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哈雅猛地起身,按著桌子,“什麽?”
“它不想捆那麽多東西,有些生氣,我就把它從馬廄裡放出來,結果沒關好門,它自己跑出去了!”哈娜焦急地說。
哈雅腦子裡嗡嗡響,這時,林薇寧驚訝地指向窗外,“是黑月牙。”
“!”
哈雅瞬間回頭,看到小黑站在窗前,對著她打響鼻。
林薇寧笑起來:“牙牙身上綁的什麽呀?”
哈雅:“……咳,我出去一趟,你吃飯,外面冷。”
她幾乎是用衝的穿上外套就往外跑,拉住小黑,林薇寧這才發現,小黑身上掛著許多花朵,重疊的,單瓣的,大朵的小枝的,都是雪白的花,若不是黑馬的皮毛,幾乎要融化在白雪中。
“嗯?”
林薇寧疑惑地起身,她看到哈雅抱住馬的腦袋,撫摸馬頭,也想摸摸小馬,同時想搞清楚發生什麽了的林薇寧換上衣服,走出門。
雪花飄揚,林薇寧努力在雪地行走,還未靠近哈雅,忽然聽到她驚訝的聲音:“寶,媽媽的戒指呢?你把媽媽的戒指弄到哪去了?”
戒指?
林薇寧疑惑地靠近,看到哈雅驚慌地捏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盒子裡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不見了嗎?”她輕聲問,抬手,摸摸有清澈大眼睛的黑月牙。
“牙牙,還記得我嗎?我是薇寧姨姨。”林薇寧笑著問。
小黑腳蹄刨地上的雪花。
“你把你媽戒指弄掉了,還發脾氣?”哈雅拉住馬繩,“你從哪來的?給我找去!”
小黑晃晃腦袋,踢踢踏踏跟她走。
林薇寧好奇地跟過來,“什麽戒指?”
哈雅頓了下,小聲道:“沒什麽。”
“我幫你找。”
“不用,你回去。”哈雅對她說。
林薇寧倔強地抬起下巴,“不要!”
哈雅看了眼林薇寧,沒有說話。
地上還有小黑走來的蹄印,雪地裡,兩個女生趴在地上,在雪上尋找戒指的蹤影。
“冷不冷?冷的話就回屋。”哈雅說。
過了一會兒,哈雅又說:“腳涼不涼?回屋系條圍巾吧。”
林薇寧的手抓了把白雪,癟嘴,“你好煩!不要跟我說話。”
哈雅:“……我錯了。”
“哼。”
林薇寧將手裡的雪團丟到哈雅腳邊,輕聲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麽戒指?”
哈雅舔了下唇。
“給誰的呀?”林薇寧垂下手,泛紅的手指在雪地上劃來劃去,“告訴我嘛。”
哈雅看到她被冰得通紅的手,皺眉,連忙抓住林薇寧的手,往懷裡放,“都說了讓你回去,冷不冷?”
林薇寧彎起眼睛:“不冷。”
“快告訴我!”她轉了下眼睛,“只要你告訴我戒指是給誰的,我就告訴你,戒指在哪。”
哈雅:“?”
林薇寧故作神秘,“你不知道吧,我會算卦!”
哈雅沉默片刻,往手心哈了口氣,立刻伸向懷裡,去掏林薇寧的手心。
“哎呀!”林薇寧緊緊握著拳頭,掙扎道,“等物交換,你要先告訴我!”
“是我找到的!”
哈雅聞言,忽然松開手,一屁股蹲在雪地上。
“行吧。”
林薇寧看著她,展開手心,一枚漂亮的鑽戒躺在她手心,光芒明亮而燦爛。
雪地上,一路都是黑馬溜達時沒捆好掉落的花枝,哈雅從雪中撿起一枝雪白的玫瑰,丟進林薇寧懷裡,搖搖頭。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
女人有些鬱悶,又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鼻子。
“不過……算了。”
“仙寶。”她抬起頭,看向雙眸清亮,靜靜看著她的林薇寧,“戒指不用還給我,這輩子,都不用還給我。”
“因為它屬於你。”
“如果你願意,我也屬於你,從今往後,哈雅都將屬於林薇寧。所以,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雪不知何時變小,透過零落的雪,兩雙美麗的眸子對視著,靜靜望著彼此。
哈雅不安的目光中,林薇寧忽然“撲哧”一笑,她用紅紅的手摸了下通紅的臉,低聲道:“九十三。”
“嗯?”哈雅迷惑地睜大眼睛,卻見林薇寧忽然起身,撲向她——旁邊的黑馬。
“牙牙是我的啦!”
哈雅:“?”
抱著馬的林薇寧將臉埋在黑馬柔順的皮毛中,甕聲道:“你說過,三個月追到人,壓牙牙,但是今天是第九十三天。”
“你沒做到!”
女生臉,耳朵,脖頸在冰冷的雪天猶如岩漿般滾燙,她握緊那枚戒指。
“戒指是我的,牙牙是我的,哈雅……”
也是我的。
寂靜中,一雙手緊緊抱住林薇寧,哈雅低下頭,在林薇寧耳邊輕聲說:“謝謝。”
“我愛你。”
*
“皆大歡喜。”
陽台,裹著被子的六人默契地伸出手,鼓掌。
“不過,她們倆不冷嗎,現在應該表白完在一起了,怎麽還不進屋?”
“單身狗不懂,愛情呀,就是很滾燙。”徐鶴然緊緊裹住懷裡人,笑著說,“回屋嘍。”
“澆雪吧你們!”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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