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的徐鶴然在地上躺了會,動作忽然僵住。
她的腦海中,猛然闖入某些事情殘影。
“……”她的臉紅了下,假裝淡定地睜開眼睛,看向沙發底下。
嗯,這下面還蠻乾淨的,哈,哈哈……
辛諾抱著手臂,盤腿坐著,見徐鶴然醒了,便歪頭,看向她的臉。
辛諾:盯。
徐鶴然越發心虛,她保持著側睡的姿勢,清醒後明亮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氛,還以為辛諾發現她做的“壞事”,便故意用甜甜的,剛睡醒時微雅的聲音問:“怎麽啦?諾諾姐姐~”
徐鶴然的聲音很好聽,辛諾無事時會循環播放徐鶴然的舞台歌曲,她沒說過,在她心中,徐鶴然的音色在她心中絕對排前列。
就算是現在還未成熟的女孩,當她故意用柔軟的聲音拉長語調時,太犯規了些。
辛諾頓了頓,原本想要質問的語氣不由得軟下來,她抱著手臂,低頭,眼底閃過笑意。
“徐鶴然,你為什麽壓著我睡?”
“有嗎?”徐鶴然無辜的說,她心裡立馬舒了口氣,麻溜地起身,往後坐。
只要不是那件事,一切都好說!
放下心的某“罪犯”心裡忽然有些小得意,她看看左右,明知故問,“誒,我們怎麽在地板上睡的啊?”
辛諾繼續盯她。
徐鶴然繼續裝無辜,“我不知道啊!”
“我睡著了怎麽會壓著你呢?”她搖搖頭,拒絕辛諾的指控,“是不是諾諾姐姐你晚上覺得冷,所以往我懷裡鑽?”
她仰起頭,看向藏在天花板上的空調出風口,“真相只有一個,罪魁禍首就是它!”
辛諾:“……”
她剛一伸手,徐鶴然立馬警惕的縮腦袋。
“嗯?”辛諾挑了下眉,展開手掌。
“嘿嘿。”徐鶴然坐過來,把下巴放在辛諾掌心,彎起眼睛,甜甜的笑。
“洗漱,換衣服,我們去吃早飯。”辛諾兩隻手捧住徐鶴然的臉蛋,輕輕揉捏,“小笨蛋。”
她揉捏著小笨蛋的臉頰,卻沒看到“小笨蛋”的眼底,一閃而逝,無法捕捉的光芒。
兩人洗漱換好衣服,在酒店吃過早飯前往醫院,辛諾今天要陪母親檢查身體,以及後續療養事宜。
她昨晚睡得太早,醒後精神飽滿,酒店的地毯柔軟,睡了一夜身體有些僵硬,活動片刻倒也還好。只是當她打開手機後才發現手機沒電了,等充好後重啟,才看到來自母親的兩通電話。
辛諾回撥,不多時電話接通。
“諾諾呀,你怎麽給媽媽換病房了?”辛諾母親溫柔地問,“不是說好今天出院嗎,怎麽就換到單人病房了呢?”
單人病房?
辛諾疑惑,瞬間了然,她笑道,“嗯,我不放心,所以想等我比賽結束,再把您接出院。”
她已經在物色療養院,不過動作沒有某人快。
辛諾邊打電話,邊抬手,手臂探過過道,在抱著手機打遊戲的徐鶴然耳朵上擰了下。徐鶴然嘴裡大喊著“奶我!快奶我!”
然後“噗嘰”被對面射手A死了。
“這個輔助不行,太菜了,怎麽回事呀!”徐鶴然揉揉耳朵,對著手機喊。
江瓊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這個射手怎麽回事!就喜歡用臉接技能!”
“別吵,我來帶飛!”哈雅大喊著,不多時跟徐鶴然和江瓊一起並排擋在地板上,看著laurel大殺四方。
“大家幾點回來?”哈雅假裝無事發生,問,“進去前要不要一起聚個餐?”
說的好像不是進訓練營是進監牢。
“不了吧,還有十天就要公演,一頓胖三斤!”江瓊喊道,“徐鶴然你趕緊給我從水晶裡爬出來!”
徐鶴然正豎著耳朵偷聽辛諾說話,聞言立馬操作著屏幕裡的小人往外跑,不多時在江瓊憤怒的“有人在送舉報了!”的叫喊中再次躺倒。
laurel歎了口氣,“我們打的不是人機嗎?”
“我不會玩嘛,讓我學學。”徐鶴然不承認自己走神,她以前除了努力學習拿獎學金就是當家教賺生活費,沒接觸過遊戲,“等我學會,帶飛好不好!”
“嗯嗯嗯,你可真厲害。”江瓊敷衍地回答,隨後問,“哈雅,你們組確定歌曲了嗎?不想跟前隊友探討一下嗎?”
“不想!”哈雅嘴嚴,“小珍珠是不是還想唱性感的歌曲呀?不想再看到辛諾性感的一面嗎?”
“有點想呢~”徐鶴然笑嘻嘻地說,“我跟諾諾到地方了,大家晚上見,掰掰掰!”
“走好吧您內。”
辛諾等她們交流完,看著她從遊戲中退出,問:“怎麽想到給我媽媽換病房的?小珍珠好貼心。”
徐鶴然立馬驕傲地揚起下巴,“那可不!”
“所以,住院費多少,先告訴我,我打欠條給你。”辛諾彎彎眼睛。
徐鶴然揚起的下巴慢慢落下,表情茫然,“你說什麽呀,我不太清楚。”
辛諾氣笑,伸手捏她臉頰,被徐鶴然笑著抓住,“真的不清楚啦,這事是崔姐辦的,你要打欠條,就給崔姐打。”
“……學聰明了。”辛諾打量地看著徐鶴然,慢悠悠的說。
崔琦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人情世故比看起來如同白紙的徐鶴然通透,她有心招攬辛諾進公司,自然會在不損害徐鶴然利益的情況下幫助辛諾,如果辛諾欠徐鶴然的人情,站在崔琦的角度來看對徐鶴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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