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姐姐欺負我!她叫我小笨蛋!還咬我!”徐鶴然立馬告狀,還伸出手給辛諾媽媽看她早已沒有牙印,乾乾淨淨的手指,某人皺著眉傷心的指著手指說,“就是這裡!”
這是鶴然吧?
辛諾媽媽暈暈乎乎的,捧著她的手指頭,下意識道:“不痛不痛,媽媽給你吹吹。”
站在門外的辛諾:“……”
旁邊面色猶疑地阿姨和一臉震驚的年輕人:“……”
“諾諾媽媽,這就是你那不舍得來看你的閨女啊?”阿姨陰陽怪氣道。
為了逃脫痛苦的住院生涯而沉迷網絡的年輕人:“…………”
等等,這不是——
“徐鶴然!”
辛諾凌凌聲音冷冷叫她,一腳踏入門內,她身後,經紀人崔琦和六名保鏢隨著走進來。
本就不寬敞的病房更加擁擠,保鏢們靠牆站著,表情冷漠,他們是徐家派來華國知根知底的老人,有好幾位都是人高馬大的外國人,高大的個頭往病房中一站,天花板有種被拉下來的感覺。
那吱吱歪歪的阿姨立馬閉上嘴巴,表情不太好,目光瑟縮的掃過保鏢。
“媽!”徐鶴然往辛諾媽媽身後躲,她伸出兩隻手,抱住辛諾媽媽的腰,對著辛諾擠眉弄眼,因為找到靠山,所以無限猖狂。
“你知不知道有個詞特別適合你。”辛諾說。
徐鶴然立馬道:“人美聲甜?”
辛諾冷笑:“狐假虎威。”
徐鶴然:“……”
“媽——”
辛諾母親反應過來,立馬道:“怎麽可以這麽說鶴然。”
“怎麽不是?”辛諾摘下帽子和口罩,漂亮的毫無瑕疵的臉蛋頓時落入病房眾人眼中,那年輕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連那天天對著辛諾媽媽嘟囔的女人都愣住了。
“您記得隔壁李叔家抱來的狗嗎?比熊,剛來只有巴掌大,李叔不在它就老老實實的動也不敢動,躲在牆角瑟瑟發抖,李叔在立馬活蹦亂跳追著人叫,是不是狐假虎威?”
她話說完,人也走到徐鶴然身邊,順手將她的帽子和口罩摘下來,疊好放在桌上。
徐鶴然仰著頭,懷疑地看著辛諾,“我懷疑你想說另一個詞,但我沒有證據。”
狗仗那啥。
“嗯,你中文學的好。”辛諾摸摸她的頭,寬容的笑。
“……媽!”徐鶴然委屈。
“諾諾,不可以欺負妹妹。”
辛諾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徐鶴然,翹起嘴角,坐在病床旁邊。當她讓開位置,病床上的女人看清徐鶴然的臉。
“妖精!”她下意識喊道。
頓時,病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女人一哆嗦,縮縮腦袋。
“誒,阿姨是想說我長得好看嗎?”徐鶴然笑嘻嘻地說,“華國的妖精不是都很漂亮嗎?”
見她態度不錯,女人心裡對保鏢們的懼意漸漸褪去,她順杆往上爬:“你眼睛怎麽是這個色!”
徐鶴然故意道:“我眼睛怎麽啦?不好看嗎?”
“花裡胡哨的。”女人說。
“哦~這您不懂了吧,這叫美瞳。”徐鶴然開始胡說八道,“多漂亮,這是時尚,懷深!絲帶藕!”
女人皺緊眉頭,“什麽藕啊蒜啊,你家裡人怎麽不管管你,還有你這頭髮,亂七八糟,小小年紀,不學好!”
她又看向徐鶴然膝蓋上方的短褲,眉頭皺得更緊了。
辛諾斜眤過去,正想開口,聽到徐鶴然的笑聲。
“阿姨您家有幾個孩子啊?”她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提到孩子,女人一臉驕傲,“我有個小兒子,還有個閨女。”
提到她閨女,她的口吻淡了許多。
“哦~一兒一女啊,好字。”徐鶴然笑嘻嘻地說,“我有個姐姐,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呢。”
女人眼睛一亮,“那你家人肯定很疼你弟弟吧。”
“疼啊!”徐鶴然斬釘截鐵,“但是她們更疼我啊,因為我是我們家不學好的那個,任性不好管,所以她們就多花心思管我呢,而且我弟天天被我欺負。”
女人頓時露出不舒服的表情,但徐鶴然看起來很想跟她說話,乾脆起身,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女人旁邊,跟她聊天。
“阿姨,您兩個孩子一定都很乖吧?啊,都工作了啊,是繼承家裡的公司了嗎?”
“誒,您家沒公司嗎?”徐鶴然立馬苦惱的皺眉,“您怎麽沒開公司給孩子啊?”
女人無語道:“公司是隨隨便便能開的嗎,現在經濟不好,能找到個好工作就是菩薩保佑了!”
“您怎麽能這麽想!”徐鶴然立馬搖頭,“我爺爺當時那麽難,都一步步走過來了,還開了公司給我媽,我媽又給了我姐,您不努力,怎麽能怪經濟!”
“阿姨,您是不是年輕的時候不努力,不學好,所以才沒有錢留給孩子,讓他們不得不出去工作,面對這個殘忍的世界啊?”
“您也太不爭氣了吧?您為什麽不努力,給您的孩子創造美好的未來!”
徐鶴然痛心疾首,她左看右看,從女人桌上摸起遙控器,調到某台,屏幕中正回放《星耀少女》往期節目。
“您看到這個節目沒有,當初我不想上學,我媽就給我搞了個節目讓我玩,看到那個跳舞的沒有,就是我。”徐鶴然誠懇道,“要是您當初努力,現在站在前面跳舞的,就是您閨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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