瞥見垃圾桶那裡有個黑影,似乎還看到了一道閃光,她腦海裡就生出一種她們正在被狗仔跟蹤的錯覺。
不過這想法挺荒誕的,她們都不是明星,狗仔跟蹤她們做什麽。
程諾隻當是自己想多了,林亦言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經過門口保安亭時,特地停下跟保安說:“車庫裡好像有可疑的人,你們最好派個人去看一下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